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谢时冶哑巴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的神情更让傅煦笃定几分。
火光柔软了傅煦的眉眼,他低声道:“这次给自己许,上次的不作数。”
谢时冶眨了眨眼,闭上眼睛,怎么能不作数,还是一样,上次他许愿傅煦能够好好的,这回他许愿,他和傅煦能够在一起,长长久久。
许愿过后,吹灭蜡烛,他们四个人简单地分食了蛋糕,又开始清理起地上花火过后的残余。面积不大,清理起来到快,就是味道呛人。所谓浪漫一时爽,清理火葬场。
谢时冶跟着傅煦一起清理,阳阳和陈风自觉地到另外一边处理残留。
他还是很好奇,问傅煦:“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那天我许了跟你有关的愿望?”
傅煦不告诉他,其实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那日谢时冶被大家环绕,分明是最热闹的时候了,他是众人所捧的主人公,所有人都在给予他美好的祝福,他是目光焦点,闪闪发光的大明星。
在人群之中,谢时冶望过来的时候,目光隐含忧愁,落到他身上后,却成了伤心。傅煦看得清楚,却很快的,谢时冶朝他露出个安抚的笑来。
微笑过后,谢时冶低头许愿,吹灭蜡烛,包厢里昏暗的灯打开时,傅煦清楚地看见了谢时冶眼底的泪光。
谢时冶以为自己将情绪处理得很好,实际一切都被人看在眼里。傅煦一整个晚上,都在偷着看他。
吹过蜡烛后,谢时冶好像松了口气,有些释然,又很难受。那些释然更像是勉强自己,让自己接受的释然。
其实有时候,谢时冶是很容易看清楚的人。
傅煦总觉得之前一直看不透的自己,好似被蒙了眼,明明只要认真看,细细瞧,就能发现谢时冶在自己面前,是一潭一眼到底的清湖。
就连许愿,都能看得出来是给他许的。
大概喜欢他这么长时间,做过最大胆的事情,就是将小皮筋递到他手里,说出那份喜欢。明明是扔在地上都不会有人惦记的东西,明明只是被自己碰过,就舍不得剪的头发。
谢时冶用他的一切默默地同他示爱,可惜他一直没能成功地接收到过。
生日那晚,他送了谢时冶一份石榴酒,也看到了谢时冶不断编辑又没有发出的微信框。
而那时候的他,也在犹豫是否要在微信上送出一份祝福,他们关系尴尬,他不是很敢。
却无意撞见了谢时冶的犹豫与纠结,最后,谢时冶还是没有将话发给他,也让他对着手机,看着那株玉树,几乎彻夜难眠。
傅煦从回忆里抽身而出,望向一边始终不依不饶,等待着答案的谢时冶,他反问道:“你上次生日许了什么愿望?”
谢时冶不肯说,傅煦也没再追问,他只道:“不管你许了什么,都不算数了。”
“你怎么知道我那时候的愿望一定是不好的?”谢时冶嘴硬。
傅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现在给你的这份三十岁礼物,要不要?”
谢时冶没能理解过来:“什么礼物,还有礼物吗?”
傅煦大笑:“我啊。”
谢时冶差点没怼他男人一句不要脸,但这份礼物实在很合心意,不舍得不要,他将傅煦扑到了沙子上,骑着这个人,大声道:“我要,要一辈子!”
然后他低头吻住了他。
第89章
阳阳和陈风站在不远处,各自尴尬地挪开眼睛。阳阳叼着根用火焰爱心点燃的香烟,深深叹了口气:“你说,他们应该没有忘记我们还在这里吧?”
陈风也掏出烟,怼到阳阳那根烟的旁边:“借个火。”两直男头靠头,将烟点着了,陈风抽了口:“应该没忘吧,不然衣服都脱了。”
想到那个画面,阳阳莫名其妙起了j-i皮疙瘩:“靠,之前他们跟文小姐拍床戏的时候,我都没这么尴尬。”
陈风深沉道:“文小姐辛苦了。”
“我还以为布置这么多,傅老师是要求婚呢。”阳阳说:“结果只是单纯庆祝生日啊。”
陈风听到这话,浑身颤了下:“又来一次出柜,我受不住。”
不然这次傅煦可能就不只是出国了,他出了地球,谢时冶的粉丝都能追上来撕了他,以报掰弯偶像之仇。
他们俩抽完一支烟的功夫,谢时冶和傅煦手拉着手过来,谢大明星头发上站满了沙子,揉得乱糟糟,大概因为有爱情的滋润,双眸明亮,面色红润,瞧着有种凌乱的英俊。
傅煦不会久留,这次也是特意过来给谢时冶庆生。来的路上觉得时间短暂,回去的时候,谢时冶简直依依不舍。
能手牵着手走路的机会不多,傅煦同他十指紧扣,某种意义上也算实现了谢时冶的愿望。
离营地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傅煦停了下来,朝陈风他们望了眼。两人助理识趣地往前走,给他们留下说话的空间。
傅煦见他们离开后,从衣服里掏出了个盒子,很小的首饰盒,谢时冶盯着那个盒子,百感交集,觉得不可能,又忍不住期待上了。
他无言,傅煦小声道:“生日礼物。”
谢时冶缓慢将目光从盒子移到了傅煦脸上,看着对方认真的神情,温柔的眉眼:“是我所想的那样东西吗?”
“嗯。”傅煦轻轻地应了声:“不过 ,现在我们还不能作出那个承诺,不是合适的时机。”
傅煦:“这只是我想给你的东西。”
他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是个银色的指环,设计简约,内环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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