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深秋,昨天还下着雨,第二天一早就变成了白茫茫的雪。
忙完了毅风的事,叶含铮把拖了两个月的年假给休了,刚好陆明霄也忙过了最艰难的开端,闭门谢客。
“对不起,叶先生,我真的没有其他方法联系到陆总,才过来麻烦您。”
叶含铮正在打扫卫生,接到了岳小姐的电话,说没关系,又问:“您找他有什么急事吗?”
岳小姐说:“暂时还没有,只是想拜托您记录一下我的号码,免得有重要的事情联系不到。”
岳小姐根本没体验过陆少爷的任性,从来不知道这位成熟稳重,执掌陆氏生杀大权的上司,能做出这么草率的事情,陆少爷前两天看完手头上的最后一份文件,告诉她要休息,并且要休一周,说完人就走了,连手机都扔给了她。
“顺便请您帮我提醒陆总一下,假期还有五天的时间了,希望他......能够准时回来上班。”
叶含铮挂断电话,轻轻推开卧室的门,陆少爷正抱着被子睡觉,半张脸陷进枕头里,平时一丝不苟的头发有点乱,挡着眼睛,露出好看的下颚。叶含铮没出声,带着笑把门关上了。果然,他的少爷还是老样子,像一只懒洋洋的,爱睡懒觉的大猫咪。
下午两点,陆明霄被饿醒了,睁开眼不想动,喊了一声叶含铮名字,没得到回应,只好站起来出去找,却看到餐桌上放着一张便签,上面写着去超市买东西了。
餐桌上的饭菜还是温热的,应该没走多久,陆少爷醒来没见到人,不太高兴,去浴室洗漱时满脸写着:不像话,难道就不能等我醒了之后一起去买?
吃完饭想要打个电话,又想起手机丢在了秘书那里,陆少爷独自在客厅转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一件事。他瞥了一眼门口,走过去反锁上,又回了卧室。
来借住的第一天,陆明霄就发现卧室的衣柜上面,藏着一个可疑的行李箱,那箱子应该是从他家搬过来的,年代久远,保存的很好,他把箱子拿下来,里面轻飘飘的,像是空无一物,但上着锁,还设了密码。
陆少爷第一眼看到这个箱子,就觉得里面放着某件东西,虽然不能确定,但他还是想要打开验证一下。
箱子的钥匙就挂在锁扣上,轻轻一转就拧开了,但是密码他不知道,想了想轻笑一声,转了几个数字,0327。
……
没打开。
陆明霄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又转了一遍,还是没打开。
他皱了皱眉,蹲在地上又换了另外一串数字,1213。
是叶含铮的生日,但依旧没有打开。
奇怪,不是他们俩人的生日,那会是什么?陆少爷想了半天,又试了几个密码,全都没中,原本还想继续试下去,门铃却突然响了,他急忙把箱子放回原位,抻了抻平整的睡衣,走过去开门。
叶含铮提着大包小包,奇怪地问:“少爷怎么把门反锁了?”
陆明霄帮忙接过一个袋子,镇定自若地说:“不知道。”
他不想说,叶含铮也就弯着眼睛不再问了,脱了大衣,把买来东西放在桌上,这次不仅去了超市,还去了一趟商场,里面有一些老年人需要营养品。
陆明霄问:“买这些东西要去哪?”
叶含铮从一个j-i,ng致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条深蓝色的围巾,“明天想回青川看看,今年还没有回去过,叔和婶前几天打电话说想我了。”他把围巾标签减掉,送给陆明霄。
陆明霄没接,让他帮自己戴上,故意问:“只有你自己去?”
叶含铮认真地帮他系好围巾,笑着邀请:“少爷可以和我一起吗?青川很漂亮,那里是我出生的地方。”
青川县这些年发展的很快,早就不是二十年前的旧模样了,棚户区和筒子楼该拆的全都拆了,以前王婶家住的平瓦房更是没留下一点痕迹,老两口现在搬迁到新的小区,由于年纪大了,就把房子买到了一楼,三室一厅,有叶含铮一间屋子,阳台前面是个小花园,里面种着陈叔喜欢花花草草,还有王婶喜欢小葱白菜,两位老人到了今年已经八十岁了,王婶身体好,陈叔常年教书伏案,颈椎有点小问题,但也不严重,叶含铮收入稳定之后就给他们请了一位本地的阿姨,姓刘,四十几岁,和和气气的。
“还没到啊?”王婶穿着厚厚的棉袄从门外走进来,陈叔穿着毛坎肩站在阳台门口张望,他的背有些弯,带着老花镜,手里卷着一本书。
王婶说:“没呐,我看天气预报说是祁安下大雪了,路上不好走,慢点开车才好,不着急不着急。”嘴上是这么说,但一大早已经往外跑了四五趟了,刘阿姨正在准备午饭,帮她倒了一杯热水说:“估计就快到了,小叶真是孝顺啊,工作那么忙,还要每年回来看看你们。” 如果有血缘关系,刘姨也就不说这话了,但叶含铮跟两位老人非亲非故,就听说是小前儿带过几年,能把恩情记到现在,真是个不错的孩子。
刘姨现在跟二老熟悉了,便开口打听:“咱家小叶,多大了呀?”
王婶记得清楚:“二十七,下个月就二十八了。”
刘姨又问:“我见小叶个子不矮,有一米八不?”
王婶拜摆手:“没有没有,才一米七八,大学没毕业就不长咯。”
刘姨还想接着问,门铃突然响了,王婶赶紧放下杯子去开门,看到叶含铮站在门口,一下子就笑开了花,抱着他说:“哎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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