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瑶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这是你的衣服,我穿上了一点都不冷。”
陆春宴笑了笑,“我的衣服太大了,你穿着不太合适,以后要在房子里多备几件你的……”
秋瑶听着陆春宴的话,好不容易脸上露出了笑容,刚想说什么,便见有个年纪稍长一些的妇人朝他们这边走来。
“春宴,你来了啊。”
陆春宴转身,揽着秋瑶的手收了回去,礼貌恭敬地寒暄了一声。
许微寒的母亲扫了他身边的秋瑶一眼,直接忽略了过去,拉住陆春宴的手臂,对他说:“快跟阿姨过来,微寒他状态不好,摔着东西,一直说要见你。”
陆春宴身体僵硬,他跟着许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他侧头对许母说道:“阿姨,你等一下。”
许母愣了愣,松开手,便见陆春宴转过身,朝刚才那个被她给忽略了过去的小男生走去。
陆春宴他们走得快,秋瑶又是故意很慢,距离拉的有些远。陆春宴走到他跟前,秋瑶低着头不肯看他。陆春宴叹了口气,微微弯腰歪头,望进了秋瑶的眼里。
秋瑶被他盯着,就立刻撇开头,陆春宴小声叹气,对他说:“瑶瑶,你在外面坐一会儿,我待会来找你。”
陆春宴到医院超市里给秋瑶买了瓶水,让他先在医院大厅里坐着等,而后自己便和许母一块上去了。
许母见陆春宴对秋瑶不太一样,在电梯里就忍不住问:“刚才大厅里那个男孩子几岁了啊,还在读书吧。”
“没读了,刚十九岁。”
“十九岁就不读书啦,那可不行,这男孩子长得还挺漂亮,他现在不读书了,那在做什么,当小明星?。”
陆春宴知道像许母这样身份的女人是看不起那种靠长相吃饭的明星,以前去许微寒家里,就常常会听许母用这口吻说起别人。以前他都不在意,因为那和自己无关,但此刻,他就不太喜欢听到秋瑶被人这么说。
陆春宴看着电梯楼层,低声打断了许母的话,他问:“阿姨,微寒是怎么知道自己伤势的?”
他话音刚落,电梯“叮”的一声响了,电梯门打开,许母在前,他跟在后面。
他听许微寒的母亲那含糊不清的回答,心里默叹,也不追问了。
许微寒从加护出来后,就一直在这医院的顶楼病房里,单人间,有独立的复健室,两个护士随时随地看护着他,但这照顾起来依旧是够呛。自许微寒知道自己以后可能再也无法像正常人那样行走,整个人便崩溃了,这种崩溃在他想要上厕所,却因为无法起身而shī_jìn在了床上后达到了顶峰。
拉着窗帘,没有开灯,房内y-in暗。陆春宴推开门,便看到了摔在门口的碗碟,许母跟在他是身后欲哭道:“是中午吃的,他都不吃,一直摔东西。”
陆春宴皱眉,回头对许母说:“阿姨,你帮我去问问医生,他什么时候能出院,能不能在家里做这个复健。”
许母连连点头说好,便去找医生了。陆春宴则跨过那些狼藉,快步走了过去。
秋瑶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喝水,手里的那瓶水已经快要喝完了,他晃了晃瓶子,拧开盖子,把里面剩下的一点都给喝了。
陆春宴还没下来,外面的雨都停了,只剩下y-in蓝的天和层层叠叠的云。
秋瑶低着头,心里头就像是外面的天气一样,y-iny-in郁郁快要下雨。
“秋瑶?”
这时,有个声音在他身前响起,很清脆。他抬起头来,茫然看去,眨了眨眼,困惑道:“你是?”
徐夏收起化验单,看着秋瑶,朝他笑道:“你不记得我啦,上次一块去海岛玩的。”
秋瑶歪头看她,其实还是想不起来的,可他又不想太尴尬,只好含含糊糊道:“啊,是你啊。”
我这颗桃子j-i,ng也终于学会了人类的那一套,秋瑶心里叹气。
徐夏见他认出自己了,还想说话,却见孟涛朝这边走来,她便挥了挥手道:“那我就先走啦,下次有机会再聊。”
秋瑶点了点头,漂亮的脸上露出甜甜的笑。
徐夏转身走到孟涛那边,孟涛侧头问她:“怎么样,检查出来还好吗?”
徐夏“嗯”了一声,“没什么问题。”
孟涛露出释然的表情,对她说:“我们都还年轻,现在还不急着要孩子。”
徐夏抿着嘴,没有说话。孟涛又说:“许微寒车祸后是不是就在这医院里,也有好久没联系了,我去问问他住在哪,我们去看看他。”
徐夏皱眉,“既然没联系,就别去看了。我听说,他的伤不轻,可能不想让人看到。”
“这有什么,去了再说吧。”
孟涛很快就打听到了许微寒的病房,徐夏和他说了几遍,要不先打个电话去问问,可孟涛就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和她说没事的。
电梯到了顶楼,走到那病房门口,门没有关上,半开着。孟涛挑眉,上前一步,走进房内,便看到那受伤了的许微寒紧紧抱着陆春宴,像是在哭,一边哭一边说:“春宴,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啊。”
徐夏错愕,反应过来时,一把拉住孟涛,把他扯到门外。
他们面面相觑,沉默了数秒,孟涛长吁一口气,脸上露出兴奋,他说:“大新闻啊这是。”
徐夏皱起眉,拽着孟涛离开,一边走一边说:“这事你不要出去随便乱说。”
“这怎么能说乱说,这都看到了,就是事实啊。”
“看到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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