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夕抬头同样观察着他,男人鼻子挺翘,眼睛幽深,轮廓完美,一身黑色运动服衬得他身高腿长,周身却散发出一股森冷的气质,目光也是冰冷的,让纪夕有点不寒而栗。
顾景曜虽然是主角攻,但是平心而论,这人比顾景曜帅上一千倍都不止。
顾子安打量着他白皙脖子上的红痣,薄薄一层腹肌的小蛮腰,修长笔直光滑的腿,突然道:“身材挺好。”
纪夕:……
他竟然站在这人面前展示了半天半裸女仆装!强压下尴尬和对这个人的畏惧,他坐回沙发上淡定地给毯子披在身上。
硬着头皮迎上那道刺人的目光,用软糯的声音可怜巴巴道:“我叫纪夕,谢谢这位先生救了我。您可以收留我一段时间吗,我是个小演员,等我有了工作就搬出去,房租水电都会给您。”
“您要是不收留我,出了这个门我就会被顾景曜的人抓回去,那您不就白救我了吗?”
“而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觉得您可以考虑一下。”
顾子安盯着他因为咳喘水汽氤氲的眼睛,s-hi漉漉的睫毛,心中一动:“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顾景曜?”这人跟印象中的那个人变化太大了。
纪夕想了想:“今天。”
顾子安眯了迷眼睛,要真是今天才认识的话,顾景曜决不会舍得派他来对付自己,而且依顾景曜的处事风格,真要发现自己的行踪,早借机生事了。
纪夕以为他不相信自己,他拿过背包,给顾景曜床头柜里顺出来的那份文件袋往包里塞了塞,没有确定对方身份之前,还得给自己留点筹码。
“你看我还报警了。”他拿着手机,翻出刚才发给110的那条报警信息,在顾子安面前晃了晃,想了想还是给警察回个话吧。
他直接拨了110的电话,那边却传出机械的女声:“你的电话已停机,请续交话费……”
原主竟然穷到连手机话费都充不起了,看来刚才那条信息也没发出去,要不是巧遇这人,自己真就惨了。
顾子安抬腕看了眼时间,站起身道:“走吧。”不管真相如何,给危险圈在身边才是解决危险最好的方式。
“去……哪儿?”纪夕有点懵。
顾子安没说话,径直往门口走。
纪夕反应过来,这里应该只是这个人的临时中转站,狡兔三窟嘛。
他刚走了一步就痛的“嘶”了一声,刚刚站着他一直踮着脚,这会儿下地走路,脚就跟被针刺了一样疼,他又坐回沙发上,架起腿轻轻给鞋脱了下来,只见脚心处被扎了一颗小钉子,还在不停地流血,他一把给钉子从脚心拔了出来。
顾子安见他没跟上来,刚回头就看见了血腥场面,真是一个狼狈的小可怜儿。
他快走两步坐到纪夕身边,一手握住他纤细的脚踝,凑近伤口处观察有无钉子残留的铁锈。
纪夕有点不好意思,挣扎着要缩回脚。
“别乱动。”顾子安的声音依旧冷酷,顺势放开他,顾子安拉开茶几的抽屉,在里面翻了翻,拿出一瓶云南白药粉,“止血消炎。”
纪夕看着他又握住自己的脚踝,仔细地上了药,脚心的疼痛似乎好了很多,只剩脚踝处的皮肤痒痒麻麻。
鼻子里又窜进那股熟悉的味道,纪夕觉得香味识人那句话不对,他小声嘀咕道:“你身上的香水味跟你的气场真的一点都不搭。”
顾子安没接话,给药粉放回原处,看了看瘦弱的纪夕,犹豫片刻道:“能走吗?”
纪夕点点头,虽然他上药的动作挺温柔,整个人还是寒气逼人,纪夕可不敢让他扶着。
院子里有车等着,纪夕随他上了车,顾子安吩咐司机“快点”,就开始闭目养神。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半山腰一处戒备森严的别墅里。
迎上来的管家对顾子安带人回来很是诧异,尤其这人还形容狼狈。
顾子安看了眼忍着脚疼脸色惨白的纪夕,留下一句:“给他在一楼安排个房间。”就径直走了。
管家不敢怠慢,当即带着纪夕往客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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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安回了书房,换了套衣服,脊背挺直地靠坐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上。
剪裁j-i,ng良的白色商务衬衫搭配蓝宝石的定制袖扣,右手握着价值不菲的钢笔,对着闭路电视听着贴身助理的汇报,眼睛却s,he出一道犀利的寒光。
“子安,海悦那个300亿的项目,我们已经谈判了半年,最后几点细节商榷完毕,就可以签订正式协议了。今天收到消息说,顾景曜昨天跟海悦董事长秘密会面,我们现在不清楚海悦的动机和底线,但是顾景曜的司马昭之心已经昭然若揭了。”柳邑在电视那头看着顾子安的神色。
顿了顿,他继续道:“子安,你不能因为他是你弟弟,你就一而再地纵容他,小时候他怎么对你的我就不提了,这几年他已经暗地里拦了公司好几个项目,董事们背地里已经有了意见。海悦项目再被他吃掉,不利于公司内部稳定不说,他以后就更加肆无忌惮了,你也知道他的品性,贪欲重心眼小,根本容不得人。”
柳邑跟顾子安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同学,是好到能换裤子穿的发小,但顾子安从小就高冷,不跟他换。
高二期末,顾子安无意中说起自己准备申请哈佛商学院,身为学渣的柳邑一下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了拼搏的方向,头悬梁锥刺股谢绝一切娱乐活动拼命学了一年,还时刻提点经常打篮球读闲书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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