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二哥见状,赶紧把国师扯到了一边,国师见到凡二哥,顿时老泪纵横:“王...我……”
“您回去吧。”凡二哥这下彻底下定了决心,把国师安顿到一旁以后,这才离开了。
...
白洛宁一直在寝宫等着凡二哥,底下有郭中郎带兵守着寝宫,百姓一时半会儿也进不来,他等着等着,不知不觉就用手撑着头睡着了。
只是他突然被一阵心悸惊醒,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寝宫里没点油灯,只有点点星光照进来。
百姓竟然还没散去,而且竟然情绪更加激动了,似是跟某人在交涉。
“怎么回事?”白洛宁皱起了眉头,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吗?
“皇上说了,限你们的王一晚交出凝月公子,否则天一亮就发兵攻打耶律国。”
一个穿着大周国太监服侍的人站在台阶上,对底下的人大声喊道,嗓子又尖又利,连楼上的白洛宁都听得清清楚楚。
底下的人七嘴八舌的说道:“他就在寝宫,你们直接派人来不就行了吗?”
“咱家没说清楚吗?要你们的耶律王亲自交人!”
“不是有三天期限吗?怎么变成一晚上了?”
“哼!”那个太监冷笑一声:“还敢讨价还价?你们王胆大包天,竟然敢行刺皇上!没有当场杀了他已经是皇上仁慈了!”
“要是明儿没看到人,你们就等着陪葬吧!”
那个太监说完,拂尘一甩,在侍卫的护送下,一摇一摆的走了。
行刺周容止?白洛宁心里悚然一惊!周容止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是不可能被杀死的。
他又惊又后怕,直到听到没被抓到才略微放下了心,继续坐在桌边等待着。
一直等到快到半夜,白洛宁这才看到一道黑影从天台上翻上来,“噗通”一声落在地上。
白洛宁赶紧跑上去,凡二哥身上被划了好几道深深地的口子,血还在不停地涌出。
“明明差一点就成功了,那小子运气真好,咳咳...”凡二哥嘴里涌出了一些血沫,似是肺腑也受了伤害。
“闭嘴!好好休息。”白洛宁心疼得要命,把从王府带来的好伤药一股脑儿全部敷在伤口上,又用干净的纱布缠了起来,然后又喂了几颗固本培元的药丸。
凡二哥外伤看着严重,其实都没伤着要害和骨头,主要还是内伤。
他刚刚把了个脉,虽然严重却还不至于要他的命,凡二哥身体好,应该很快就会痊愈,白洛宁总算是放心了。
而凡二哥见到白洛宁,总算是放心了,咧出一口白牙:“今晚我要抱着你睡...”
白洛宁轻轻敲了他头:“好好养伤。”
“不!”今晚的凡二哥格外固执,仗着自己是伤员,非要白洛宁答应不可,还不停的蹭着。
白洛宁怕他绷坏伤口,只得答应。但他自然不会真答应他的条件,而是折了个中,他半靠在床上,凡二哥半躺着枕着他的胸口,他环抱住凡二哥的脖子。
凡二哥开始还不大愿意,但被白洛宁亲了一下以后,瞬间也抛去了那点不满。
这样似乎可以随时亲到对方呢...凡二哥这样想着,很快就睡着了。
到了半夜,白洛宁却被身上人不寻常的体温惊醒了,他一摸凡二哥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醒醒!起来一下,我去给你弄点水...”白洛宁轻拍凡二哥的脸,试图弄醒他,白洛宁不敢用太大力挣脱,怕又让他伤口裂开了。
凡二哥确实是被拍醒了,但他发着高烧,脑海里一片混沌,什么都听不清楚,看到白洛宁要走,他身体条件反s,he般抽搐了一下。
白洛宁赶紧按住他,生怕他一个不小心伤口就裂开了,只得安抚道:“好好好,我不走。”
听到安抚声,凡二哥慢慢的把身体缩成了一团:“我是不是很没用?”
白洛宁亲亲他:“怎么会呢?”
“你在王府吃的是山珍海味,穿得是上等丝绸。但自从跟了我,穿得是大周国平民才会穿的棉麻,吃的是粗糙的烤r_ou_...”
“你偷听了我跟周容止的谈话?那你应该清楚,我从不介意这些...”白洛宁忍不住在凡二哥的侧脸细细密密的亲吻着。
“你什么都不介意,还竭尽全力辅佐我,可到头来...我却连最基本的安稳生活都不能给你。”
或许是高烧也焚烧了凡二哥的理智,他把平日埋在心底,不敢说出来的话统统都说了出来:“我不怕死,可我即使死了也换不来你的自由,周容止那个混蛋肯定要把你抢回去。”
“我不想把你交给周容止,他不是什么良人,你会被他毁了的!”
这是凡二哥一直深深埋在心中的自卑,他一直觉得他在这场感情的付出,比起白洛宁给他的,实在是太少。
一方面,他觉得他自己跟本配不上白洛宁;另一方面,他根本控制不住的想要独占白洛宁,根本接受不了他会喜欢上别的男人。
自卑与强烈的控制欲纠缠在一起,让他格外难受,本想着到了耶律国会让他们生活的好一点,结果周容止还是找过来了。
这次刺杀周容止没有成功,第二次他肯定会更加谨慎,更是难上加难。
一想到凝月可能会悲惨的度过一生,他却连陪伴都做不到,而生病的人心里又是格外脆弱,凡二哥内心的防线终于被击垮了。
白洛宁眼圈也红了一转,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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