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真看着他,眼眶不自觉的氤氲了起来,鼓足勇气对他说道:“草民斗胆,其实草民早已张罗到大环汤。”
意外的希冀让流川眼中放出了光芒,他问:“真的?”
藤真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只要公子允许。”
“好,快……”
也许是机缘巧合,也许是命中注定,就在流川难产之际,御史府的彩子同样也是阵痛连连。那一声声的□□让门外的南烈和小莲急得手足无措。
彩子是戴罪之身,断然不可去找稳婆接生,可是藤真又恰好不在,南烈一时又气又急又无奈,最后目光落在了小莲身上。
尽管小莲一再告诉他自己不会,可是南烈还是一把将她推进了房间……
日头渐渐西下,太监将大环汤煎好后端到了流川眼前。
藤真扶流川起身喝药,只是流川刚喝了几口,便因为阵痛而倒下了。
藤真一惊:药力未发,恐怕是要生了,争一时得一时,一切就听天命了。趁着流川尚有一丝气息,藤真抓紧时间继续为他推肚。
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两刻钟后,胎位扶正,脐带已解,可是流川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藤真卷起袖子,让他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要发力产子了,随后嘱咐两旁的太监将流川下身的亵裤除去。
当藤真掀开被子来到流川两条大腿间准备替他接生时,他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流川大腿内侧靠近□□的部位有一个枫叶形状的胎记。而那样的胎记,和他失散多年的弟弟身上也有一个。同样的形状,同样的位置,当真是巧合?藤真不信,他抬头,再次审视流川的容颜,黑色细腻的头发,黑曜石般的眼眸,白皙的皮肤,难道他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弟弟?
然而形势已容不得藤真多想了,流川交骨已开,恐怕随时会诞下龙胎,就在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流川晕厥了,原本蜷起的双腿无力的瘫软下来……
“怎么会这样?”潮崎率先质问。
“是否药力过猛,公子受不住了?”桑田也跟着嚷了起来。
“藤真健司,要是公子有什么不测,小心你人头不保!”一时间周围的几个小太监纷纷上前质问藤真。让正在替流川把脉的藤真恼了,只听他大声喝道:“住口,别妨碍我听脉!”
旁边的几个小太监不禁被他这不亚于流川的冷酷所震,于是纷纷闭了嘴。
根据脉象虚浮无力,可推断乃是子欲产出而母体乏力。藤真立刻吩咐周围的太监将棉被抵住流川的腰背,再将其双手绑于高处,只有这样,龙胎方得见生路。
太监按照藤真的指示c,ao办,可是流川仍然昏厥不醒,藤真心中越发焦急,一来,此时两条人命在手,如若不成功,便是大小都不保,自己也别想活着走出皇宫了;二来,便是他心中的那一丝疑虑,眼前的男子当真是自己的亲弟弟?他要问清楚他,他一定要问清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将近四更天时,仙道心系流川,在炸毁堤坝和疏导洪流中摇摆不定,迟迟没有决断,最后在高头的苦苦追问下,说道:“朕尚未想到万全之策,不如明日再议,两位卿家先行回府吧。”说完,对站在身后的越野说道:“朕要起驾去枫雅殿。”
“皇上,大事未决,岂能为小事耽搁。”高头上前阻止。
“枫儿为朕添皇儿,怎么是小事。”仙道有些恼了,可是高头不依,仍然作揖到:“既然皇上心系公子,那请皇上尽早决定。”高头说什么都不让仙道离开,硬是逼迫仙道同意他的方案。
一边是迟迟未有消息的枫雅殿,一边是咄咄逼人的丞相高头,仙道只觉得头疼欲裂,想着自己要是不作个决断,这个高头力恐怕是不让他离开宣政殿了,于是他一拍桌子说道:“好,就依高头丞相所奏!”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宣政殿。
而此时枫雅殿里早已是乱作一团,所有人都围在床榻边呼唤流川,可是流川却依旧昏迷不醒。
藤真见形势危在旦夕,于是急中生智,爬到床上,扬起手甩了流川一个耳光,大声说道:“公子,公子,你醒醒啊,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你才放弃,你说过你不要认命,你说过你要为皇上诞下皇儿,你说过就算不要自己的命也要保住龙胎,如今胎位已正,脐带已解,完事具备,就欠公子一口气,你醒一醒啊,你再不醒,再不发力,孩子就要胎死腹中了,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男人争名夺利,女人争风吃醋,可你受尽万千宠爱,到头来却差最后一口气,你要为你的孩儿争口气,醒一醒啊,公子……小枫……”说道此处,藤真早已是声泪俱下,这泪水里藏着害怕,却更多的是担忧……
小枫,小枫,多么熟悉的呼唤声,是谁在呼唤我?朦胧间,流川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向他靠近,在呼唤他,他缓缓睁开了眼睛,以为可以捕捉到那一抹身影,却渐渐看清了藤真喜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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