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您还好吗?”师弟一看张乃生完全忽略了外界的一切动静,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产房的大门,就知道他大概还是不太好了。想了想,他突然灵机一动,掏出手机走到旁边给曹秋澜打了个电话。
接到电话的时候,曹秋澜已经结束了对酒店的搜查,正站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那个神秘的湖泊。湖泊距离酒店不远,酒店的位置又比较高,站在他房间的阳台山正好可以把整个湖泊尽收眼底。
“言师兄?”曹秋澜接起电话。他走进房间里,关上了阳台门,心里揣测言师兄现在找他是有什么事情。言裕才道长回头瞅了张乃生一眼,看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东西,又往角落里走了两步,低声说道:“师弟啊,我长话短说,刘师兄要生了,现在师兄六神无主,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你劝劝。”
曹秋澜愣了一眼,随即意识到了他的意思,马上说道:“言师兄,我知道了,您先跟我说说现在刘师兄是什么情况吧。”虽然从言裕才道长的态度看来,情况应该还好,但他还是想问清楚一些。
言裕才又转头看了张乃生一眼,又转头看着窗外,低声跟曹秋澜说道:“刘师兄的情况还不错,虽然提前发动了,但送进产房的时候一切正常,医生说应该能够顺产。我倒觉得,师兄的情况比刘师兄还糟糕呢。我刚刚在师兄面前晃过去三次,他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曹秋澜对张乃生也是相当了解的,听到这话大抵就知道他的情况了,于是连忙说道:“言师兄,我知道了,我马上给师兄打电话。”说完,两人也没有客套,直接就挂了电话。
董一言也听到了他们通话的声音,走了过来,说道:“我给你刘师兄算过一卦,她这一胎应该是母子平安。”他很难对人产生感情,但知道曹秋澜对张乃生夫妇的感情深厚,恐怕是无法接受他们有什么损伤的,所以才会暗暗起这一卦。本来这事他也没想告诉曹秋澜,但现在显然是该说出来安安心了。
曹秋澜对他点点头,没有说话,直接拨通了张乃生的号码。言裕才道长站在不远处暗中观察,他想自己刚刚跑出去打了个电话,师弟的电话就来了,是不是太不自然了?太明显了?
然而他实在是想太多了,如果是正常的张乃生,他跑出去打电话的时候就该发现不对了。而现在的张乃生,电话响了二十几秒都还没发现,导致旁边产妇家属都在侧目看他。
言裕才道长无奈,也顾不上什么自然不自然了,赶紧走过去提醒道:“师兄,你电话响了。”张乃生依然没什么反应,言裕才道长犹豫了一下,壮着胆子把他手机捞了出来,看了眼屏幕再次提醒,“师兄,是秋澜师弟打过来的。”这次张乃生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有看了眼手机屏幕。
用剩下几分的理智思索了一下曹秋澜现在在做什么,张乃生接过手机接了起来,“师弟。”言裕才道长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心想:果然这才是亲师弟。想想好心塞哦,都是师弟为什么要这么差别待遇?当然这其中也有曹秋澜正在执行任务,怕他有危险的原因在,但肯定也有因为他是曹秋澜的原因。
言裕才道长正准备退开,就耳力极好地听到了电话那头传过来的属于曹秋澜的声音,“师兄,我听言师兄说刘师兄现在已经进产房了。您别担心,一言给刘师兄算过一卦,卦象是母子平安。”言裕才道长震惊脸,现在的人卖师兄这么干脆的吗?师弟啊,不带这么坑师兄的。
言裕才道长僵立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张乃生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我没事。你刘师兄这一胎,父亲起过卦,我也起过一卦,卜问过祖师,都是平安,只是我心不静。”
“那我为师兄诵清静经。”曹秋澜坐在茶几边,也没等张乃生回答便开始念诵起来,“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
曹秋澜并没有用经韵,只是普通的诵读,声音不轻不重、不快不慢。诵经是不能打断的,张乃生于是拿着手机静静地听着,心态果然也慢慢恢复了平和,手上敲打着经韵的节拍,和他一起轻声念诵。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竟。”不长的经文很快诵读完毕,曹秋澜问道,“师兄感觉如何?”
“师兄感觉自己快飞升了。”张乃生道。他确实已经冷静下来了,虽然依然担心留下,但不像之前那样完全失去了理智,充满了各种不确定的可怕幻想。其实,在从幽州市回到天师府陪伴刘夏之前,张乃生本来对刘夏这一胎是没有那么焦虑的,但人有时候真的纯粹是自己吓自己,俗称想太多。
这段时间,张乃生陪着刘夏去产检,时常出入产科诊室,自然也见过很多孕妇,知道了怀孕可能会遇到的各种危险,甚至还见过许多真实案例。而刘夏的年纪有大,医生的态度也很谨慎。
面对刘夏的时候,医生其实倒是不会说什么消极的话,怕影响孕妇的情绪,反倒发生原本不会有的危险。可面对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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