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梓矜正低着头,唇边噙着笑,黑暗中,目光温柔似水,将纪念包围在其中,抱着纪念的双臂又紧了紧,蹭到纪念的脖颈处,气息温热,让她痒痒的,低声说:“纪念,你真好。”
真的太好了,如果能让她早点遇见你的话,或许她们都会不一样。
不过现在也为时不晚。
对于前半生的错过,她更珍惜后半生的相濡以沫。
由于台风,整座鼓浪岛都停电了,天明后,都没有来电的迹象。
而台风实在来势汹汹,她们园子里搭好后不久的瓜棚看着也算是结实,经过一晚,被台风吹得摇摇欲坠,就像是个七八十岁的大爷,稍微再加一把劲就彻底散架。
纪念只觉得可惜,她本还想着在瓜棚上种点东西,现在看来希望落空了。
而季梓矜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见到纪念有些失望的样子,居然顶着还下着大雨的台风天跑到了园子里,靠近了瓜棚,仔细观察了起来。还没等纪念担忧地喊她回来,此时风一吹,摇摇欲坠的瓜棚就塌了。
季梓矜的脚就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下面,光荣地骨折了。
吓得纪念赶紧叫了救护车,奈何两人都没有手机,座机又是连着电线,于是纪念冒着大雨跑到邻居家才叫来的救护车。
“不完全性骨折,打个石膏,修养几个月就好了。”医生看着片子干脆地下了诊断,接着瞟了两个淋浑身s-hi透的人两眼,又忍不住说:“台风天就好好待在屋里啊,还跑出来挨近危险地带,你们两个简直是反面教材。”
纪念垂头看着季梓矜,没说话,她也觉得季梓矜有些作死。
躺在病床上的季梓矜摸摸泪痣,讪讪道:“对不起,这只是个意外。”
医生把眼一瞪,指指片子:“还意外?你被砸的这只脚之前就有些骨折的迹象了,还乱跑!之前挨砸还没吸取教训?”
纪念疑惑,问:“她之前骨折了?”
医生说:“有软组织挫伤,骨头有些轻微裂痕,但好好休息大多能自愈。偏偏不好好修养,又被砸了,这次绝对要好好修养,否则脚就不能要了啊。”
纪念望着季梓矜的脚沉思了一会,对医生说:“好的,我们会的。”
在季梓矜打石膏时,纪念看着她的脚,没有说话。季梓矜有些忐忑不安,望着她已经s-hi透的发丝还在往下滴水,心疼得很,忍不住劝着她说:“你要不回去先洗个热水澡换干衣服吧,不然会感冒的。”
纪念望了她一眼,只说:“之前是不是因为刀落下来砸到,所以脚才不舒服的?”
季梓矜还想打哈哈:“没……”
“是,还是,不是?”纪念盯着她,隐隐有些威胁:“不说,我就留你在这了。”
季梓矜眨眨眼:“那你肯回去换干衣服嘛?”
纪念:“不换。”
季梓矜轻叹一口气:“好吧……是的……”接着又说:“那你要回去换衣服呀,不然感冒呢。”
纪念皱眉,不悦:“你脚不舒服,之前为什么不说?非得自己扛着,这几天还这么走路,还想不想走路了?”
季梓矜还在向她耍嘴贫:“要不你背我嘛?”
躺在病床上的季梓矜也浑身s-hi透了,长发一条一条的,脸上的笑容依然灿烂,似乎什么事情都无法撼动她的笑容,总会成为拨开云雾的那抹最灿烂的阳光。
纪念对着这样的她最没脾气了,绷着的脸也忍不住笑了,说:“摔死你得了。”
“行了行了,打了石膏,等会找车就回去了。两个人还在这吵,腻歪不腻歪。”帮忙打石膏的护士忍不住开口了,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她腻歪得可以。
这才注意到还有旁人在,将刚刚两人的话语听了个全,纪念想到这忍不住脸红了起来,只得点头应是。
躺在床上的季梓矜见纪念红着脸,晚霞嫣红,偶尔一两滴雨水滴入衣襟里,锁骨诱人。她转头对着护士说:“看,她很漂亮吧。我看上的人。”
护士错愕地看了她们一眼。
纪念更羞了,伸手忍不住拍了她一下,“瞎说!”
“哎哟!”季梓矜痛呼出声。
刚好拍到了她的那只伤脚上。
纪念又紧张了:“没事吧?”
季梓矜又想故技重施,泪眼汪汪,怎知护士拆穿了她还没来得及的“谎言”。
“得了,受了伤的人都爱撒娇,没那么容易折。看,这么拍。”说着护士拍了一下。
“哎哟!”这下子是实实在在的痛了。
护士有些得意地向张口结舌的纪念展示:“这样拍都没事,放心。”
纪念:“……”
这次是实实在在的骨折了,季梓矜只能按照医生的遗嘱打着石膏哪也去不了。
不过,好处的是上下楼都是纪念扶着她,她全方面地享受着纪念的贴身的服务。
这场台风在鼓浪岛翻天覆地了四五天后,最后南下,直奔别的城市而去。
台风的几天里,鼓浪岛作为重灾区,伤亡皆有,其中伤者,季梓矜贡献了一个人头,被算了进去。
台风天后,雨过天晴,鸟语花香,雨水从屋檐滴下,折s,he着阳光的五彩色,美丽得很。困了人们五天后,终于开始出来透气的日子里,季梓矜还不能蹦跶。
纪念严禁她下地行走,见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心软地搬了张椅子在枝叶茂盛的树底下让她坐看看大好的天气。
“不要乱跑,我回来看到你不在椅子上,你今晚就知道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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