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稚?”秋水困着双眼从床上坐起来看她,“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乔稚竭力控制着自己内心的情绪,状若无事的脱掉衣服上了床,看着秋水道:“抱抱我。”
秋水有点被她吓着了,连忙重新躺下来将她紧紧地抱进怀里。她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越发担心了,着急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乔稚轻轻摇头,主动仰着头亲上她,秋水也想她,见她不肯多说,便配合的脱掉了衣服,安抚的在她额上落下亲吻……
完事后天已经大亮,秋水困倦的闭着眼头枕在她胳膊上,乔稚失神的望着窗外,不时偏过头亲她一下。
她这幅样子实在是异常,秋水心里着急,但怎么问她都不肯开口,就这样僵持到傍晚——
傍晚,秋水正在厨房煮水果茶,乔稚把自己闷在书房一天了,她有心想寻个突破口将她的心事问出来,却未料,突然收到了来自医院的一通短信。
短信上提到了非典后遗症的一些症状和政府正在统计患病人群的事,说是请她务必近期内到医院去彻底检查一次。
秋水一时失神,手背碰上水壶,被烫了一下,飞快地缩回来,她抬头看了眼二楼,大概知道了乔稚突如其来的异常是因为什么。
清脆的敲门声响了两声,虚掩着的门缝随即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了。
乔稚回过头,看见秋水端着透明茶壶走了进来。
“尝尝看,这次我加了百香果。”秋水给她倒了一杯。
乔稚闭眼轻吸了一下,满足的露出个微笑:“好香。”
秋水道:“喝喝看。”
乔稚依言喝了。
秋水移步到她身后,手摸上她脖颈来回逡巡,又渐渐下移到锁骨,纤长手指在那处反复的来回抚摸,就像在把玩什么爱不释手的东西一样。
“阿稚。”她俯下身,鼻息间喷洒而出的热气让乔稚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乔稚抬手扣住她的手,轻“嗯”了一声。
“不要怕。”秋水亲她的鬓发,“该我的,我躲不掉,不过万一是一场虚惊呢?”
乔稚手颤了一下,随即被秋水更用力的握住了。
“我怕。”她突然起身,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似的接连往下掉,“我怕得不行,我怕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没有那个万一呢?你让我怎么接受?”
秋水没法回答她这个问题,只能用力的将她抱在怀里,哑着声道:“乖,不要哭,我们先去检查,先看检查结果,要真没有那个万一……非典我都挺过来了,非典后遗症……肯定不会是绝路,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她自己也说不下去了,乔稚哭的她心碎,未卜的生命前途也让她惶然。
命运似乎总是这样的刻薄小气,它见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见不得热血青年圆梦成功,总是要设置一些难题来考验他们。这一关若是迈过去了,那就是重获新生;若是没迈过去,似乎除了低头认输,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两个人煎熬的度过了这漫长的一夜,隔天一早,她们来到医院,秋水开始接受检查,乔稚就在外面等,中间她实在熬不住,问旁边的一位中年男子借了根烟,点燃后,走到了楼梯间,一边抽,一边开始仔细回忆两人过往的点点滴滴。
这对乔稚来说,几乎是一种慢性折磨。
她从没有这样的后悔过。那五年,若是她没有犹豫,没有否定,若是她勇敢一点,坚定一点,明白的早一点,那是不是,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可是这世上本没有如果。
错过了,那就是错过了。
……
狭小的办公室内,空气仿佛随着医生的目光凝滞了,乔稚和秋水紧扣着双手,皆屏住了呼吸,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终于——
“……片子看着没问题,一切正常。”医生骤然松开眉头,笑道,“虚惊一场,恭喜。”
乔稚心跳几乎随着他一句话停摆了,继而又狂猛地跳起来,她与秋水对视,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欣喜。
“你们过来的时候说没出现那些症状我就猜测问题应该不大,我记得你是我们医院当初接手的第三批病人,当时周大夫也刚好从广东调过来,你们这批病人主要由他负责,在激素用药这方面他一直持很怀疑的态度,每公斤体重大概用药在2到4毫克……”医生似乎注意到自己说偏了,笑了一下,继而又皱眉道,“当时情况严重,大家面对非典都没有什么经验,发现激素在抢救重病人时确有帮助,但使用过量……”他第三次停顿,“那个时候,没有人能顾得上这些,毕竟是一条命……”
从医院出来,乔稚的心跳还是跳的很快很猛,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十分不留情面的狠揪了自己胳膊一下,随即傻笑起来。
秋水也跟着她笑,笑着笑着眼里就有了泪。
她这一生,实在是老天厚待。
秋水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哽咽:“我真的好爱你。”
乔稚摸着她的背,微笑:“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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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幸,就会有不幸。
小妍最终拒绝了和郭青山结婚,来年开春,两人原本订好的婚礼搁置了。郭青山似乎在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他变得沉默了,也不爱笑了,但却更像个靠得住的男人了。
小妍说不想结婚他就不再提,只是说什么也不答应分手,直接成了倒c-h-a门女婿,天天就在小妍眼跟前晃。
就这样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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