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鼓励我多交朋友的,可我那时有点心高气傲,没意识到自己看不上有些人,有些人也看不上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没朋友的人。”俞明烨说着,含笑低头看了霍言一眼,问他,“是不是挺傻的?”
霍言摇摇头:“只是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在他心目中,俞明烨一直是成熟且克制的,好像从不会有失手或出错的时候,可这会儿对方告诉他自己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他又并不觉得奇怪,反而认为这样也不错。
俞明烨不是他想象中那样的完美先生,他们好像又更加般配了一点。
这份邀请名单最后加起来也就二十余人,几乎全都是他们各自的朋友,霍言一一确认过去,最后想了想,在末尾添上了俞秋月的名字。
俞明烨挑了挑眉。
“我以为你不会想要请俞家的人。”
霍言确实不想邀请俞家的人,可俞秋月和其他人好像又不太一样,多了一层说复杂又很简单,说简单又有点复杂的关系,她总是和别人不一样的。他不愿意邀请俞家其他人,可如果是俞秋月来他的婚礼,霍言还是愿意的。
但他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只别别扭扭地道:“……毕竟是合作伙伴,而且婚礼总不能一个家人也没有。”
谈及家人,他又想起之前俞明烨告诉他自己的父亲不打算再回国,于是问:“我们不去拜访你父亲真的没问题吗?”
“他知道你,也对我们结婚没有什么意见。”俞明烨道,“如果你想的话,年末我们可以去和他一起跨年。”
燕虹过世后,俞明烨的父亲没有再回过淮港,打算在国外度过余生。俞明烨尊重自己父亲的意见,他的父亲也很尊重他,双方相安无事,却少了一点父子间该有的温情,好像只是搭伙过日子的家人。
如果燕虹没有对霍言说起过自己的丈夫,霍言可能会觉得俞明烨的父亲是个和俞家其他人一样无情的人。可他不是的,他对自己的妻子很好,甚至为她放弃许多名利,燕虹每次谈及自己的丈夫脸上都有掩不住的笑意,因此霍言想,也许只是燕虹的去世消磨了他对其他人的爱。
他答应了俞明烨的提议,打算去见见他的父亲——那是燕虹的丈夫,也是他丈夫的父亲,总要见一面的。
最终俞秋月的名字还是被列在了宾客名单上,霍言合上笔记本,把它和笔一起放在旁边,打算明天拿到请柬后亲自来填写。俞明烨看他郑重其事的模样觉得可爱,勾住他的左手小指,问:“明天去看婚戒?”
霍言愣了愣,抬头来看他:“什么?”
“婚戒。”俞明烨重复道,“之前说过要给你换个更正式的,忘了?”
他牵起霍言的左手,露出无名指上那枚小小的指环来,霍言这才想起,当时他好像确实说过这话。
这枚戒指造型朴素简单,乍一看不太起眼,可仔细看却会发现它做工j-i,ng细,其实不是枚普通戒指。霍言这段时间一直戴在手上,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要不是俞明烨突然提起,他都快忘了这不是他们的婚戒了。
他循着俞明烨的目光看了戒指好一会儿,摇摇头道:“不换了。”
“嗯?”
“我喜欢这戒指,”霍言笑了一下,把戴着戒指的手藏在自己身后,又说了一遍,“不换了。”
当然不是想要替俞明烨省钱,俞明烨不缺这点钱,事实上这枚戒指也一定价值不菲,但霍言看重的不是这个,而是戒指背后的含义。
他把戒指从手指上褪下来,指腹触到指环内侧刻的字母,想起他问俞明烨时得到的解释,忍不住抬眼去和俞明烨对视,目光相触后严肃地提醒对方:“你送我这样的戒指前,就没想过我会不愿意摘下来吗?”
戒指内侧刻了小小的hy两个花体字母,戴在手上时感觉不到,要脱下来后仔细去摸才能明白那是什么,原本霍言以为那是自己名字的首字母,后来俞明烨才解释道:“其实y也可以代表我的姓。”
“为什么把你的姓放在后面?”霍言不解道。
无论从法律还是常理上看,身为alpha的俞明烨都应该在前面才对。
俞明烨没有解释为什么,只是说:“你比较重要。”
后来霍言查到这个戒指的品牌介绍,才发现这是一家定制婚戒的首饰工坊,已经有两百余年历史,每一枚从他们的工坊里出来的戒指内侧都有刻字,刻什么由定制者决定,但如果是刻自己和伴侣的姓名缩写,他们通常会将求婚者的名字放在后面。
“珍重的对象在前”,算是这枚戒指的特殊含义之一。
霍言不愿意把这枚戒指换掉,一是因为这戒指是俞明烨向他求婚时送的,对他来说有特殊意义;二是因为这戒指外形低调又不失j-i,ng致,其实他还是很喜欢的,换一个实在没有必要。
重要的是送戒指的人,戒指戴在手上其实只是装饰而已。至少霍言是这么认为的。
他说不想换,俞明烨也不强迫他,第二天霍言自己在家里写请柬,他回了趟办公室处理工作,然后带回来好几个人,个个都全副武装,训练有素,把下楼来接俞明烨的霍言围得严严实实。
“霍先生,我们为您量下尺寸,方便到房间里去吗?”
霍言满心莫名其妙,扭头去看俞明烨,后者做了个“请”的动作,解释道:“礼服尺寸。”
家里的裁缝那儿是有霍言的尺寸的,可过去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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