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谁来看,都会觉得这两件前后相继发生的事情有所联系,尤其最近宋景还总是以工作为借口,避开他通电话,期间种种,难免令宋晚洲多想。
甯席见宋晚洲低着头在思考,还以为他也在c,ao心无辜的小孩们,长叹了一声,转移话题道:“咱也别想那么多了,总归会被安顿好的。话说回来,晚洲,周末去哪里散心了?学校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一点都不知情。看你面带桃花,气色红润,讲话的语气也比以前有中气了,该不会是偷偷谈恋爱了吧?什么时候带出来也给我们看看,你单身久了没经验,肯定连人都不会哄,可别让人姑娘笑话。”
经甯席提醒,宋晚洲不由自主想起宋景总是挂在嘴角的淡淡坏笑以及周末发生的荒唐事。
宋晚洲周一周二都有课,按习惯,他应该趁着周末的时间,在家里提前备课,却被想一出是一出的宋景缠着不放。
吃饭的时候,宋景突然提出来他想参加十二月底的研究生招生考试,打算考进宋晚洲任教的学校,当他的学生。
先不说宋景本科的专业和宋晚洲研究的课题跨度有多大,就单从时间来看,能留给宋景复习准备的时间不足三个月,能考上重点高校的可能很小,考上他们学校就更难了。宋晚洲他们学校的录取分数线很高,可不会因为宋景是他弟弟,就能走后门。
无论从何种角度考虑,宋晚洲都觉得宋景只是说出来逗他一笑,不可能是认真的,所以宋景提出来后,他只是随口应和了一下,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第二天起来,家里唯一还算得上宽敞的茶几就被各科的考研辅导资料挤满,书堆后面还席地而坐着一个早早起床给他买好早餐,然后就开始看书复习的宋景。
原来宋景早就偷偷开始复习了,并不是他以为的头脑一热,三天打鱼两天晒,而且已经着手准备了好长一段时间,经纪人也都知道他的安排。
其实经纪人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宋景决定好的事情,还真没谁能拦得住他。
厚厚一摞,也不知道宋景之前是如何藏在家里没被他发现的。
紧接着又想起宋景坐在地上,扣耳挠腮,缠着问他专业问题的模样,宋晚洲的眼底被柔情填满,他轻轻牵动嘴角,温温和和地笑了,“周末就只是在家里给人辅导功课。哪儿也没去,也没怎么看手机。可能是三餐规律了些,所以才看起来气色好很多。”
甯席知道宋晚洲一个人住在单身公寓,没和人合租,却不想他家里还有一个需要辅导功课的对象,诧异地问:“家里怎么多了个孩子?是来亲戚了吗?让你帮忙带了两天孩子?”
宋晚洲微微摇头,意有所指,又点破不说破,“早就不是孩子了。”
还没等甯席追问清楚,宋晚洲瞧了眼时间,就急急忙忙拿起讲义和他道别,往教学楼的方向走了。
可能是心理暗示,自从早上听说副院长因为丑闻要被辞退的事情后,宋晚洲一整天都有点不在状态,心不在焉的,上课的时候,就连他已经讲过无数次的知识点也能写错了,要不是学生及时提醒,他都没注意到。
右眼眼皮跳个不停,似是提醒着他即将有事情发生,宋晚洲一颗心悬吊吊的,不怎么踏实。
直到临近下班,他回办公室拿公文包,看见在他沙发上坐着的不速之客,宋晚洲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可能是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对于突然找上门来的岑悠凡,宋晚洲并没有表现得有多意外。
但还是在心里感慨了一下,对方来得比他想象中还要早。
宋晚洲其实早就料想到了对方不可能没认出他,尤其是和宋景在一起的时候。
岑悠凡知道他办公室在哪儿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以前或许只是没怎么注意,现在看见他了,只需要稍稍一问枕边人,就能知道他一直在这所学校任教。
“宋晚洲,宋老师,”岑悠凡抬起脸,目光灼灼,犹如一条正在吐信的毒蛇,毒辣的视线直直落在门口的宋晚洲身上,眼里盛着的是不加掩饰的厌恶,艳丽的红唇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好久不见了。”
宋晚洲不由自主地攥紧拳头,捏着讲义的指节泛白,紧抿薄唇,同样盯着岑悠凡那张似曾相识,和以前一样,写满憎恶的脸,哪怕他强忍有些崩溃的情绪,还是会出现生理性呕吐感,小腿发软,第一时间想要立即转身离开。
和宋景的通话还没断开,手机里传来宋景对他突然不说话感到疑惑的声音,“哥?下班了吗?要不要我来接你?”
岑悠凡也听到了宋景的声音,越发不耐,五官拧作一团,哪怕那张清纯秀丽的脸庞化着j-i,ng致的妆容,表情看起来也十分狰狞,失了魅力。
宋晚洲稳了稳神,对着手机说:“小景,我可能会晚点回来,不用来接我。”然后没有听宋景的回答,也没有挂断电话,直接锁了屏揣进裤兜,不动声色开了录音,并且把手机音量调至最低。
岑悠凡嘲弄一笑,明知故问地开口:“宋景打来的?”就算她表现出来的不屑一顾有多自然,也掩盖不住脸上明晃晃的嫉妒。
宋晚洲没做正面回答,视线轻飘飘地从岑悠凡恼怒的脸上移开,像往常一样,不急不缓地走进办公室,顺手带上门把手,停在办公桌前,将讲义有规律的放进文件夹,和其它资料放在一起。
看起来整个人淡定又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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