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彩子离去的背影,藤真久久无法相信,自己竟无缘无故“犯了法”,还被判了刑。思及此处,他对南烈说:“我去求流川公子吧,或许他会帮我。”
“不行!”南烈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藤真不解,以为他还在介意上次流川没有帮助樱木的事,于是解释道:“他上次心情不好,何况我是他亲哥哥,这次或许……”接着,藤真将他是流川的亲哥哥的事告诉了南烈。
南烈惊讶的看着他,他从没想到过,世人口中心狠手辣的流川公子会有这么一个仁心仁德的哥哥,可是不管怎样,且不说流川不知道藤真是他哥哥,就是知道了,也不保证他就一定会救他,但是流川想要杀死阿孝却是板上钉钉的事,于是,南烈将阿孝是皇子的事和盘托出。
藤真听后,惊讶万分,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机缘巧合下,竟救了当今圣上唯一的血脉……
无独有偶,晴子在洋平的保护下,同样没有被牧绅一抓到。两人悄悄躲进安全屋后,洋平将阿孝是皇子的事告知了晴子。
晴子惊讶之余,叹息一声:“原来你为了保护皇子,才伪装成彩戏师的?”
洋平点了点头,可是心里却感慨,如果从一开始他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彩戏师,那该有多好。当然,如果朝政清明,没有y-in谋诡计,那么他也不用疲于奔命,收工后,还是可以去变戏法哄人高兴,想来,这样的日子不远了。只是眼下绝非儿女情长的时候,他关照晴子务必躲在安全屋,这里有足够的粮食和水,说完,他便要起身离开。
晴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说道:“凡事多加小心。我在这里为你祈福。”
“像给樱木祈福那样三步一跪吗?”洋平脱口而出,又见晴子不再说话,于是尴尬的笑了笑,为自己找起了理由:“对不起啊,我无亲无故,难得有人关心我的生死,一下子开心过头,胡言乱语了,你别放在心上。”说着,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晴子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丢了官位的三井是彻底陷入了窘境,就算彩子不介意,可他不能不介意。上一次,他告诉藤真他要去王员外那边做长工的事,是骗藤真的,其实根本就没有人请他做事,试想,谁会去请一个右手残废的人来做事呢?
于是这天,三井又一次来到大街上找工作,可是工钱多的,比如教书先生、账房先生什么的,轮不到他,告示刚一贴出来,便有一堆人争着抢着要去做;至于工钱少的,比如打更,守义庄什么的,三井又觉得养不活彩子和宇昂;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倒夜香,扛米,扛沙袋等工钱不多不少的力气活,三井又做不了。
这么一圈兜下来,愣是一个工作都没找到,再摸摸自己的钱袋,里面空空如也。
正思索着午饭是不是将就一下不吃时,一个影卫朝他走了过来,开口就问他是不是三井寿。三井点了点头,还未来得急问个明白,就被抓到了城中最大的酒家“一品楼”!
原来,要见三井的是牧绅一!
那牧绅一也不和他兜圈子,抿一口茶,直截了当说道:“你在朝中办过事,影卫的手段,应该有所耳闻吧。”
三井跪在地上,寻思着他们大概是想打听些什么,于是说道:“大人想知道什么,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牧绅一嘴角露一抹浅笑,瞥了他一眼,问道:“藤真健司,现在身在何处?”
三井心下一紧,说道:“小人不知道。”
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让牧绅一满意,试问一个登堂入室的好朋友,岂有不知道对方下落的道理,他立刻使了个眼色给他的手下,那影卫领会后,竟一脚踩在三井的右手手背上。
旧伤未愈,这一脚竟是逼出了三井的眼泪,可他强忍着,依旧什么都不肯说。
牧绅一誓不罢休,又给手下使了个眼色。那影卫得令后,立刻对着三井一阵拳打脚踢……
下午,南烈又来到了昨天遇见彩子的那个山坳,果不其然,白色丝带已经系在了树枝上。南烈上前环视四周,这时,看见三井顶着一个大花脸向他走来。
三井告诉他上午影卫把他抓去毒打了一顿,不过他没有供出南藤二人的下落,因此影卫也拿他没辙。可是年轻人挨几下毒打不是问题,年迈的花形老爷可受不住这样的严刑逼供,鉴于目前形势严峻,稍后,他打算去天牢,偷偷带走花形老爷一家,然后送他们去城外十里的风波亭,到时候,让南烈和藤真在风波亭那里与他汇合就好。他会预先准备好马车,送他们远离京城。
南烈听后,立即说道:“这事很难办,你会惹祸上身的。”
三井笑了,自嘲道:“以前私放犯人会被革职,现在平头百姓一个,还有什么可以输的。顶多和彩子一起离开京城,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又有什么割舍不下的。”
这么一说,南烈点了点,同意了三井的方案,表示回去知会藤真一声即可。
话说南烈还真是有办法,这两日,他带着藤真和那孩子,一直躲在一个破庙中。他将三井的计划告诉了藤真。藤真当即表示此方案可行。
可是,南烈却提醒他:“这样一来,恐怕我们以后要与世隔绝,归隐山林了。”
“你怕吗?”藤真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南烈。
南烈嘴角一咧,自嘲道:“过去十年我都是过着这样的生活,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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