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不吵你,但是醒了打电话,方丹姐说你那营养餐还不能断,记着打电话啊哥。”
陆新宜关了门往里走,房子是平层,很大,只有一些基本的装修,所以显得非常空,也很显而易见地收拾的很仓促,他在客厅和厨房转了转,只看到冰箱里放了两箱小瓶水。
也只有主卧有床能睡,其他房间要么空着,要么干脆锁着,陆新宜已经很累了,周凭不在,他没犹豫多久,就进主卧洗了个澡睡下。
没多久就睡熟了,醒来天都大亮,没装窗帘的卧室里一片刺目的光线,陆新宜勉强伸手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半,就把头蒙进被子里再次睡过去。
再清醒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陆新宜在陌生的房子里醒来,其实心里是不很踏实的,他先把床铺整齐,才给常昊打电话,然后打着瞌睡去洗澡。
他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听见外面客厅有动静,下意识一路走出去,发现是个陌生的声音在说话:“……其他都没来得及,不过今天肯定……”
陆新宜停在客厅的电视柜旁边,谈话就停了,看见周凭在沙发上坐着,公文包还在手边,西服搭在臂弯,衬衣领带整齐,皮鞋没来得及换,是刚进门的样子。
他脸色原本就不太好,皱着眉冲陆新宜看过来,陆新宜就下意识站直了。
周凭身边站着好像在汇报工作的人也跟着看过来,打量着陆新宜,不过不是好奇,似乎本就知道他住在这儿,但是有些惊讶,对上眼神,还微笑着对他点了下头。
陆新宜不太自在,也对那人点了点头,又冲周凭干巴巴地打了声招呼:“你回来了……”
周凭不说话,只起身朝他走过来,低头打量了他好一会儿,陆新宜读不懂他的眼神和表情,站着不动,就被周凭捏着后颈带回了卧室。
他手里还握着毛巾,进卧室以后自己在床沿坐下,周凭不理他,他就有一下没一下地擦头发,过了会儿周凭问:“什么时候来的?”
陆新宜赶紧说:“两点多。”
周凭转过来看他,陆新宜就解释:“香港也下雨,飞机延误了两个多小时,回来就晚了。”
周凭很快移开眼神,一副是陆新宜多嘴解释其实他并不想知道的表情,陆新宜就默默闭嘴,低眉顺眼地继续擦头发。
两人一站一坐,头发总有擦干的时候,陆新宜鼓捣着手里的毛巾说:“你是忙完下班了吗?一会儿我助理要送饭过来,你要是不走的话,我让他多带一份,你先去洗个澡吧。”
周凭还绷着脸,不看陆新宜,两颊动了动,好像咬了下后槽牙,带着下颌线微微地动。
陆新宜没脾气似的,周凭不理他也不恼,等了会儿又问:“那我给他打电话了?”
周凭依然是那个拽得要死的表情,抬手松了领带,边解衬衣扣子边进了浴室。
第三章
常昊来的正好,周凭刚敞着浴袍走出来开始遛鸟,门铃就响了。
陆新宜低着头出去,回手把卧室门关严实才去给常昊开门。
“哥你很热?”常昊哆嗦了一下,“怎么脸这么红?外头刮大风,冷死了。”
陆新宜说:“你吃了吗?”
常昊又哆嗦了一下:“没吃也不吃你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干哈。”
他给陆新宜带的是已经吃了大半个月的营养餐,少盐高蛋白,连吃三天嘴里淡出鸟来,另外给周凭打包了附近酒店的三菜一汤。
照平时,常昊一般会留下,一方面为了监督,另一方面是等陆新宜吃完给他收拾,但陆新宜家里冷不丁多了个人,他不知道怎么办了。
常昊问,两个人一起把饭盒打开挪到餐厅,陆新宜就说:“你回吧,要是下午开工再来接我。”
常昊答应了一声,问:“哥你以后就住这儿?”
陆新宜想了想说:“应该这两个月都在。”
常昊就说:“那我找人把你东西搬点儿过来吧,衣服什么的。”
他左右打量了一圈,一面把带过来的一个箱子在客厅摊开,拿出一个奶锅,还有几罐蛋白粉,一面说:“这地儿大小还行,就是太空,多余连双筷子都没,没人气儿不舒坦,过几天你又难受。一会儿我列张单子给你,看看缺什么再添上,下午开不了工,估计要换地方拍,我正好有空带华子给你买回来。”
陆新宜点头说:“行,路上注意安全。”
常昊走了,陆新宜折回卧室叫周凭吃饭。
开门的时候,他正站在衣柜那儿背对着门换衣服,手里拿了件套头的深灰色薄羊毛衫,展臂的时候牵动着背肌放松又收缩。
衣柜里只用防尘袋放了几身西服,昨晚陆新宜洗完澡没办法,只能拿了里头的一件衬衣当睡衣穿,刚才听见周凭回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地走出去,身上也只有那件衬衣,被周凭拎回来才后知后觉地找了自己的裤子穿上。
卧室里有淡淡的水汽,在暖空气里氤氲着,房里没开灯,只有浴室的灯光浅浅蒙上一层,床上的被子因为陆新宜坐过变乱一些,整洁中的凌乱带着日久的假象,仿佛陆新宜睡在这里不止一晚,他同周凭也不止这一两天。
周凭转过头来,陆新宜松开门把手后退一步,抿抿嘴算个笑,指了指他身上的睡裤说:“我昨天没找到。”
周凭随手拨了把头发,回手指衣柜下面的抽屉,陆新宜哦了声,说:“吃饭。”
餐桌边两个人沉默地面对面坐,j-i,ng装修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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