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懒得与她辩,道:“那秦员外寻我何事?”
秦韶敏淡淡地说道:“李掌柜——哦,我险些忘了,应该称李行老了。也不是,李掌柜如今也还是掌柜,不过却不是我秦家的掌柜罢了……”
李艳可不会认为秦韶敏是在为如何称呼她而拿捏不准,她这是在故意挤兑她呢!
“哦,秦员外这位前行老,莫非是被我夺走了行老之位,所以心中不忿?”
秦韶敏一顿,旋即嘲讽道:“若非我不能兼顾,李行老当真以为你能从我手中夺走什么?”
李艳自然知道,可是她偏偏不想让秦韶敏如意:“秦员外何时也许会事后诸葛这一套了?”
秦韶敏目光如冰地看着她,好会儿才勾了勾唇角:“李行老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过河拆桥’,你这位子都还未坐稳呢,就有胆量挑战我了。看来不让李行老吃点苦头,李行老是不会长记性的。”
“你敢对我的铺子下手,我让你再也当不成什么‘临安第一女盐商’!”
秦韶敏瞧着她那张牙舞爪的模样,竟觉得分外好玩,她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李艳翻了一个白眼:“笑什么!”
秦韶敏没停下来,李艳见她鲜少笑得这么开怀,便忍不住也笑了出来。她的心里明明就告诉自己要稳住,可是没办法,这笑声太具感染力,她也忍不住。
秦韶敏忽然止住了笑,看着李艳似乎眼泪都笑出来了,便抽-出锦帕递给她:“什么事这么好笑?”
“……秦韶敏,你!”李艳咬着牙让自己止住笑,她暗暗发誓,她要是再跟着秦韶敏莫名其妙地笑,她就跟秦韶敏姓!
“没什么!”李艳擦了一下眼角,缓过气后道,“只不过是我爹来信了。”
秦韶敏对李重光的信中说了什么并不感兴趣,不过依照往常李艳提及的信的内容,她接话道:“又是让你回去成亲?”
别看信安离得远,可李重光夫妻对于李艳的终身大事可是十分着急的,书信几乎一个月两封。好在李重明的事情分了李纯的注意力,李纯希望李艳相助李重明,故而有他在,李重光才不至于跑到临安来将她带回去。
“这回倒不是说我的事情,而是姑母和表妹那儿。”李艳说着,又瞟了秦韶敏一眼,“秦员外今年已经二十有四了吧,秦老员外便没有敦促过你?”
“多谢李行老提醒我已经二十有四了,也无需你费心我的婚姻大事。说回你的姑母和表妹。”
“哦,姑母到阿翁那儿探望,因桐儿表妹到汴京去了,家中事务还需要人c,ao心,故而姑父便没有跟着一起前往。阿翁正巧提及桐儿表妹的婚姻大事,于是便得知桐儿表妹竟与一个女子好上了。”
秦韶敏诧异的目光一闪而过,良久才道:“你那位表妹倒是……行事大胆。”
李艳道:“她是自幼被娇惯的,姑父与姑母都是按照她将来要找上门夫婿的想法来教导她的,故而,在这方面,她是不怎么顾及太多的。”
虽然很早就知道了安桐和许相如之事,可她后来也听闻许相如死了,而安桐难过了好久。她为此还去信一封宽慰安桐,可是没想到才没过多久,安桐又有了新欢。而且她的姑父和姑母竟然也知道此事。
“那……如今你那位表妹怎么样了?”秦韶敏问。
李艳十分疑惑:“秦员外向来不是喜欢听是非之人,今个儿怎么这么对桐儿表妹的事情这么好奇?莫非……”
李艳的脑海中闪过一个非常大胆的念头。
秦韶敏看着她,她脱口而出:“莫非你一直都倾慕于我的表妹?”
“……”秦韶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当你表妹是什么天姿国色、神仙人儿?”
“虽然桐儿表妹不是什么天姿国色,可你这样说她,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秦韶敏冷笑,李艳却觉得她说不出话来便是没理儿了,于是她为自己胜了一局而暗暗窃喜。
她道:“桐儿表妹自然不会有什么损伤,你没瞧她都借着卖粮跑到汴京去了么?姑父和姑母对她那是非常的宠溺和纵容,知道此事后,虽然不赞成,可是也没下什么绊子徒惹桐儿表妹不开心。而且阿翁虽然觉得此事很是丢脸,可那毕竟也是安家的事情,李家的手c-h-a不了那么远。”
过了会儿,李艳又道:“你不是说寻我有事么,到底是什么事?”
秦韶敏沉吟片刻:“你瞧,若非你打岔,我都不至于忘了谈正事。”
李艳被她倒打一耙的无耻行为气笑了:“秦员外,你可真是巧舌如簧!”
“李行老,可别再打岔了,万一我又忘了正事,与你再唠嗑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李艳微微一笑,心里却“呸”了秦韶敏一脸。
谈完了正事,秦韶敏正待离去,忽而又想起一事:“我虽然已经二十有四,不过目前为止也不打算放弃到手的权势、利益去嫁人。倒是像李行老这样,只拥有几家盐铺的,嫁了人也没多大损失,盐铺反而还能当作嫁奁。”
李艳见她小心眼地旧事重提,便道:“我的家产虽不如秦员外,可那是靠我自己得到的。而且谁与你说我家业不大我就会选择带着盐铺嫁人的?我迟早有一日,会超过你,让你们都不敢小觑我。”
秦韶敏鼓了鼓掌:“李行老好志向,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秦韶敏走后,盐行的人凑到李艳的面前,道:“这秦员外都已经不是盐行的行老了,却还是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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