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严整个人都僵住了,暗夜般幽黑的瞳眸有些发灰。
搬出这里?
在听到这个判决的瞬间,他的心脏仿佛被瞬间冰冻一般,几乎整个都停止了跳动。
眼看浅昕要走开,情急之下他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臂,声音变得沙哑难辨:“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改……”
“放手!”浅听沉哼一声,似乎并不想惊动凌一权,声音压得很低。
却见白千严没还没有立刻放手,顿时气得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力道却有些过大,以至于套在身上的白衬衣被拉开了领口,露出了雪白细腻的皮肤以及隐约的淡蓝色内衣。
不想再多说什么,她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径直朝门内走去,却意外撞到了正要到阳台的凌一权。
“……”冰冷的目光先是扫了一眼脸上有巴掌印的白千严,又扫了一眼似乎正在整理衣服双眼s-hi红的女友,沉默了片刻,才冷冷地开口:“你们在干什么?”
【第六章】
“你们在干什么?”
铺着樟子松的白色阳台上,两男一女僵持着。
站在阳台入口的白发青年神情淡漠,白皙的手c-h-a在裤子口袋里,琉璃般的双瞳冷冷地盯着另外两人,目光如充满寒意的剑刃,直刺入另一个男人的心底。
男人看起来大约三十出头,站在阳台的边缘,脸上同样没有什么表情,但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处有着一道清晰的巴掌印。掌印的位置,红得仿佛要冒出血来。
在他们的中间,站着一位仅着男士白衬衣的少女,神情有些无措,衣摆下的雪白大腿露出大半。她身上衬衣的领子却仿佛有着被人粗鲁拉扯过的痕迹,露出了j-i,ng致的锁骨。
事情似乎在这一刻变得复杂起来。
“可以不说么?”过了一会,名叫浅昕的少女幽幽地开口。
“……”凌一权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浅昕脸色微变,低头磨蹭了一会,才缓缓地道:“其实也没什么……刚才我在围栏外的石像上看到一只蓝色的小鸟,一点都不怕人,我觉得很可爱,就想抓来玩二会,然后可能在抓的过程中,身子探得太出去了,于是……碰巧出现的白叔叔,他、他……他可能判断我有危险,就一把抱住了我……”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好久,声音却慢慢带上了不易觉察的哽咽,像是想起了什么相当不愉快的情景,渐渐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我当时真吓到了。你知道的,除了你,我不允许任何男人碰我的……突然被这样一声不吭地从后面紧紧抱住,无论怎么样都有些无法接受……所以就转身给了他一巴掌,真的很对不起……”浅昕说着,再度哽咽起来,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很努力地体谅白千严的行为,但依旧难以自控地感到委屈,紧抿的双唇直打战。
白千严默默地听她撤着谎,却无法辩解任何一个字。
因为事情的真相在某些方面来说,其实更让人无法接受。
在这种看起来非常容易让人误会的情况下,浅昕看似在为他辩解什么,但事实刚好相反。
她并不愚蠢,白千严既然已经住到了凌一权家里,那么必然已经得到了凌一权充分的信任。同时,凌一权也应该相当了解这个人才对。
如果她利用眼下的机会污蔑白千严非礼自己,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种说法都相当的鲁莽。再怎么样,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在自己上司的家里,色胆包天地非礼上司的女友。
但她的话中用了“可能”这样的字眼去形容白千严的行为,就是说,她把想象的空间留给凌一权——白千严突然一声不响地抱住自己,可能是怕自己掉下去,但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这样的说法,无论结果如何,这件事都必定使白千严在凌一权心里留下或少或多的坏印象。
一直沉默的白发青年听完女友的说辞后,才将视线慢慢转向同样沉默的白千严,淡淡地道:“是这样么?”
冰琉璃般的双瞳,看不出一丝异样的情绪。 “
“嗯。”白千严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他只能这般,因为浅昕就在旁边看着他。
只要她不说出事情的真相——他刚才在音乐室的行为,他什么都认。
但让浅昕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凌一权在听到白千严这样模糊的回答后,居然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甚至没有多问一句,而后还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让对方给自己泡茶。
这种彻底信任白千严的态度,让本身就敏感的浅昕感到了巨大的威胁,眼睛渐渐又红了起来。
不!她绝不允许事情这样继续恶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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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总算暂时告一段落,白千严系着一条浅蓝色的格子围裙,独自一人站在厨房里为楼上的俩人准备下午的茶点。他的动作很利落,有条不紊地切着水果,而球狐狸则懒洋洋地趴在水槽旁的平台上静静地看着他,圆圆的脑袋随着他摆放水果的动作左右转动着。
忽然,球狐狸的毛发哆嗦了—下,双眼直瞪瞪地盯着白千严因错手而切到的手指。
“嗷!”它垂耳,有些不安地叫了一声,男人摸了摸它的头,很淡定地找出医药箱将手指用创口贴包好。
将粘到血的水果丢掉后,白千严拿出一个哈密瓜,继续为凌一权和浅昕准备茶点。但,仅仅两刀下去,他又切到了手指,这一次切得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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