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
吃过早饭,于斐扒拉着乐时的衣柜,亲力亲为地给他挑衣服穿,pd在一旁通知日程,摄像看着乐时试图往外掏一顶黄色的春游帽,又被于斐强硬地按回去,不禁凑过去拍了一遍乐时的收藏。
于斐把乐时伸向另一顶橘红色绒线帽的手拍掉,冷酷无情:“你今天一顶帽子都别想戴出去。”
乐时抬眼看着他,一副闷闷生气的样子。
于斐没绷住,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转头对摄像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两颗白而尖的小虎牙。他把白衬衫和黑色牛仔裤放在乐时怀里,摄像知趣地退出去,乐时的衣服脱到一半,想起什么似的,敞着胸口趴回床上,在枕头底下摸索一阵,扯出那根坠着戒指的项链。
于斐:“你还把它留下来了?”
乐时不应声,只把项链戴到脖子上,穿衬衫的时候把戒指小心翼翼藏进衣领,露出珍惜而柔和的目光。
总算比平常顺眼j-i,ng神许多,最重要的是没有他各式各样的丑帽子,简直是时尚界的一大进步。
乐时细软的黑色头发在日光底下富有光泽,发顶支棱棱翘起几缕,于斐按着乐时的后颈,用手指梳他的头,努力了很久,把小猫lu 得不耐烦,不满地捉住他的手腕拽远,也没把这些桀骜不群的乱发收拾干净。
于斐不禁感叹:“好倔一头发。不愧是你。”
乐时还在在意他的衣服,左看右看,觉得与自己平常的穿搭没什么两样,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和渔夫帽过不去。
他们似乎是最后一站,保姆车上已经坐满了人,稀稀疏疏空着几个位置,于斐和乐时分开,乐时坐到了正在闭目养神的袁弘杉身边,而于斐则接过了周望屿递给他的热水杯。
袁弘杉看了乐时一眼,在汽车启动时说:“早。”
“早。”乐时回答。
彼此不是善于言辞的人,在《幽灵船》的时光使得他们不这样疏远,不多时,乐时的面前递过一包虾条和仙贝,是从车位最前的万幸那边传过来的,袁弘杉哼笑一声,说:“小屁孩。”手上挑了个大的海苔仙贝,乐时简单地吃了几个虾条,把袋子递到了后面。
“你还挺大胆的。”袁弘杉简短说,乐时看向他,袁弘杉的唇边挂着点意味不明的笑,“我是说点赞那事。”
乐时回答:“……实话实说。”
“你认为nbs会就此公平公正起来吗?”袁弘杉平静道,并没有看乐时的脸,“你心里也有答案的吧。”
“爱哭鬼也很大胆。”袁弘杉慢条斯理,尽管那枚油光发亮的大仙贝在他的手里散发着一股诱人米香,极大程度地损害了杉少不食人间烟火的贵族气质,他咳嗽两声,淡然道:“我来之前看过他的视频了。”
他向工作人员挥了挥手,低声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拿到了平板电脑,他打开d站的缓存,题目赫然是《我在参加选秀节目的时候都体验到了什么?》
乐时戴上耳机,黑色的屏幕渐入一行雪白的黑体大字。
——六月,我参加了一档选秀节目,叫《创造!新偶像》。
屏幕渐亮,清爽的蓝色幕布前,站着乐时和万幸两个人,他们同时鞠躬,对着镜头微笑着说:“大家好,我们是来自的练习生。”乐时认出那是他们在比赛的事前录制时,为了表演个人技与介绍自己,录制的一个小小短片,弹幕迅速掠过一面哈哈哈,伴随着屏幕中央的一列“爱的小心心~发s,he!?”高级弹幕应声而来,从乐时的指尖飘出一颗粉色的心心,而万幸身后则游过一群波浪式的金鱼emoji表情。
乐时尴尬咳嗽几声,却掩不住唇角扬起来的怀念笑意。
“我叫万幸,是一名普通的练习生。承蒙大家厚爱,走到现在还有相声演员和幸运锦鲤的称号。”
万幸的声音响在耳边,愉快、轻盈,柔和得像一阵最清爽的夏风,由于弹幕太厚,袁弘杉关闭了一层一层的字行,画面聚焦在一辆昏沉的大巴车内,镜头转到了车座上打盹的乐时的脸上,
“他是乐时。是我同公司的练习生,我一共和他度过了一百七十五天的练习生活,我叫他乐哥,但他其实是个很温柔,很可爱的冷都boy。”
屏幕里的乐时注意到了镜头,下意识地用一顶藏青色的渔夫帽遮住了脸,闷声抗拒:“我困。别拍。”
画面一转,是等级测评时,他们站在台上表演的画面,镜头落在各位导师的身上,万幸又说:“他们是我的导师。有说生人不如生叉烧的严格冷美人贝老师,还有总请我们吃饭的温柔大哥李代表,以及似乎总是没睡醒的一针见血梅老师,和我最喜欢的rapper之一,noya老师。”镜头多在noya身上停留了一阵,noya对万幸比了一个大拇指。
“他们是我的舍友。”
手持镜头发着抖,在213的门前拍了个特写,门被推开,一个不明物体把镜头撞得翻了个天。
万幸的旁白忍俊不禁地笑了一声,说:“这是我的好朋友,任风风。他是公司里唯一一个a等级的小火苗,和哥哥分别的时候还会哭鼻子。我比他大半年,我也是他哥哥。准备好好照顾他。”
任风风对着镜头探头探脑,做着十足顽皮可爱的鬼脸,万幸伸出一只手,把他给无情别开。
唐之阳在洗漱间洗衣服,举起满是泡泡的手,对着镜头挥了挥,笑得温柔淡然,“唐之阳,你们现在叫他唐老师。我们宿舍的老爸,据乐哥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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