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有力的手指噼里啪啦地一顿敲完, 把电脑往沙发上一扔, 往上拱了拱, 把一张英俊深邃的脸凑到虞泽面前, “小鱼儿, 你忙完了吗?”
虞泽的目光定在屏幕前,连眼角余光都没有赏给他一丝一毫, “废话。”
“好吧……”祁源拖长了音调, 不情不愿地卖乖道:“那我等你忙完哦……”
“乖了。”虞泽敷衍地回了一句。
但——
三分钟后,虞泽抬手扶了扶镜框, 无奈地垂下鸦羽似的眼睫, “你能不能先去旁边待一会儿?”
“怎么了?我就这么看着你都不能看啦?”祁源扬了扬眉,瞬间戏j-i,ng上身,表情毫无障碍地切换成委屈巴巴脸。
虞泽:“……你就这么一直盯着我, 我怎么集中注意力?”
在一起这么久,这人看他的眼神从来都是直白的滚烫的热烈的,不加掩饰仿佛要一口一口把他给吃了似的,无论如何也难以轻易忽视掉。
祁源用后脑勺在他腿上蹭了蹭,“宝宝,我可是碰都没碰你哦。我看我的,你看你的,我又没打扰你,哥哥表现得还不够好吗,嗯?”
被他这么一顿抢白,虞泽本来想说的话都忘了说,只好低头去亲他的唇角,轻声细语地认同道:“哥哥表现得很好,所以能不能更好一点唔……”
祁源逮住了机会又怎么会轻易放过?飞快地伸出一只大手,温柔又强硬地按住了他的脖颈,咬住了他的下唇,逼他和自己接了一个激烈又绵长的吻。
冬日的午后,阳光正好,屋子里泄了一室春光。
等一切恢复平静时,天色已暗了下来。
祁源长手长脚地躺在宽大的沙发上,身上叠了一个心肝宝贝。
虞泽眼眸半阖地趴在他胸前,嗓音又软又糯地骂道:“白、日、宣、 y- in ,哥哥你真是越来越了不起。”
“小心肝,跟你在一起哪里还分得清白天黑夜的?”祁源低低沉沉地笑了起来,胸腔都在震动,“你说说,你是给我下了蛊?要不然我怎么时时刻刻只想看着你,疼爱你,最好永远待在你身体……”
最后一个字被冰冰凉凉的小手给捂住了。
“倒打一耙?”虞泽抬起眼睫,自以为凶狠地瞪了他一眼,“祁源,你还要不要脸了?”
殊不知琥珀色的眼瞳里水色潋滟,这一眼不仅毫无杀伤力,反而瞪得祁源又荡漾起来,握着他的手不规矩起来……
“嗡……嗡……嗡……”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发出震动声。
祁源压根没打算理,正准备继续自己的不要脸行径,却被小家伙推了一把,“把我手机拿过来。”
“好嘞,媳妇儿!”祁源活像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大狗,条件反s,he地执行媳妇儿的命令,长长的胳膊一伸,就把手机捞了过来。
虞泽侧着脸贴在他胸前,看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通了电话,“喂,你好。”
“……小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疲惫又苍老,小心翼翼。
虞泽愣了愣,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是周陈生。
“您好。”他从祁源身上翻了下来,坐到沙发上,客客气气地问道:“请问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就是……”那边的人局促地试图组织语言,但却吞吞吐吐、含含糊糊说不清楚。
虞泽耐心地等待着。
周陈生心一横,老脸也不要了,把一切都和盘托出:“前段时间出了一些意外,叔叔破产了。现在年关将近,上家里来要债的一茬接一茬,你妈妈她受了很大的惊吓,能麻烦你把她先接到你那边去住一段时间吗?”
虞泽一时没有说话。
沧桑的声音重新变得小心翼翼,“叔叔实在是没办法了,看在你妈妈她生你养你的情分……”
“她要跟你划清界限?”虞泽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
那边愕然了几秒,“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妈妈呢小泽?”
“周承安呢?他也不管你?”
“承安……”周陈生的声音显得更局促了,“承安他的公司刚刚才成立,资金还周转不开,我怎么能这时候……小泽,算叔叔求你了,你把你妈妈接过去待一段时间好不好?”
“一段时间是多久?”虞泽站了起来,赤脚踩在毛绒绒的地毯上,冷漠地问道:“我是她的儿子,我当然应该尽我的孝道。但——您确定虞女士离开周家以后,还会再回去吗?”
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虞女士,她生来就是要被娇宠的,吃不得一点苦,除了做一个依附男人的菟丝花,她没有任何生存能力。
当年能把他生下来,大概是虞女士这辈子做出的最伟大的决定。
但周陈生的一辈子未免可悲,勤勤恳恳地庇护着妻儿,临到末了,竟然都是只能同甘而不能共苦。
祁源也跟着起了身,从他身后圈住了纤细j-i,ng瘦的腰,下巴轻轻磕在他肩上,沉默地拥抱着他。
虞泽挂断了电话,微微侧过脸,蹭了蹭他的。
*
第二天,祁源陪着虞泽一起回了一次周家。
时隔一年多,再次踏进这个地方,虞泽说不上来心中涌起的情绪是什么。但他看到沙发上怀里抱着孩子的虞女士时,心绪再次沉了下去。
尽管生活捉襟见肘,但虞女士一如既往地优雅j-i,ng致,只是眉目间笼了一层显而易见的忧愁。
“小泽,你来了……”虞女士一见他就站了起来,“阿糯,叫哥哥。”
她怀里白嫩水灵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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