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眨了眨眼睛,小声道:“不然嫁人就要受欺负的。”
“不会的,现在娶老婆多难!”当地警察快速道,“你这么年轻又长得不错,还吃得了苦,想娶你的人家多呢!随便挑!”
林秋不由得为这样的“推销语气”而侧目。
“有钱更好呀。”妹妹一直细声细气地道,“有钱了就能做许多事了。”
“比如呢?”小杨继续当传话筒。
“做个小生意什么的,要是受婆家欺负了,自己带着钱去打工也行。”讲起这些,妹妹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些神采,“不然的话,去城里的路费都没有。”
“不是我说,姑娘你年纪轻轻怎么总想着嫁人啊?”全哥也看不下去了,c-h-a嘴道,“你多大啊?”
小姑娘被全哥这么大声音吓了一跳,直到严夏怒喝一声“说话”才怯生生地道:“十五。”
“是啊,十五,不小了,该懂事了!”严夏跟着训道,“争争争,争什么争?你争了房子能卖给谁?你知道卖房在哪卖吗?你知道怎么写合同吗?字都不识全,就知道瞎折腾!”
小姑娘低下了头,很久才挤出几个字:“我上过小学的,家里不让上了。”
“小学也算个学?你这个猪脑子……”
“你c-h-a什么嘴!”全哥恼火地冲着严夏吼了一声,女朋友是中科院的,潜移默化下他也逐渐被洗脑了,“女孩子更要读书,你懂个屁!”
“我、我怎么不懂了?”严夏涨红了脸,“你当和你们城里人一样?嫁人读什么书?难不成读书能生儿子?”
完全的j-i同鸭讲,全哥一脸“说不下去”的表情,抹了把脸看向林秋。
所有人都在看林秋,如果不是他坚持,他们根本不会来这里管这些闲事。
林秋在一刻深深感受到了严冬年的无奈,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生命在逝去、在受折磨,个人的力量如此渺小而无力,根本做不了什么。
林秋并没有意识到,严冬年正在看着他,以一种忧虑的眼神。
“你愿意跟我们走吗?”小杨转述道。
“你们是谁呀?”小姑娘皱起眉头,不自觉往严夏身边走了走。
“我们是……”小杨看了看林秋,犹豫了下,说,“是觉醒办的,当官的,我们可以让你上学,如果你愿意的话。”
小姑娘立刻摇起了头:“我不去,我不认识你们。”
“给钱吗?”倒是严夏眼睛亮了,在几个男人身上打量了半天,“你们是不是喜欢我妹妹?”
全哥再也忍不住,怒喝道:“闭上你的狗嘴,再说一个字我让你没好日子过!”
作为一个目前全世界都在求着的人,全哥确实有底气说这个话。
妹妹在林秋几人身上看了看,最终停在严冬年脸上,迟疑了很久之后才带着几分羞涩道:“你们是来相亲的吗?”
林秋突然觉得自个儿的举动是个大笑话,尤其是接触到当地警察的眼神后。
“不是,你搞错了,他俩。”小杨也算是了解严冬年脾气的人,立刻一边解释一边指着严冬年和林秋道,“他俩是一对的。”
妹妹的表情先是愕然,随后转变成了明显的厌恶:“俩男的?真恶心。”
林秋深呼吸一次,对小杨道:「行了,我们走吧。」
走出这个简陋的院子后,林秋回了**,还能看见妹妹紧紧拉住严夏手的模样,看向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鄙视,如果不是先前吵闹,还以为这兄妹俩关系很好。
大概是气氛太沉闷,当地警察开口道:“你们都是城里来的大官,不了解我们这乡下地方,观念和大城市肯定不能比,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也不是我们想改就能改的。”
小杨寒暄了几句,双方就此别过,看见全哥开的门时小警察啧啧称奇,一脸看西洋景的模样。
回到家后,林秋察觉到了严冬年有点不一样,似乎经常瞄向他又转移视线,当他去询问时,严冬年和平时一致,完全没有任何变化般。
他们一起打游戏,一起看联赛的广告,一起完善设计私人觉醒仪式,一起睡觉,一起吃饭,仿佛什么也没有变。
但是,林秋确定严冬年有了些变化。
讲起来好笑,如果不是这样的亲密与长时间的相处,他根本没办法分辨严冬年的变化,那是一些非常细微之处,比如看向他的眼神,比如吃饭时偶尔的分神,抱着他时更加用力的胳膊。
林秋没有过长期的亲密关系,包括原生家庭,母亲早逝,姐姐自从他懂事后就保持距离,父亲更不要说了,他从小到大的人生中根本不会有“亲密”这种关系。
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成长,一个人了解这个世界,他本觉得一生就该如此,就像严夏和妹妹觉得他们的人生就该那样。
林秋试图旁敲侧击,没有任何结果,严冬年仿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有时候他也怀疑自个儿是不是变得疑神疑鬼了,这种感觉可不好,他不想变成“那些林秋”,他不想变成那个人。
这一切的疑惑在林秋翻出一个老式摄像机时找到了答案。
这个摄像机还是很久之前父亲买回来的,那个年代可没有什么手机摄像,手持式摄像机,尤其日牌是证明家境优渥的利器,就像老式的三大件什么的,不是一般家庭用得起的,毕竟是玩物而已。
林秋记不起这个摄像机是哪来的,就算有,也应该是放在原本的家里了,根本不会出现在别墅。他疑惑地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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