邢远笑笑，好像不甚在意：“除非你不想再在这个圈子混下去，或者……”他顿了顿补充，“连我一起卷走。”
尹漠言对着这样的邢远，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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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博誉门口的时候，尹漠言手里正拿着一个牛皮纸信封——里面放着的是三天前程渊给他的合同书。
“犹豫么？”邢远从驾驶座上问坐在身边的尹漠言。
“怎么可能。”尹漠言看了眼身边的邢远，“这才是我一直想要的。”说完，尹漠言利落的开门走下车。
邢远看着尹漠言的背影，这个嘴硬的人从来不愿承认自己的犹豫。对博誉，对程渊，尹漠言不可能离开的毫无眷恋，毕竟，是博誉让他站上了一个新的舞台，特别是在他离开f.k最低潮的时期。但名利场就是如此，人们不能靠感激而活，更不能为感激而死。
挂上档位，邢远踩下油门，今天他一天都不会出现在博誉，这是尹漠言自己要面对的事，而他现在，不想干涉。
尹漠言走进程渊办公室的时候，程渊也刚到。
“漠言？坐。”
一边招呼尹漠言，一边把外套挂在衣架，程渊理了理衬衫的袖口，坐在椅子上：“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说完他将两只手放在桌上交叉起来，等着尹漠言的下文。
将手里的合同放在程渊桌角，尹漠言抬起头正视程渊的眼睛：“恐怕我不能再续签了，在博誉工作的这段日子很愉快。”尹漠言不准备拐弯抹角，既然决定了要离开，就大大方方的直说。
“理由。”在清楚事情的缘由之前，程渊不准备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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