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眠乖乖地待在他的怀里,露出一点爪子在那里啪嗒啪嗒飞快地打字,付疏越看越喜欢,忍不住低下头缓缓凑近那瓣软嘟嘟触感美妙的唇——
“嗝。”
付疏:“……”两人只相差几厘,他僵住了。
宋眠打了个奶嗝。
还不小,怪响亮的。
付疏黑着脸,眼神谴责破坏气氛的宋眠。
宋眠委屈地眨了眨眼睛,嗫喏道:“我饱嘛,肚子都鼓起来了。谁让你凑我那么近的,活该。”
啧,学会顶嘴了。
付疏伸出手捏住少年的唇瓣,捏成一个滑稽的小j-i嘴,恶狠狠地亲了一口才算放过。
宋眠公告已经挂上去了,便放下了手机老实地窝在被窝里,困意有点蔓上来了。今天真的很累了,先是提心吊胆了半天,后来又惊慌失措了半天。但是最终还是回到这个他眷恋、依赖的地方,躺进了熟悉的被窝,嗅着熟悉的松木香,他的眼皮开始有点想往下耷拉了。
付疏右手圈着他,手掌像哄小孩那样轻轻地拍抚着他的后背,闲聊似的开口:“眠眠,你记不记得之前我追问你手上的疤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你说,我如果告诉你我为什么睡不着觉的话你就告诉我你手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宋眠因为犯困鼻音有点重了,奶兮兮的嗯了一声。
付疏声音放得很低柔,为了不让怀中人感到被冒犯,“我告诉你,你也告诉我好吗?”
少年怔了怔,微微点头。
他给宋眠掖了掖被角,自己也躺了下去,不再保持半撑起身看着宋眠的姿势,娓娓道来:“嗯,怎么说呢。我的家族原先挺发达的,父亲是最早出海捞金的那一批先行者,赚了很多很多钱。母亲呢,是跟着我父亲穷过来的,两个人很恩爱。可是有了钱,他们的感情反而出现了裂痕。父亲外面有人了。”
听到这里的宋眠困意都跑了,略带担忧地看向付疏。
付疏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示意自己没什么事,接着说:“我母亲是个从农村出来的普通女人,当时很多人觉得母亲的身份已经配不上父亲了,后来包括父亲也是这么想的……母亲很痛苦,但是她与其他的阔太太们也打不成一片。我怕她闷得难受,所以就会去闹她,找她玩。”
说着说着,付疏的声音就染上了苦涩,“可是我太小了,不懂得怎么哄人开心,现在看来只是个惹人烦的熊孩子罢了。”
“我让妈妈跟我在一起玩捉迷藏,捉人的是鬼,被捉到的就要接受惩罚。”
宋眠乖乖点头以示自己在听。
“后来她的神经已经不太正常了,我就很害怕,就总是躲在柜子、箱子这种密闭的地方,我才会稍微有点安全感。”付疏突然笑起来,有点讥讽,“我那时候,是真的不想被‘鬼’抓住了。”
“但是有一天,母亲心情看起来很好,她特地打扮得很漂亮,和我玩捉迷藏。我躲进了主卧里的大衣柜里,很轻易地就被她发现了。”男人语音一顿。
“她问了我一个问题。”
“她说,你是要爸爸还是要妈妈?”
宋眠急切地望过来,还侧着身去抓他的手,想听接下来的发展。
付疏看男孩着急的样子,笑了,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接着说:“我是个贪心的小孩子,总是考虑自己的感受。即使母亲生活得很痛苦,但我还是希望他们能生活在一起,给我一个家。所以,我说了都要。”
……
小男孩扬起可爱的笑脸,眼带期翼地说:“我都要,我想要大家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像故事书里的那样。”
女人勾起艳丽的唇,笑出了泪,摸了摸很久没正眼看过的儿子的脑袋,说:“好,妈妈答应你。”
当天晚上,女人就拉着男人一起坠楼了。
两人当场丧命,当真是永远在一起了。
……
宋眠张了张口,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个问题,居然是要哪个人去死的意思吗?!
那当时那么年幼的付疏怎么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呢,那是他自己“选”的呀。
“所以从那以后我就没办法好好睡觉了,即使睡着了也会很快做噩梦清醒过来,还会幻听出现警笛的声音。我就吃了很多助眠的药物,身体就有点吃不消了,你上次见我摔倒就是因为那个原因。”
付疏神色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宋眠倏地揪紧了他的手,他低头一看,自己没事,他的小少年倒是快哭了。
于是他无奈地笑了笑,低头在他撅的老高的唇上印了一下,“难受什么,我后来吃了很管用的药,现在已经没事了。”
宋眠咬住唇內,拼命忍住心疼的感觉,反驳:“是药三分毒,越管用越毒,你以后别吃了。”
付疏衔住他的唇瓣,破坏他咬唇的动作,怜爱地舔了舔宋眠唇內侧的那道深深的印子,漫不经心道:“唔,对,是有点不好,有依赖性,我现在已经不能没有他了。”
宋眠吓得要坐起来,怒道:“什么东西?你别胡说!”
知道他多想了,付疏开心地笑了出来,坐起身抱住他,赶紧解释:“那个‘药’就是你呀,所以你已经跑不掉了,要对我负责。”
说罢,扣住少年的后脑勺,唇覆上去。
☆、我很在乎
宋眠不反抗地任他亲了一会,见他半晌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才微微挣了开来。
两人唇瓣贴合处分开,拉出一丝暧昧的银丝。宋眠见了腾得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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