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葬完毕,打过招呼,走过场的几个人已经转身离开了。徐沫彦却依旧站在碑前,像是在等着谁。小常依旧站在身后撑着伞,一副虔诚的摸样。
刺耳的刹车声在空旷的墓地里显的格外的突兀。来了,终究,还是来了。
穆苑臣,穆项天口中的孽子,推开车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男人。消瘦的安静的站在那,看不清面容,却能远远望见那一脸的惨白。
哼,穆项天死了,你还真是伤心哈?
一步一步,徐沫彦看着穆苑臣向自己走来,越来越近,然后,一脚踏上了刚刚添上的松土上,再一步接着一步,踏着穆项天的尸体站在徐沫彦的面前。
低着头,徐沫彦没有看穆苑臣一眼,那人的五官却在心里格外清晰,炙热的眼光像是要戳穿自己,那人的眼睛是丹凤眼吧,资料上,那张回眸的照片已经看过不下百遍了。
这张脸并不陌生,穆苑臣远在美国,这张脸却是不想看都不行,国内外财经和八卦杂志封面已经让他上了个遍吧,如今低眉顺眼的,额头低的只能看见白皙的脖颈和略尖的下巴,装的这样乖巧,铁血手腕把穆氏经营的风生水起的气势去哪了?
没有多做停留,短短的两分钟,像是过了一年半,穆项天苦熬的那一年半。穆苑臣擦身而过,笔直的走向墓地的另一端,穆项天的另一端,葬着一位叫穆嫣然的女人
小常战战兢兢的继续打着伞,一直到boss坐进了车才敢喘口大气,小跑钻进车里。没开空调,九月热死人的天气小常却偏偏出了身冷汗,到现在耳边还响着那句少爷经过老板身边说的的那句话“徐沫彦,多谢你让穆项天死的那么痛苦。”声音不大,却通过徐沫彦的耳道,狠狠的c-h-a进心里。
目光好似穿过车窗,飘向不知是多年以前,徐沫彦就这么想着,回忆着。
☆、重温往事
继父太嚣张 重温往事
作者:夏雪冬花
穆项天,这三个字是徐沫彦十一岁那年从一个穿黑西装的高大男人那里听来的。那个男人说,穆项天以后是他的资助人,会供给他一切的费用,十一岁的徐沫彦什么都不懂,也不认识那么个叫穆项天的男人,就迷迷糊糊的被从孤儿院里带了出去,住进了两室一厅的房子,明亮却照不进多少阳光。关于孤儿院的传言他还是听到过一些,院长携款潜逃,留下上百个萝卜头,有人领养的就是好命的,没人领养的也许就要自生自灭,饿死街头也说不定,徐沫彦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好命的那一个,他好像也没有被领养,没有那些可以叫爸爸妈妈的人,有的只是一个保姆,四十出头,为供儿子上学才来照顾他的冯婶。
被送到当地最好的学校,锦衣玉食,偶尔黑西装男人会来看看他,心情好的时候会摸摸他的头,那时候这个动作就是徐沫彦经历过最温暖的事了。
再次听到穆项天这三个字是从电视上,新闻里播的,说是有那么个男人,有权有势,叫做穆项天,出了车祸,他妻子死了,开车的司机也死了,穆项天没死。他没死,还好,就证明自己还能过这样的生活,紧接着,屏幕上出现了两张照片,一张是个女人,播报员微尖的嗓音说那女人叫穆嫣然,另一边的是那个司机,那个司机就是那个偶尔摸摸徐沫彦头的男人,那个把他从孤儿院带回来的男人。电视里继续播着,什么穆项天的妻子与司机有染,什么穆项天目前还在抢救中,徐沫彦再也没听见一句。冯婶端着晚饭到客厅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少有表情的男孩脸埋在双腿里,肩膀一下下的耸着。管不了辛苦一下午的晚饭砸在地面,冯婶搂着这个十几岁的少年,莫名的心酸了,莫名的跟着流泪了。
之后的日子波澜不惊,代替黑西装男人来的是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皮肤白的y-in森森的,从不说话,只是看到徐沫彦还好还活着就会走,至于那手摸脑袋的温情戏码从那则新闻之后,徐沫彦就再也没奢望过。另一种情感取而代之那就是冯婶。
冯婶陪着徐沫彦念完了初中,念完了高中,除了自家儿子的毕业照上有自己的身影,冯婶微胖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徐沫彦的毕业照上,徐沫彦的大学是到国外念的,冯婶以泪洗面好多天,最终将自己的儿子交给老公随沫彦一起到了国外,一个连英文字母都不知道是多少个的妇人,陪着徐沫彦在陌生的国度一直念完大学。
归国的那天,冯叔和冯青一起来接机的,冯青似乎并没有因为母亲是因为徐沫彦而抛下自己有什么芥蒂,看着素未谋面的徐沫彦展开一张大大笑脸,像是多年的友人,有力的给了徐沫彦一个大大的拥抱,多年以后徐沫彦依然记得冯青第一句对自己说的话“沫彦,我是冯青,你冯青大哥。”
真正见到穆项天其实就是那次j-i飞狗跳会议前的一个月,回国后的第三天。被那个白的吓人的男人接去的,在一所美的像天堂却冷的像地狱的房子里。桌子上摆着三分文件,一份是徐沫彦这十几年来的生活调查,一份是股份认证书,一份是颇为神秘的合约。
整场谈话只有十五分钟,之后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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