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河边野处,庙宇村庄,宫廷牢狱,坟墓山林,虚惊怪异,失落真魂。今请山神,五道游神,当方土地,家宅灶君,吾进差役,着意收寻,收魂附体,帮起j-i,ng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失魂者冯家夫妇,奉请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令念完,于塘意念一动,指间三清符瞬间燃着。于塘把手中烧了一半的三清符递给车衣,让他从窗户扔出去,紧接冲着院子里水井边的冯宝子喊了一声开始。
冯宝子得了于塘的命令,便按照他说的,用勺子舀了三勺水,“敦敦敦”喝下肚,然后用空勺子敲了下井沿儿,喊了一声爸妈回家吧。
刚开始还挺利索的,可这勺子是炒菜用的大铁勺子啊,喝两三勺还行,但是一直喝谁能受了呢,况且冯宝子现在也不渴。喝到了第九勺的时候,冯宝子就喝不下去了,他倚着水井上的辘轳把,抱着肚子冲屋里喊:“我说,我喝不下去了。”
屋里的于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说:“你爸现在回来了,你妈还没回来呢。你要是不想要你妈了,你就不喝!”
冯宝子一听,还是得喝啊,喊了一嗓子妈你快回来吧,又低头舀了一勺水。等他喝到第十五勺的时候,实在是喝不动了,“妈呀,你再不回来,我都要撑死了,呕...呕...呕...呀...哈...呕。”
冯宝子肚里的水都溢到嗓子眼了,一说话,水就涌上来。他也走不动了,就趴在原地不住的呕吐。
车衣站在窗前看着,心疼地问:“他不能再喝了,我去替他喝,管用吗?”
于塘瞅着车衣,说:“其实他不用喝水的,我就听他刚才骂你,让我很不舒服。这不给他点教训嘛,让他遭点罪。”
车衣听到这话,委屈地低下头,小声说:“也不能怪宝子,都是我不好,不但吓坏了他,还连累了冯大爷和大娘。”
于塘不爱听这种谁连累谁的话,一摆手,示意他别说了,然后问:“你接下来咋打算啊,出了这事,你在这村儿也待不下去了。况且你身上的羽衣鬼还没解决,随时可能再出来,我也不能一直待在你身边守着你,我还有件事要去做。”
车衣听完这番话,眼神暗淡,自己叹息一声,说:“我没别的朋友,就这么一个,估计以后也不会再和我好了。我也不知道接下来咋整,要不...我到山上等死吧,免得我再害人。”
于塘看车衣的可怜样儿,想了想,便说:“要不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长春。找机会除了你身上的鬼,再找个工作干,你也不用一辈子都窝在这破地方了。要是你还想回来也行,总之,跟我到外面长长见识,一定好过在这村里孤孤单单一个人。”
听了于塘的话,车衣满心期待,眼神又亮起了光,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愿意。
于塘也不由得笑了笑,说:“把那个什么宝子叫进来吧,他爸妈没事了,你回家收拾一下,咱们俩就一起走。”
车衣心里有了着落,叫进来冯宝子,于塘把手中剩下的两张三清符交给他,并嘱咐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在两个人头前点着,烧完的灰混着井水喝下去,两人就能醒了。
冯宝子千恩万谢,表示要去j-i圈里抓两只j-i送给于塘。于塘一听,这冯宝子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刚才可能是吓坏了,才说出那样的话。自己折腾他喝水这事,还真有点后悔了,这两只j-i是不可能要的,自己都要走了,还要j-i干啥。
车衣想到冯宝子跟前说话,但看冯宝子畏畏缩缩的样子,就没敢上前,站在于塘身后说:“宝子 ,我鬼上身了,做的事我都不知道。不过我要跟他走了,我家的地和房子院子都给你了,算是今天这事的补偿吧。”
说完,车衣和于塘就走了。冯宝子看看炕上的爸妈,又看看车衣两个人出门的背影,想说句道别的话,可也没说出来。
再说车衣回到家里,翻出积攒多年的钱和几个证件便跟着于塘悄悄出了村,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本就是个飘零的人,就像那秋天的蒲公英,风吹到哪,就飘到哪了。
于塘带着车衣回长春,只是山高路远,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太过偏僻,没通火车也没有客车,两个人只好先往临近的镇上走去。可即便是临近的镇,也要走上一天的路程,他俩出发的时候都快中午十一点了,现在眼看着天快黑了,俩人还没走到镇上去,没办法,只好就近找个能落脚的地上对付一晚,明天天亮再走。
两个人也算幸运,前面正好有一个村,还没走进村呢,就听着村里传来一阵喇叭声。于塘站住脚听了听喇叭,心说这喇叭吹得是大悲调啊,估计是村里死人了。于塘嘿嘿一笑,回身问车衣道:“你饿吗?”
车衣捂着肚子,一脸的受样,“哎哟...别提了,我都快饿死了。”
“没事,等进了村咱就有吃的了!”于塘拉着车衣,说:“只不过,得给人家当一回孝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看吗有人看吗有人看吗?我又在自言自语了。哎...
☆、鬼话
于塘带着车衣往村里走,哪想到刚进村里,喇叭吹得哀乐声就停了,于塘正发愁怎么办呢,远远看到两个小屁孩跑过来。这俩小屁孩颠颠地跑过于塘身旁的时候,于塘一伸手把他俩拦了下来。
“孩子,我打听下,你们村谁家死人了?”于塘问道。
俩孩子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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