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的青梅竹马,在10岁那年无意中发现你对继父见不得人的感情后,便借以要挟,开始乐此不疲地对你进行生理与心理上的折磨。
小时候,他的折磨还局限于抠破你的伤口,拿打火机烧你的头发,让你跪在地上,并对你实施各种身体暴力。然而长大以后,他对你的折磨就开始变得暧昧,在对你施暴之余,开始亵玩你的身体,将你的隐忍视作下贱,将你的抗拒视作欲拒还迎。他把你的尊严狠狠践踏在脚下,表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彬彬有礼,受众人欢迎的好学生。
是他从小到达对你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施暴,使你不知不觉中对这种暴力产生了扭曲的依赖,让你的人生再也无法回到正轨。
而你对暴力的依赖性也正是你与蒋逸然产生隔阂的原因——深爱着你的他不愿意如此恶劣地对待你,甚至斥责你对自己身体的不爱惜,殊不知你的根早已烂在土里,哪怕枝头上的花开得有多么灿烂,也依旧无法挽回最初的错误。
你以为自己与程谨的往事能够随着你离家就读大学后彻底斩断,却没想到他对你造成的伤害是永恒的,在你的灵魂上烙下难以磨灭的刺青。
在你与蒋逸然因这件事屡屡发生分歧后,你的心态便开始失衡,渐渐患上抑郁症,之后与蒋逸然的分手更是让你的抑郁症陡然加重,愈发无法从自我唾弃中走出来。
你时时刻刻记恨着程谨,记恨他因个人的喜好卑劣地将你扭曲成一个恶心的受虐狂,记恨他在犯下这么多过错之后却依旧被这个世界善待。
——不同与你的推拒,陆鹿选择接受他的暴力。她说她没法离开他,因为她爱他,想将他从深渊中拯救出来。天真愚蠢的陆鹿以为程谨依旧有改过自新的可能性,执拗地选择陪伴在他身边,哪怕遍体鳞伤也毫不退缩。
你任由陆鹿为不属于她的错误道歉,却也没出声阻止,神情厌倦地闭上了双眼。
现在的你已将自己前二十多年的人生整理干净,往事的记忆如同一张张幻灯片般在你的脑海中依次闪现。
你想起最初自己因母亲过于轻视自己而对继父产生的依恋,想起程谨对你的种种暴行,想起陆鹿在高中时好心介绍你参加戏剧社、让你得以用演习宣泄生活中的悲痛,想起高中时期与你关系暧昧、最终却背叛了你的学弟,想起蒋逸然与你交往时的柔情蜜意……
有一瞬间,你被这一连串画面压得你喘不过气来,可没过多久,那种因负荷过重而产生的晕眩感又渐渐销声匿迹,你的心跳声又恢复了正常的节奏。
你重新睁开眼睛,侧头轻轻捏了捏陆鹿的手心,她蓦然抬起头,双目怔怔地望向你。
“我没有责怪过你,”你的声音因长期没有开口说话而嘶哑难听,“相反,我一直感谢你将演戏带进了我的人生。”
陆鹿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嘴里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你不再看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在为那些往事而心痛的刹那,你胸口间积攒多时的郁气却渐渐消散了开来。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无法再重来,遗留下来的伤疤也不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消失。可不知何时,你已能做到全盘接受。
陆鹿临走前告诉你伯父晚些时候会过来看你,可你却只是微微笑了笑,心里并不在意。
那些执念仿佛随着你逐渐苏醒的记忆而放下,过去深深折磨着你的爱恨痴狂仿佛如同一场镜花水月,无比真实却早已褪去了原有的浓烈色彩,在纷扰的追忆中散成一簇簇细散的花火,迸发出炫目的光耀,又转眼间融化在浓稠的夜色中。
陆鹿前脚离开病房,另一个样貌整齐的男人便步履匆匆地冲着你的方向走来。他对着手机上的照片看了看,似乎是在确认你的身份,随即交代任务似的将手里捧着的玫瑰花束往你怀里一塞:“刑哥送你的,说他今天有拍摄工作,没法过来看你。”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你搂着那一大捧娇艳欲滴,花瓣上还沾着新鲜露水的玫瑰,目光落在中间c-h-a着的卡片上。
「期待你的康复。——文刑」
你盯着落款的名字看了很久,最后才将眼中的神色一敛。
在你看见这个名字的刹那,关于此人的记忆便如同潮水般将你吞没。
他的全名叫业文刑,是你如今名义上的男朋友,却也是导致你选择自杀的罪魁祸首。
在你与蒋逸然分手过后,这名曾经与你有过合作的男模主动向你抛出了橄榄枝,对你大献殷勤。你早就听说他荤素不忌的传闻,再加上你还未能从情伤中彻底走出来,因此哪怕他再怎么温柔体贴、出手阔绰,你都没有松口。
只是一切却在某天发生了转机。业文刑说自己深深为你着迷,不愿看到你沉溺于情伤,生活被其搅乱。他说自己看得出你是有特殊癖好的人,与蒋导演这种自诩正人君子的家伙完全不同,他能让你得到身体与灵魂上的满足,希望你能够给他一次机会。
当时的你恰好处于抑郁症发作的低谷期,一时自暴自弃便答应了他的邀约,却没想到一次失足千古恨,对方竟未经你的允许下私自录制了视频,并威胁你与他达成协议,否则就将这段视频发给你的继父或你的青梅竹马。
自那以后,你的人生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业文刑的私生活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糜烂不堪,手段也蛮横强硬。因为家境殷实,他结识了许多狐朋狗友,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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