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魏峦为了和杜心怡分手,竟然连出国念书的事儿都肯点头了?简洁不得不把两者拿出来好好权衡一下,想了又想她还是答应了儿子。毕竟儿媳妇可以再找,但出国深造不是什么时候都行的,更何况儿子似乎真的很不喜欢杜心怡了,简洁思虑再三还是松了口,不再管魏峦和杜心怡的事。
魏峦总算长吁了口气,后面的人生里也看到了曙光。他不动声色地办着出国留学的事,杜心怡这边他也暂时稳住了,装得好像两个人和好如初了的样子。等到要出国了,他招呼都没跟杜心怡说一声,只发了条短信跟杜心怡说了分手、自己出国,然后就把那个手机号码作废了,再也没理会过杜心怡。
张习群评价他:一副渣男嘴脸。
魏峦当时没心没肺地嘎嘎大笑了一阵。在他们这帮人里“渣男”并不算是个贬义词,张习群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吐槽他,但是这次魏峦也知道这事儿自己做得很不地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这件事的反省,魏峦在美国倒真的是认真读书了,虽然桃花仍然没断过,但学生该进的本分他一样也没落下。
倒是有点杜心怡以前教他的样子了。魏峦留学四年,一点杜心怡的消息都没得到过,他也根本不去听不去想。现在又提起杜心怡,魏峦才发现不光他对杜心怡后来的消息一无所知,就连在国内的这些朋友们也没再听过杜心怡的事。
“你走之后她好像闹过一阵,但是那阵子过了就没消息了。”同样念了财大的一个女孩想想说道,之后又有一个和杜心怡同专业但不同届的男孩附和道:“好像是。后来在学校里也没见过她了,听说毕业都没回来。”
魏峦心里一阵不舒服。当初要不是杜心怡逼得太紧,他和杜心怡也不会闹成这样,现在看来这事儿对杜心怡来说影响可能非常大,魏峦暗自叹了口气,抓起杯子又自己灌了自己半杯。
好在在打肿脸充胖子这点上魏峦相当专业。他心里虽然不舒服,表面上还装得像是听到杜心怡的消息对他也毫无触动一样,十足的渣男特色。朋友们见他这么渣出了水平、渣出了风格,一帮人在感叹老魏不愧是玩弄桃花的大佬,另一帮人倒是跃跃欲试地想往更不是东西的方向使坏。
于是,在魏峦再次抽到惩罚y、选择了大冒险的时候,他被逼着接受了一项相当令他头大的惩罚。
——要给杜心怡打电话。
“饶了我吧!”
就算是脸皮厚如魏峦,在这种惩罚y下也要跪地哀嚎了。当初和杜心怡闹成这样,让他几乎像逃一样跑到了大洋彼岸,现在要他再给杜心怡打电话???
“你不是对人家心怡女神念念不忘吗?来来来打个电话联络一下感情嘛!”有人使坏道。一大帮人跟着起哄:“反正你未娶她未嫁,看好你们再续前缘!”
魏峦瞬间一个头十个大。这下他完全明白了什么叫撒一个谎要用十个谎来圆了,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扶着脑袋哀鸣:“我是未娶,你们怎么知道她也未嫁啊。”
张习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道:“嫁没嫁对你来说都没问题!我们魏大战神,就算是人 | 妻也能轻松拿下!正好给她老公戴个绿帽子,岂不是更快哉!”
“去你妈的!”魏峦骂了一句。但他现在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的烤鱼一样已经下不来了,只有垂死挣扎道:“可是我已经不记得她的电话号码了!”
“这算什么问题!”这帮人里有好几个财大的,还有个男的以前也跟风追过杜心怡,手机里正好存着杜心怡以前的电话号码。魏峦只能硬着头皮接过来,按照这个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顶楼瞬间一片安静,聊天声、唱k声一下子全停了下来,只有稍远的地方还有俄罗斯□□的音乐声隐隐传来。魏峦就在这一片死寂中默默祈祷着这个电话是空号,或者号码的主人已经不再是杜心怡了。
电话响了挺久。久到魏峦已经准备挂断了,盲音却一下子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了魏峦的祈祷,电话接通之后说话的显然并不是杜心怡,而是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年轻男人的声音。
“喂?你好?”
只愣了一瞬间,魏峦就回过神来,镇定地对着电话那头说:“你好,请问这是杜心怡的电话吗?”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停顿的时间大概有两三秒,就听见那个温和的声音微微沉了沉,问:“找杜心怡?请问你是哪位?”
这时候魏峦已经感觉到对方大概是杜心怡现在的男朋友了。他抬眼瞪了张习群一眼,没想到居然被这个乌鸦嘴说中了,还真碰上了这种给别人戴绿帽子般的修罗场。但是在前女友的现男友面前,魏峦是永远不可能露怯的,他调整出了一个绝佳的状态,嘴角带笑地用一把华丽的声音对那个男人说:
“我叫魏峦,是杜心怡大学里的朋友,前几年出国了,现在刚回来,想找杜心怡聊聊。请问杜心怡在吗?方便让她接电话吗?”
一副j-i,ng英渣男款儿。周围的围观群众一闻这味儿就知道有瓜可吃,大家都兴奋地瞪大眼睛挤了过来,张习群对魏峦这副架势也是佩服,向他比了个大拇指。
魏峦心中得意,心想杜心怡有了男朋友又怎么样?只要他魏峦想要,追回杜心怡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然而电话那头的男声却显得更加冰冷了。
“她不方便接电话。”
“我是杜心怡的丈夫,我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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