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芝心道,她能说什么,想了想自己确实也吃饱了,就点了一下头。
魏星阑随即笑了,“挺懂事的,还知道将这背风的位置让出来。”
青芝着实委屈。
“若是吃饱了,你就先带着人到神树林中去,看看三派中人到了没有。”魏星阑接着又道。
按理来说,若不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事,就算昨日未到,今日也该到了。
一众弟子起得早,卯时就用了早饭,闻言纷纷抱剑答应,出门牵马去了。
青芝看着人越走越少,连忙挤出笑来,“那属下先走一步。”
魏星阑点了点头,觉得这手下越发让她省心了。
小二将稀粥和包子端了过来,粥和包子皆是热乎的,还冒着热气,他哈着腰道:“客官请慢用。”
魏星阑点了点头,j-i,ng亮的眼眸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就笑了起来。
洛衾正想端起碗的时候,一只手横了过来,径自将盛粥的碗端起。
她侧过头去,只见某人放着自己面前的碗不碰,却要来端她面前的,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我面前的粥更香么?”
这话音刚出来,她登时抿住了唇,兴许是昨夜折腾得太厉害,她一直闷着声怕被隔壁的住客听见,这一开口,声音不免有些低糯。
洛衾:……
魏星阑的笑意止也止不住,低声道:“我这不是怕烫着你么,给你吹吹。”
洛衾耳畔通红一片,从袖口里把手伸了出来,玉白的手背上一个个红痕惹眼得很,手指上还留着一圈牙印,不用多想就知是谁留下的。
魏星阑舀了一勺粥,果真放在唇边吹了吹,给洛衾递了过去。
洛衾垂下眼眸,看着那勺里的粥,总觉得勺里的粥被这么一吹,已经沾上了这傻子的气息,若她再将粥含进嘴里,那岂不是……
握着勺的人见她脸上覆着薄红,意味深长道:“在想什么呢。”
洛衾抿着唇就把勺夺了过来,目光往旁一躲,便道:“你吃好自己的,别……多管闲事。”
可某人唇角的笑意却深得很,还一边道:“你的事又怎么能是闲事。”
魏星阑吃着粥也不安分,垂着一只手藏在桌底下,时不时就要薅一薅洛衾那件狐裘上的毛,想了一会又侧头朝身旁的人看去,凤眼亮得很,“你是不是要同我过日子了。”
洛衾习惯了食不言寝不语,可这习惯却屡次因这傻子打破,她抿了一会唇,模样矜持得很,从齿缝间挤出细微的声音来,“昨日不是说了么。”
魏星阑叹了一声,“都说那什么的时候,人总是爱说些假话,我怕你诓我。”
洛衾心跳如雷,却硬是装作无事的模样,眼神是冷的,耳畔却是红的,“那就当我诓你。”
“这可不成,怎么能一觉醒来就翻脸说瞎话呢。”魏星阑一副受伤的样子,将“一觉醒来”四个字说得格外的重,像在暗喻什么。
洛衾口舌发干,低头就把勺里的粥吃进了嘴里,全然忘了刚才自己所多想了的事。
那魏二小姐笑得像足了狐狸,落在洛衾身上的目光怎么也移不开,就是爱极了她那故作冷漠的模样。
……
神树林中静悄悄的,只有些个城民窸窸窣窣的从里边出来,他们就为将祈愿的红绳挂在树上,而别的人影却一个也不见。
一众弟子在林中等了许久,从日中等到将近日落,天色已经暗了大半了,却仍是没有等到三派的人。
魏星阑微蹙着眉,她不怀疑三派中人会出尔反尔,只是担心他们在路上遇了险。
青芝蹙眉问:“二姑娘,我们还要接着等么。”
魏星阑转头朝洛衾看了过去,细眉微微挑着。
这一幕落在了青芝的眼里,青芝登时哽了一下,心道先前叮嘱二姑娘不要沉溺美色果真是对的,看二姑娘,如今竟连拿个主意都要问洛姑娘了。
洛衾愣了一瞬,这才意识到魏星阑是问自己来了,只是天殊楼的事她不好c-h-a手,只道:“风晓门、亢龙派和萧山在武林中皆属大派,向来重诺,不会轻易毁约。”
“那霜儿觉得如何?”魏星阑问道。
洛衾睨了她一眼,心道这人莫不是要将她往坑里推,若是自己轻易就替天殊楼做了决定,这一众弟子不免会有异议。
可没想到在魏星阑问及的时候,青芝连带着一众人全都朝她看了过去,双双眼眸有神得很,就等着她开口。
洛衾:……
“三派不会无端迟来,你们已多等了一日,算是给足了他们期限了。”
魏星阑听着那冷冰冰又丝毫不讲情面的话语,忽然笑了起来,这果真像足了她的霜儿会说的话,只是霜儿只是嘴上冷,心肠却软得很。
“既然这样,那我们便不等了。”她道。
青芝迟疑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你们意下如何?”魏星阑转头又问身旁的弟子。
弟子们纷纷道:“我们都听二姑娘的。”
魏星阑笑了,意有所指地道:“你们听的可不是我的。”
她边说还边朝洛衾看了过去,见那人耳垂隐隐一红,便乐得不可开交的。
洛衾将手指缩进了袖口里,在听见这傻子胡言乱语后,那被啃过的触感似乎又生了出来,她不由得搓了搓手指头,却更是心乱如麻。
魏星阑还凑近了些许,用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他们听的是楼主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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