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奥猎看他紧紧握住剑柄,轻笑道:“把剑留给你也好,他们找你麻烦的时候你连防身之物都没有。珏瑕,我要离开一阵子,舞离设宴,邀请诸神携带家眷前往,我要带青歆的母亲去赴宴,还会见到素之。”
苏珏瑕手一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爹爹身体康复了吗?”
“听说一直不太好,我也想去看看他。”还是放不下他,那个温和柔顺,清雅淡然的人。
苏珏瑕微愣,苏蝉影向来爱硬撑,这一次还不知道身体受损到什么程度,手里的短剑不由垂下。
风奥猎解下剑鞘,顺手c-h-a上剑,道:“用它保护好自己,不要用它伤了自己。”
苏珏瑕心里一惊,自己一点防备都没有,蹙眉咬牙道:“你哪里值得我自尽,要滚快滚,真不知道爹爹哪里得罪了你,要被你这么折磨。”
风奥猎知道他担忧苏蝉影,柔声道:“我去看看他,也许他的身子没有那么糟。”
苏珏瑕看着他离开,气愤地扯过毛巾蘸上水,狠狠擦着自己的唇。
不过,他弄到一把剑,苏珏瑕知道,只有神剑才能伤得了那些侍卫。他想着他刚才说过的话,这么说雾君也会离开,看来什么都要靠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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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团锦簇,香巾暖帕。看着那些神后妩媚fēng_liú,苏蝉影有些抑郁,他总不能和一群女子互称“姐妹”。他绕开那些女子,寻到一个僻静之处,在一株白梅树下的青石上坐下。
歌舞欢笑之声远远传来,遥远的像是隔了一个世界。立禅被他赶去和他那帮朋友喝酒寻乐,总不能让他一直呆在自己身边。
想起这几个月,风波迭起,他不提一句,但心里忍不住地想。他的孩子到底在哪里?
悠悠长叹一声,苏蝉影闭上双眼,疲惫不堪。立禅说带他出来散散心,也难得他与舞离和解,苏蝉影就跟了他来。嘴角溢出一丝笑,还是在这里,他和立禅有了女霙。
一朵白梅飘落在他的发间,洁白的颜色衬托着他乌黑的秀发,只是有些稀疏。
有人伏下身,拾起他发间的白梅,指尖一转,冷艳的梅花在他的指尖旋转。
“立禅,你去和你的朋友喝酒好了,让我静一静。”苏蝉影以为是立禅。
风奥猎看着他脸色不太好,心里痛惜,柔声道:“你还是回房休息的好,我看你略有些劳累就身体不适。”
苏蝉影猛然睁开眼,没有想到是他。他垂下眼,淡然说道:“多谢关心。”他不想和他多有交流,也免得立禅又添出什么事情来,起身想离开。
或许是起得猛了,眼前竟一阵发黑。风奥猎伸手扶住,轻叹道:“我就这么让你厌恶?”
苏蝉影想起以前的交情,也有些于心不忍,但立禅醋意极大,何况他对他们父子的心思,他也不愿多出事情来,便说道:“多谢主君,蝉影先行一步。”他挣开他的手,缓缓走开。
风奥猎看着自己空出来的手,这双翻掌为云,覆掌为雨的手,什么都没有握住。回到筵席上,目光复杂地望向立禅,却发现那个幸福的男人正和义夫拼上酒,已经喝得分不清东西南北,谁是谁了。心里还想着苏蝉影苍白的脸色,轻浮的脚步。
舞离递给风奥猎一杯酒,看着立禅低声笑道:“立禅一喝醉酒就要有好事情发生了,我让顼喾灌了他一通,他还要和别人拼酒。苏蝉影今晚可有的受了。”
风奥猎一边喝着酒,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苏蝉影似乎身体不太好。”
“他一直那样,没事还有个小病。”舞离毫不在意地说道,“刚刚还碰见他,有些头昏,我让他到厢房休息。”
风奥猎笑道:“你这个做主人,也该尽心些,至少让各侍女照顾他。”
舞离秀眉一蹙,不耐烦地说道:“他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他自己的夫君都不管他,我为什么要管他,也免得那个醋缸事后又找我的麻烦。”
风奥猎知道他不喜欢苏蝉影,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心里更加不安。
苏蝉影躺在长塌上,觉得自己头昏得厉害,身边却连个服侍的都没有,也不知道立禅现在在干什么。他清了清喉咙,清丽俊逸的面容上含着病态,让人怜悯。
“喉咙不舒服吗?看你的样子不太好。”风奥猎着实不放心,还是悄悄进来看望他,一眼望上去,便看到他虚弱地躺在塌上,心里十分难受。
“怎么又是你,别这样,让别人误会。”苏蝉影睁开眼,没有接受他的关心。
“喝些水吧,素之。他们不会知道,立禅都喝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风奥猎将他扶起,将水送到他嘴边。
苏蝉影只得在他手里呷了口水,推开他道:“多谢主君,只是你我身份不同,如此独处有损你我清誉。”他咳嗽了两声,想自己今天也没喝多少酒,不过被立禅一时兴奋强灌了一杯,怎么身体就这般不舒服,看来这身子又不行了。
风奥猎见他一而再的拒绝自己的好意,但也是温柔得体,与苏珏瑕全然不同,不由激起他心里深藏多年的情感,和不甘的怒气。我真心关心你,你不要,他对你做什么你都可以接受。
苏蝉影蹙眉沉吟道:“他喝了多少酒,也不怕伤身?”声音虽轻,却一字不漏地传到风奥猎的耳中,其中关切的意味显露无遗。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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