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走进房门,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梅长苏突然退下一软踉跄了一下,我虽有神力傍身随时可以力大无穷,也不免被他一带。我正要施展法术,把晕过去的梅长苏捞起来顺便让自己脱离撞在门上尴尬境地,旁边突然伸过一条手臂,拉了我一下。
我立刻站稳,就见梅长苏已经倒在了萧景琰怀里,一只手还紧紧抓着萧景琰的袖子,握得指尖泛白。
萧景琰刚才拉了我一把我才站稳,脸色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在后面拿了药箱跟过来的晏大夫一句“做什么呢赶紧把人抬进去”之后,双手使力一把把人打横抱起,径直走了进去。
我和后面作出要扶姿势的黎纲面面相觑。
我绞尽脑汁,原著里的梅长苏也是这样柔弱易推倒,不……我大概穿到同人里去了。
晏大夫说:“他这病,本该好好养着,跑到金陵来瞎折腾些什么,年轻人,不要以为自己年轻就这么不注重身体……”
萧景琰打断道:“苏先生究竟是生了什么病?”
晏大夫瞧他一眼,原本对梅长苏的怒火立刻转移到了萧景琰的身上,“日思夜想,积劳成疾!”说罢,一撩袍子,走人了。
萧景琰问我:“什么意思?”
我摸摸鼻头,把平日里梅长苏装腔作势撒谎骗人的情景都想了一遍,最终还是打了个哈哈,道:“哈哈,我也不清楚,许是某种奇怪的病症。我们不熟啊殿下。”
萧景琰看了一眼梅长苏,转身到一旁坐下,也不看人,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才说:“白姑娘,你说的交易,究竟是什么交易?你为赤焰翻案助我,不知又如何让我信你?”
顿了顿,又道:“我萧景琰不知变通,却不是愚蠢。其实我一直都在想,他为何要选我为主君。他本就是江湖之主,皇权虽大,但也不可能c-h-a手江湖太多,只要他不做大j,i,an大恶之事,何愁荣华富贵,有权有势?他这样为我劳心劳力,呕心沥血,又有什么好处?”
萧景琰冷着脸看着我,语调严肃近乎庄重。
我默默地看一眼梅长苏,对方正一脸惨白气息微弱地躺在床上,看来是帮不了我,我便索x_i,ng一屁股坐下,破罐子破摔道:“好,那我就告诉殿下,我与梅长苏关系亲密,但与风月无关。我与长苏的交易是私人秘密,为何要告诉殿下?至于殿下信不信,我倒要问问殿下,除了此法,殿下还有更好的法子查清当年的旧案吗?”
萧景琰怔了怔,道:“可是苏先生……”停了停,继续道:“可若是分不清你们的真面目,若是你们也是残害忠良的j,i,an佞之徒,扶持我为傀儡,将来祸害大梁百姓。我岂不是辜负赤焰军守护大梁的初心?如此不如不查!”
萧景琰有些生气地站起身,转头就看到床上的梅长苏,刚才怀中的那股淡淡的苦涩药草味又突然萦绕在鼻尖,他猛然低下头,懊恼于自己突如其来的愤怒,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为什么发火,是因为梅长苏做事总是瞒着他,还是梅长苏这样呕心沥血一副拼命的样子?
过了半晌,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是我一时失态了,冒昧了。”
萧景琰突然平静下来,我还有些搞不清楚他这突然转变的情绪,见他拿起案桌上的卷宗,说道:“我走了,不要告诉他我来过。”
我望着他略微萧索的背影,一句挽留卡在了喉咙里。
剧情如此发展,以至于我自己都弄不清楚萧景琰当下是个什么心思。当然之前梅长苏累极了晕倒时的那一抱,我想可能是我想多了,许是举手之劳,毕竟是他的谋士。不过当时周围那么多信得过的下人,黎纲也在,为何要亲自动手抱?
我思绪不知跑偏到哪里去,又赶忙扯回来,去看看梅长苏的情况。
梅长苏脉象极乱,气息微弱,躺在床上若是粗粗一看,就仿佛死了一般。就算是在睡梦里,梅长苏依旧紧蹙着眉,似乎噩梦缠身。
我对黎纲道:“去那间给宫羽准备的房,把那把琴拿过来。”
☆、人间的春节*新
二十八
趁四下无人,我把袖子里的水晶球放出来,道:“萧景琰那边是个什么情况?还有梅长苏这个样子还能撑多久?”
闪光道:“我顶多能预知未来,却不懂读心术。你不是一直拿着自己的神力给他撑着么?害怕他这样一倒下去咽气了?无碍,两年还是可以撑撑的。”
我握紧拳头,“我怕,我等了十一年,萧景琰或许会一辈子坚持下去,但我不能再等下一个十一年了。”
闪光语气冷漠道:“你要琴可是奏曲?我听闻华胥调能驱散梦魇,也能助眠,倒是一举两得,他这样噩梦缠身已是冷凝香毒素入骨的情况,这法子也只是一时救急罢了。”
黎纲很快就把那把琴拿过来了,我拨了拨弦,他说:“白姑娘是要奏曲?”
我道:“是的,我奏曲时,旁人不得靠近,否则进入梦中一睡不醒,你出去罢,过半个时辰再来。”
冷凝香对人确实有助眠安神的功效,只是用多了就会让人沉入梦境分不清现实的恶果。然而梅长苏意志力本就超乎常人,一边靠冷凝香催眠自己,一边借着香中的梦境一遍又一遍重复当年的创伤。似乎要把刚刚愈合的伤口再度撕开成血淋淋一片,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
梅长苏休息了大半天,醒来吃了些东西,便神情恹恹地同我说,“我没想到皇后娘娘病倒这件事差点影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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