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把官方发的糖想简单了。
竹言蹊刚才扯谎扯得快,谈容也不好立即戳穿他,磕到一粒小小的糖,心里能品出一丝甜味儿就行。
至于什么时候找当事人盖章认证,或早或晚都不重要,没必要急在当下。
*
庄妍对谈容放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笔试后的一周,竹言蹊撒欢撒得堪比过年。
懒觉、游戏、看动漫,偶尔和谈容出门遛个弯儿,连资料封面都没翻过,碰过的笔也仅限于画画的触控笔,除了摸鱼的最后署名,当真是没写过半个和学习有关的字眼。
然而等这周一过,放任他躲懒快活的谈教授态度一转,早上晨光大亮,裹在被窝睡熟的竹言蹊便被残忍唤醒。
他人醒了,眼睛却闭得更紧了,哼哼唧唧地就要往被窝深处拱。
“马上八点了,不能再睡了。”谈容早有准备,一秒掌住他下巴,力度适中地与他僵持,不让竹言蹊顺利将脑袋拱下去。
别说竹言蹊半梦半醒的使不出劲儿,就算他完全清醒了,也抵不住谈容的力气大。
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抓上谈容手腕,扯了两下没扯开,索性放弃肢体挣扎了:“……马上八点,说明没到八点,等八点了再叫我。”
谈容闻言笑了声。
人没醒困,争取赖床的逻辑倒很清晰。
“只差两分钟。”谈容道。
竹言蹊没再吱声,圈着男人手腕的手比出两根指头。
谈容无障碍解读他的手势:那就让我再睡两分钟,天塌下来也两分钟后叫我。
“你不起来也可以,但是要仔细听我说话,和我聊聊天。”谈容笑道。
竹言蹊松开手,皱眉阖眼地改去捂住自己耳朵,困顿未消地抱怨着:“你这跟让我直接起来有什么区别?”
睡觉最怕旁边有人叭叭叭地讲话,既不甘心起床,睡也睡不踏实,简直是身心的双重煎熬。
“只剩一分钟了。”谈容撩起他额前乱糟糟的刘海,轻笑亲了亲。
谁来管管这个人?简直太过分了!
竹言蹊深吸一口气,鼻腔灌进满满的荷尔蒙气息,醇厚好闻,勾得人心痒,顿时让他泄尽了起床气。
“你昨天不是还说,今天一定会吃早饭的吗?”谈容继续温声劝哄,“先坐起来提提神,等不困了再去洗漱。”
“我吃不成早饭也是怨你,嘴上让我早睡早起,躺到床上就翻脸不做人了。”竹言蹊咕哝道。
谈容真没枉费了那截“公狗腰”,一旦选择不做人了,即刻就能返祖成猛兽。
谈容无奈失笑,指腹摩挲着对方的额角,没有出声反驳。
这还真是冤枉他了。
昨晚干柴ji-an上烈火,浅尝辄止的烧了一轮。一轮过后,干柴做人做得辛苦,烈火倒绵软软地赖在他怀里贪欢了。
饶是这样,谈容也没有不知节制地把人往狠了欺负,不然竹言蹊眼下早该呲牙咧嘴地喊疼喊酸了,哪还能顺当当地被自己叫醒。
竹言蹊眯开眼角眨了眨,看清谈容一身板正的衣着,微微怔了下,开口问道:“你上午要去公司吗?”
不需要工作的时候,谈容在家的打扮比较休闲,绝对不像现在这样端肃。
今天是周末,学校没课,除了公司那边的事宜,找不到其他出门的理由了。
“嗯,晚饭前会回来。”谈容坐在床边,侧身垂眼,看着他回答,“书房你随意使用,学习进度不作要求,以找回看书状态为主。”
这里的“书房”可不等于竹言蹊公寓的冷宫书房,而是谈容别墅二楼的那间。
自从确认了关系,两人用不着担心结束暂住关系后,还能找什么借口维系这种亲密。这一周以来,竹言蹊整天吃喝玩乐,谈容却没法像他一样清闲。分部公司离谈容家更近,为了方便办公,也方便谈容锻炼,他们在公寓小住两天,便改住谈容的小别墅去了。
短短几天,竹言蹊的东西零零碎碎布满了各个房间,谈容在书房审阅文件,他偶尔坐在对面画画,俨然早把书房占去一半了,现在去书房翻看面试资料也不奇怪。
谈容说完顿了顿,又笑着补充:“中午我会给你打电话,你可别想着午睡睡到我回家再起了。”
竹言蹊这一周不光是早上赖床了,午觉睡得也很是放纵,很少能在四点之前主动起来。
最神奇的是他白天睡了这么久,晚上还能老实窝在谈容胸前,特别像一只间歇性冬眠的小动物。
被看穿活动轨迹的小动物只能举手投降。
竹言蹊艰难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吃饭,抱着猫儿子送阿妈出门工作,再强忍住想继续撒欢的心,一屁股坐进书房的老虎凳里。
谈容让他慢慢找回看书状态真不是低估他。
竹言蹊坐了半小时,袁易阳发给他的机构内部资料没翻满十页。
资料分为三本,一本总体概述,一本针对结构化试题,一本针对说课试讲环节。竹言蹊懒得看概述,翻的是那本结构化的题本解析。
可能是被谈教授辅导久了,他无形中也学到一点对方的思维风格,看过几道不同模块的经典题型,竹言蹊懒洋洋地打个哈欠,给谈容发消息道:[我算是学明白了,结构化这些题都有答题套路。]
谈容三分钟前刚抽空和他聊过天,这会儿还没忙起来,几乎秒回:[什么套路?]
竹言蹊lu 了把趴在桌角的筠筠,飞快打字:[不管什么题,最后来一段反思就对了。学生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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