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姨娘喝完水,平复了一下自己,这才规规矩矩的跪在微凉面前说:“回四小姐的话,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被软禁在自己的院子里,见人就说是染了风寒一直未好,其实是只等过些日子时间一到就对外宣布病故,但那日见到四小姐之后,我心里面又升起了希望。”
“若不是遇见小姐,我大概就是在那个院子里悄悄死去,一张草席卷到乱葬岗,但是老天让小姐来到了种家!我如何甘心小姐被蒙骗!就是死也要把种德厚的丑恶嘴脸撕开给小姐看!”
“所以你就悄悄跑了过来,然后他们又借口说是进了贼人然后要抓你?”
“呵!他们不说贼人怎么办,说是跑了个姨娘?种德厚那人最是道貌岸然,要面子的很,怎么可能承认有人会背叛他?”
涂姨娘冷笑道,然后一双眼睛直直的的看着微凉:“小姐,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微凉其实对她之前说的话都是半信半疑,此时见她如此认真,也不由得神色凝重起来,难道种家才是幕后元凶?不是惠山神尼吗?不管是原主也好还是按照现在的剧情发展也好,怎么会是种家?
“你先说说是什么事?”微凉不会无缘无故答应别人什么事。
“种德厚想要在武林大会上收小姐为义女,请小姐万万不能答应!”
“收我为义女?你是怎么知道的?”微凉皱眉,种老爷这是什么意思?彰显他的仁义吗?
“小姐!你千万不要认贼作父!若非我无意中撞破了他的谈话何至于落得这个下场,若不是他亲口所说的那些话,我如何能认清楚他的真面!”
微凉坐下来无奈道:“你说了这半天的话却从来没有一句说道重点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涂姨娘恍然:“因为我怕小姐不相信我,所以只想叫小姐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没说怎么知道我不相信你。”
“因为我没证据,仅仅是我听到的几句话而已。”
微凉忽然笑了一下:“其实你自己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假如种老爷不是心虚的话如何直接就定了你的罪?你说他给你喂下慢性毒药,只等着你死去那天对外宣布病逝,何尝不是他自己内心也在恐慌,还有你今天晚上逃出来被人追捕闹的人尽皆知的,这些就是最好的证据!”
“小姐相信我?”涂姨娘有些怔怔的。
“我相信不相信有什么关系?对我不会有任何损失,就算你带着某种目的,蒙我骗我那有怎样?我现在是个一无所有的人,我心里面认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我也只有我自己,你不管怀着什么目的又能把我怎样?最糟糕的结果也不过是一死罢了,但人的性命有的轻于鸿毛有的重于泰山,若是我一死有人能为我宴家满门报仇,那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来换!”
微凉其实很明显看出这个女人的顾虑,所以她不惜用“光脚不怕穿鞋”的这样的论调让涂姨娘卸下心房。
果然涂姨娘听了这话一下子仿佛解脱一般喃喃自语道:“人的性命有的轻于鸿毛有的重于泰山……”
“小姐说的真好。”
她们俩人毫无武功根基,如今又全神贯注的说话,却不知道他们说的话全部被梁上君子听了进去。
“那一日晚上种德厚在我这里过夜,然后第二日因为临时被叫走有事情,匆忙间将他的鼻烟壶给落下了,然后就差婢女来取,”
涂姨娘说道这里有些苦笑:“小姐大概不知道,我十六岁就跟了种德厚,中间有过一个孩子,可惜生的时候难产,孩子没保住,如今我跟这他已经十五年了,但还是没有一男半女,因此在他身上用的心思就比较多。”
微凉猜想怕是她主动要去送鼻烟壶然后听见了什么,果然就听涂姨娘说:“我当时就寻思着自己给他送过去,一来体现我的用心,二来也能让他别的那些女人明白虽然我没孩子但我还是有宠爱的,别小看我!”
“种德厚最是面上假正经,学那些酸腐文人一样不爱他的妻妾去书房找他,但是偶尔他为了刺激也是叫过我去书房服侍的,为了避人耳目,倒是有一条小路可以悄悄过去,于是我就打发了婢女说我自己送去,然后用心打扮了一番就走了那条隐蔽的小路。”
微凉抽抽嘴角,去书房伺候是开始那种书房play吗?真看不出种老爷竟然有这样的爱好!
“我原本却是打算给他个惊喜的,毕竟这种事情以前我不是没做过,种德厚也很是喜欢的。却没料到我打算去敲窗户的时候听到他正跟人说宴家庄的钱有没有划到种家的账下,还有宴家这门锻造兵器的技术有没有落入他人之手!”
“一开始我倒是没想到他会丧心病狂的去屠杀宴家满门,毕竟我当年能跟了他,也是因为他和庄主交好,哪怕我娘觉得我给人作妾见不得人,但是从来不担心他的人品的,况且这些年来两家人偶尔有往来的话,有机会了还是能见到娘家人!像我这样的身份,他还让我见娘家人,我如何不感激?”
涂姨娘的脸上不知道是悔恨还是伤心:“那时候宴家满门遭到屠杀的事情还没有传开,而我心下正疑惑为什么宴家的钱要划到种家名下的时候,就听见周管家跟种德厚说有一个什么神尼的下手实在太过狠辣要小心提防,他原本只想将宴家主要的几个人料理了的,没想到那个人却杀的宴家鸡犬不留!”
“我听到鸡犬不留大脑一片空白,瞬间想到难道我爹娘还有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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