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锦浑身一阵发烫他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即便当年宫内的内侍调教也是浅尝辄止,兼之他八面玲珑,为人处事确有手段,何曾这般被人占过便宜。可不知为什么,心中竟隐隐喜悦,甚至…还充满了期待。
番外——祭天
皇帝祭天的大队,晃晃悠悠地向天下第一山——岳山行去。从京城到岳山约二十来天的路程,但因皇巡的淄车行重,人马众多,皇上又不肯走水路,所以速度很慢,拖了近一个月才行入东山省境内。
华丽的十六乘御辇行驶速度很慢,也很稳健,从外面看就是一个行动中的金房子,高贵奢华,透露著主人天子的身份。
“混账!这个李晏朕让他去查江洲水患,他却把朕的几品官员全杀了个干净连江洲兵马总兵都不放过!”
皇上把新呈上来的奏折往矮几上重重一扔,倒在靠垫上喘气。
楼清羽拿过折子看了看,淡淡道:“那些贪官污吏趁著水患天灾鱼r_ou_百姓,杀一不足以儆百。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
“好!他用得好手段,烂摊子却要我来收拾。”
“皇上不必动气,李大人也是为了百姓社稷。再说有封王爷和隋将军在,应该不是问题。”
皇上怒道:“他杀一个两个也就罢了,却把江洲内的官员杀了十之八九,你让我回朝後如何处理?难道还要夸他杀得好杀得对!我大齐内全是贪官污吏,全是统统该杀的……唔……”
“怎麽了?”楼清羽连忙上前扶住他,手在他腹上轻轻抚摸。
“你别那麽激动,小心身子。”
皇上也不说话,捂著腰腹倒在软榻上,任由楼清羽帮他按摩腰背,缓解身上的不适。
楼清羽见他仍然拧著眉,面色不大好看,取过一旁的药炉,将刚刚煎好的药倒了出来。
“该喝药了。”
皇上厌恶的望了药碗一眼,别过头去:“不喝!”
楼清羽叹道:“别跟身子过不去,快快趁热把药喝了。”
“不喝!朕说了不喝就不喝!”皇上厌烦地挥手,撞翻了楼清羽手中的药碗。
金漆镂花的上好银碗跌落到雪白的地毯上,泼了一毯子药汁,御辇内登时满是药味。皇上脸色一变,捂著嘴扑倒软榻边上干呕连连。
楼清羽原气得脸色发青,却见皇上这样子,忙取过痰盂给他接著,伸手在他後背拍抚。过了片刻,忍不住皱眉道:“你就不能对自己好点?为何总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皇上好不容易停下来,直起身子捂著肚子道:“你是心疼我呢?还是心疼孩子?”
楼清羽扶他躺下,道:“我说心疼你,你信不信?”
皇上冷笑:“什麽时候楼贵妃对朕这麽在意起来了?”
楼清羽又好气又好笑,在他高高隆起的肚腹上轻拍两下,道:“我不在意你,这个孩子哪来的?”
皇上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面色却缓和了些。
楼清羽又倒了一碗药,送到他面前,道:“江洲府的事你就别再担心了。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选了李晏,又赐了尚方宝剑命他便宜行事,便给他些信心。何况现在江洲府情况不比往常,大换血有利无弊,对朝中和後来的人也有个警示。现在不高兴的只有你和朝中的众人,而高兴的却是天下百姓。孰重孰轻你分不清麽?”
皇上沈吟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好了,快喝药吧,待会儿童儿要来请安了,别让他看了笑话去。”
皇上皱眉,端起药碗一点一点喝了。
“躺下歇会儿,舟车劳顿的,再不注意休息吃不消的。”
七八个月的身子本就不应离京,偏偏遇上江南水患江北大旱不去祭天百姓不安,皇上也不是那麽好当的。
皇上也委实疲了,躺在榻上侧过身子,道:“剩下的折子你替我看了吧。能批的批了,不能批的留著,回头我再看。”
“好。”
楼清羽帮他盖好锦被,坐在他身侧,拿过矮几上一摞奏折慢慢翻看。
宽大舒适的御辇慢慢前进,角落里的香炉燃著嫋嫋檀香。宁静安详的御辇内,只有楼清羽轻轻翻阅奏章的声音,和皇上清浅的呼吸声相伴。
番外——七夕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嗯?什麽事?”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从御书房缓步踱出,锦衣裘带,面如冠玉,容姿秀美,j-i,ng神勃发。他刚和几位大臣议完事,正要向自己寝宫的方向行去,却被唤住,回过头一看,正是十四岁的长皇双子领著二皇子三皇子和长公主三个弟妹过来。
“老三他们几个想念父皇和父後了,想让太子哥哥带他们去碧澄宫看看。”皇双子迦罗无双道。
“谁想他们了我才不想。是小四小五他们想。”十二岁的二皇子迦罗无忌连忙指著老四老五声明。他这人x_i,ng子别扭,绝不会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何况现在又刚刚进入青春叛逆期,嘴巴比鸭子还硬。太子童笑道:“不行啊,父…父後要给父皇生小宝宝,我们等小皇弟或小皇妹出生後再去看他们好不好?”
八岁的三皇子迦罗无忧拽拽长公主迦罗无愁道:“瞧,我说什麽来著。父皇和父後要有新的小宝宝了,不要我们了。你这小胖妹还不信!”
迦罗无愁含著手指,闻言嘴巴一扁,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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