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德临墙远眺,入目可及的皆是身穿灰色战服的‘叛军’。被人兵临城下的感觉尤其糟糕。傅正德微叹一口气,他早就窥视到燕筑山的狼子野心才是。所幸太上皇和皇上已经运筹帷幄,否则他便是死也无颜了e
“乱臣贼子胆敢口出狂言!燕筑山——有我傅正德镇守在此,狗贼休想乱我皇江山!”傅正德一狠心,朝着身后用力一挥手,“放箭——”
从垛口之下冒出诸多蓄势待发的弓箭手。听取傅正德命令之后,只听‘咻咻——’一片疾风骤而的声音响起,数万枝羽箭向着城下的‘叛军’们一齐发s,he了过去。
燕筑山与万军之中不慌不忙地退后,盾牌阵被推在了前沿,噼里啪啦的撞击声此起彼伏,夹杂着不幸中箭人的哀号,乘着东北风一直传进了城内闭门自守的百姓的耳中。
燕筑山瞪大了眼珠子看着自己的士兵们接二连三地倒下。他面目狰狞地望向了城上的傅正德。万万没有想到傅正德竟然主动宣战!想来是对这皇城的城门很有自信地了。他一发狠,举起手上的双戟高声喝道:“攻城——”
只听身后的‘叛军’们声势浩大地齐声吼了一声,颇有些气吞山河的惊人架势。
傅正德手扶垛口,双耳嗡嗡作响。他回身望了一眼协同他守城的禁卫军副首领齐寒,以目光向对方询问该如何是好。
齐寒眯起了眼睛盯着那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前来的先锋士兵们。果断地回头喝道:“继续放箭——准备油和火。”
早有预备好滚油和火把的禁卫军们抬起一口口大锅将熬得冒烟的热油送了上来。
城下的呼喝声越来越近,打前锋的一帮叛军们投出八爪钩自四面八方钩住了悬吊在半空的吊桥,妄图将吊桥拉下来。也有叛军抬着长长的梯子架在护城河道上,试图借着梯子渡过护城河。
又两波的箭雨s,he出去之后,叛军的前锋死伤不少,但紧接着便有更多的人接替上来,前赴后继,呈波涛汹涌之势。
齐寒见如此下去,敌人未逼退他们手上的羽箭倒要消耗殆尽了。于是连忙出口道:“停止放箭——”
傅正德一听齐寒竟然停止了攻势,回头焦急地看着他,“齐统领!这是何意?”
齐寒冷着一张脸瞥了一眼傅正德,“行军打仗时军人的事,太傅只管督战便是,齐寒心中自有计较!”
傅正德纳闷了片刻,最终没有多说什么。不经他是一介文人,打仗一事他确实没有c-h-a嘴的余地。
“统领!吊桥断了——”一直在观战的某参军回身向齐寒禀告。
齐寒嘴角微微一勾,“放他们过来——人越多越好——”
城上的士兵们皆不动声色地俯首望着城下洪水般涌过来的叛军。吊桥一断,便有攻城兵抬着巨大的原木上前来了。
傅正德眼看着城墙四周架起了梯子,不断有叛军往上攀爬,他急得头顶都冒烟了。
齐寒十分镇定地注视着城下的一举一动。直到听到‘咣当——’一声剧烈的撞击,一尺多厚的铁皮城门发出了巨响,他才神色严厉地一摆手,“倒油——”
六人才能抬动的巨大油锅被举到了垛口之上,随着齐寒一声令下,滚滚热油瀑布一般不断地浇了下去,只听‘哧啦~~哧啦~~’无数的声音响起,被热油浇上身的叛军们哀号着自城墙上翻滚了下去,跌落在护城河里。
一股刺鼻的焦炭味道随之蔓延开来。
傅正德眨了眨眼皮,看着城下那些倒地翻滚悲鸣的叛军们,不敢置信地望着齐寒抽搐了一下脸皮。
齐寒昂首森森一笑,眼看着那些热油顺着地面墙线最终淌进了护城河里头,他作了个手势,示意停止倒油的动作。
燕筑山在后方战车上极目远眺前面的战况。再看到那一锅一锅的热油吓退了自己的先锋军时,他气得咬紧了牙关。
十里之外,谢聿桢、亥 领着一队突袭骑兵立在高坡之上,望着帝京的方向,聆听着手下斥候的回报,不无意外地笑了一笑。
“蠢材——”谢聿桢听闻燕筑山竟然开始硬生生地攻城之后,嘴上不屑地嘲笑道。
亥 也敛起双目微微一笑,“咱们是高估燕筑山了!”
“他这人一生未上过战场,唯有纸上谈兵而已,又怎能应对得了全局?也就只能在朝堂上耍耍嘴皮子,弄弄小心机了。某家事小情尚可,谋天下......他还差得远呢!”谢聿桢一针见血地指出燕筑山的弱点道。
“你莫要开心,他首战不顾,接下来便是要请你出马了!”亥 在一旁说道。
谢聿桢一抖马鞭,“这老匹夫防备心很重,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将我投放到前线的。咱们再等等......”
他们身后的骑兵队伍中,一个身材伟岸挺拔的男人同样骑在马背上抬起头来,远望着帝京的方向,面上露出了苦闷y-in郁之色。
谢聿桢侧脸看了看此人的方向,在与他的目光交接之后,双方各自淡淡一笑,又转开了视线。
燕珑回坐在一棵苍翠的松树之下,抖开地图正在察看着帝京四周的道路。他如今所处的地方时一处名唤‘机锋营’的私密营地,这处营地潜藏在紫云山山麓之中。是历代燕皇手上最隐秘嘴宝贵的一张王牌。并不在一般军队的编制之内,完全是皇帝自家出钱维持军费及装备。这‘机锋营’内的士兵皆是如同‘死士’一般的存在。单个放出去是个个都是猛虎,合起来则是一群不顾一切地‘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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