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挣扎着,挺着脖子瞪着眼盯着他,张着嘴,喉咙发出咔咳声,接着咳出了血来。刀没有放血槽,猛地一没入人体,出血量并不算大,起码没喷ji-an出来,只是缓慢冒着,顺着脖子往下淌。
“把自己做的龌龊事推卸到女人身上,你还算是个男人?”
仲彻念冷眼看着男人的挣扎和痛苦,他心里竟没有任何的触动。
他看了会儿,想着,在男人失血过多死去之前,要不要再折磨他身体其他地方。
他打量了一下,看到了男人的裆部,就想把的东西割了。
想法是很和他心意,但一想到要把那带着尿液和s_ao臭的龌龊东西从那s-hi漉漉的裤子里掏出来,他就觉得恶心。
他没有卫熎那种薄橡胶手套——他一时间有些疑惑卫熎家为什么会备着那些东西,脑子里一闪而过了一个想法,却没有再接着细想。
毕竟他这会儿眼前的事还“没忙完”。
他起了身,又去拿刀去了。
因为剔骨刀就一把,所以这次他拿了水果刀回来。
进了卫生间他站在了男人跟前。男人靠在墙上身体痉挛着,脸色煞白,喉咙发出怪异的动静喘着咳着,口中咳吐出的血带着泡,刀c-h-a着的地方掺着泡的血还在慢慢往下淌着。
他知道男人快不行了。男人的这幅样子有些恶心,让他也没什么心思再折腾了。他只是嫌恶的皱着眉退到了洗手台边,刀放到一旁,抱臂坐在台子上,伸直了腿静静的居高临下看着。
他就这么一直盯着,倒也不觉得血腥或恐怖。一个人的生命就这么简单随意的在自己的手中和眼下一点点的消散,让他有种神奇和不可思议的感觉。
几分钟后,男人就死了。而他平静的目睹了这一过程:人命是如何没了的。
从一个人,变成一个死物。
男人死的很难看。面色惨白,翻着白眼,口中嘴边是血,脖子上查着刀,血还在往缓慢下淌着,衣服被血已经染了一片、而且血迹还在扩散着,身下是一滩尿液。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和s_ao臭味。
真是狼狈。
他静静的看了一阵。不再挣扎动弹的死物看起来有些无趣,于是他洗了手,拿着没用过的水果刀,出了卫生间。
之后他坐在没开灯的昏暗的客厅沙发上点了根烟,静静的抽着,过了会儿他叼着烟又站了起来,往卫生间走去。
死了的男人当然是依旧在那窝着,看上去压抑又碍眼,毫无当初活时的战战兢兢有意思。
要说有什么感觉,就是:死的太快了。
他拿了旧手机,又半坐回了洗手台,看着那具尸体,然后给卫熎拨了电话:“你说的没错,我又杀人了,你过来吧。”
十五。茫-1
仲彻念一致认为自己还算是个正直的人——起码对得起自己良心。除了卖 y- in ,算是个遵纪守法的公民了。
他虽没专门学习过法律,却也是个尊法的人。他知道法律虽有大大小小的不公,但其整体还是有存在的意义和必要。
没有绝对的平等或公平,只能说是相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比较官方和公正。
罪行的量化及审判惩罚的程度,和受害人身心所受伤害的程度和对以后的影响,是不相等的。
一个是为社会整体安定和对犯罪行为及动机的考虑,一个只是单个的、小片的人的考虑。两者永远是不等的。
他没办法要求事事平等,但这不证明他心里不会想。
犯罪方永远没办法想象他们的所作所为对受害方造成了怎样的影响,当时的、以及未来的,个人的、以及身边的。
当年他被轮j,i,an的那天晚上,因为他半天没回去,所以他妈出来找他,被车撞了,到医院后抢救无效死亡,肇事车至今都没找到。
他不是故意在外面晃荡溜达着玩不回家的,而是在事发的那家娱乐场所做兼职。
他学习一般,还不如去挣点钱。家里只有他妈一个人,做生意辛苦,他不愿意太依靠他妈,但兼职这事给说了他妈也不会同意,他脾气上来,就说是出去玩,每晚上都十点多才回家。
他未成年,没有什么正规地方用他,他就在那给人家当服务员,一晚上钱五十,有时候有提成,能再高不少。
那会儿五十块钱还算是个钱,他又才十五岁,所以他对这个工作很满意。
结果事就来了,几个客人有点喝高了,他进去送酒的时候那几个人刚点了特殊服务,小姐们还没到,他虽然是个男的,但长得还算不错,又是那种没完全发育开的年纪,青涩的少年,几个人就找理由拉住了他,还有一个在后面锁了门。
悲剧就开始了。
其实那里管事的知道,是一个平时还算照顾他的人。那人拿钥匙开了门,见了状,一惊,歉意的笑了笑,无视他的痛苦的呜咽与惊恐的泪水,关了门。
最后赔,亦或称之为“给”了些钱,就算了了。
他是什么,一个服务员,临时工,屁都算不上。人家是什么,是客人,是爷,有门路,惹不起。
他回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一瘸一拐,半死不活,哆哆嗦嗦,站不稳走不直,回到家的时候邻居站在他家门口,急死八活的问他怎么才回来,说你妈出去找你,刚才被车撞了,在xxx医院,你快去看看!
他在邻居的带领下头脑发懵的去了医院。帮他妈打电话的好心人以及另外一个邻居就在急救室外面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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