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们一愣,看到皇帝陛下y-in沉恼怒的眼神后立即跑了。
萧景琰深吸一口气,用微微颤抖的手推开门。
此时已经是深秋了,过不了几日就是初冬,天气很冷,今日阳光也不好,天色y-in沉沉的,天气干燥,书房内书纸多,没有人时便不燃烧蜡烛,所以此刻房内暗沉沉的,窗户和书架子挡住了窗户的大多光线。
萧景琰走了进去,环境很安静,他几乎能听见自己微颤的呼吸声。他抬眼看了看四周,目光扫到一处,便停了下来。
那几乎是一个死角,两架极高又堆满了书卷的架子挡住了唯一一扇透光的窗户,借着微弱的光亮,几乎无法看出那里无声无息站着一个人。那人微微仰着头,五官是完全看不清楚了,只是身姿挺拔,一动未动,仿佛半分气息也没有。
而萧景琰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都在这里呆着,何处有哪些细节他都一清二楚,那人站在那里,明显比别处黑一些,再加上萧景琰如此敏感,一眼便瞧见了。
萧景琰轻轻阖上门,生怕会像一只兔子一样有大声响会把里面那人吓跑。
萧景琰慢慢走过去,那人好像没有感觉到,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
萧景琰上前,把人抱在了怀里。
感受到怀里只属于活人温热的气息,萧景琰仿佛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般无比喜悦,仿佛是真正的失而复得,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突然觉得无比开心和鲜活。
再一次久别重逢,再一次失而复得,好像历尽艰险与劫难,我们终于走到了幸福圆满的童话般的结局。
梅长苏被死死箍着,真想转过身打他的老友一下,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隔着并不厚的衣服,梅长苏也能感受到萧景琰剧烈的心跳,也能体会到对方劫后余生内心的欣喜和幸福,便不挣扎,任由那人去了。
萧景琰抱了一会儿,抓着别人的袖子,皱眉道:“衣服这么薄,不冷吗?”
梅长苏转过身看他,皱眉抽回自己的袖子。
凑近看清眉目后,萧景琰倒抽了一口气。
梅长苏摸了摸自己的脸,自从他活过来后,他的容貌一天天变化,如今变得和父亲年轻时有几分相似了,昔日清秀平凡的眉眼英俊了许多,脸型也渐渐有了棱角,不过如果他低头不说话,还是梅长苏原来的样子。
梅长苏指了指自己的脸,“真的,没有易容。”
萧景琰:“你在信中只提了一句你的容貌又变化了,谁曾想是变回了原先少年的样子。”
萧景琰叹息般伸手,想要摸摸,被梅长苏扬起手打开了。
萧景琰眼泪汪汪,委屈地看着他。
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坏了的好朋友竟然打他了!
梅长苏无奈地瞪他,抬脚走出了书架。他总觉得在这么隐秘的角落又是抱又是摸的似乎太不好了。环境亮了些,梅长苏还是以往一样的衣服,淡色长衫,外面披了一件深蓝色长袍,长发束起,一摸一样的装束,却比以往多了许多鲜活年轻的气息。
萧景琰跟着他走了出来,给两人倒了杯茶水,“路上顺利吧?”
梅长苏坐下道:“列统领还是聪明有本事的,应该没有人发现。只是想去看看静姨是有些难度了。”
萧景琰道:“我晚上在雅兰居设家宴,找个太监带你过去。顺便给你看看我儿子。”
梅长苏挑眉:“你确定那个太监不会乱说?”
萧景琰笑道:“乱说又如何,左右我才是皇宫的主。不过深秋夜晚很凉,你穿这么单薄可能会觉得冷,不如我借你件衣裳,莫要生病了。”
梅长苏放下茶杯,认真道:“我给你的信,上面的话都是真的,没有半分在骗你。往日是我不好,但是景琰,这次相信我,我的身体,真的都已经好了,我现在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练武骑马玩闹……”
作者有话要说:
梅长苏os:我可能抱到了一个很粗的大腿
☆、入宫
六十二
既然是家宴,当然只有家里人才能参加。
萧景琰所设的家宴,非常的普通也很隐秘,没有歌舞戏曲,只是很平常的一顿便饭。
静太后来到了雅兰居前,就让下人回去了,皇后柳氏抱来了小太子,两位大梁最为贵重的女人坐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围着一个桌子,等着人来。
梅长苏不想再来回赶一趟路,便在萧景琰书房呆着了。中午是在皇宫吃的,还是和萧景琰一起吃的,萧景琰忙着批阅奏章,一刻也没停过,自然没时间出去用膳。
梅长苏在一旁给他出主意,两人一起看,效率也挺高。
当年选择把萧景琰推上帝位,梅长苏内心其实是很犹豫,他知道友人的x_i,ng子,对那个位子没有任何野心,甚至因为父亲的冷漠狠毒有些厌恶排斥。如今看着萧景琰这样忙碌,梅长苏觉得有些心疼。
虽然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但无尽的孤独寂寞和繁复杂乱的事务,比起权力来说,还是平凡的幸福自由更值得人把握。
忙了一个下午,终于勉强把累积成一座小山的奏章阅完,萧景琰和梅长苏便一同前往雅兰居。
萧景琰带了个足够衷心胆小机灵的太监,梅长苏带上了帽兜,遮住了大半的脸。三人选了个僻静无人的路,慢慢往雅兰居走去。
静太后已经等了许久了,听到响声,这个一向沉稳娴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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