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表演一个绝活儿——两秒钟剥一只小龙虾。”齐煊得意地扬起眉,满脸都写着十分欠揍的志在必得,“快点,宵宵,拿出你的手机给我计时……啊,算了,你还没来得及按开始,我这儿就结束了。让你计时太欺负人了……”
待阮宵回过神来,才发觉手中的小龙虾已经因为他的神思不属被剥得惨不忍睹,全然激不起食欲来。
师磊留意到了阮宵的茫然和呆滞,主动请缨:“我有一个剥虾的好方法,我来教你怎么剥吧。”
师磊拿起了一只小龙虾,为阮宵演示。“先这样拧一下,掰开虾头……剩下的这里要按一按,压一压,分离虾壳和虾r_ou_……再多剥一截,然后……”
一条完整的虾r_ou_被师磊剥了出来。师磊蘸了汤汁,递给阮宵。
“阮律尝一尝。”
阮宵愣了一下,道:“多谢。”
他伸出手,在碰到小龙虾的一刹那,手腕被牢牢地攥住,力气大得蛮不讲理。
“哎,齐大夫,不走吗?”
一层只剩下零星几个食客,门口处聚集了十几个人,向齐煊所在的餐厅一角张望。
“你们先走,我有要处理的事,不用等我。”齐煊朝他们朗声说道,还挥了挥手。而满面的笑意,在看向阮宵的那一瞬间变成了皮笑r_ou_不笑。
“他给你剥虾?”齐煊的语调稀松平常,仿佛就像是在问,“今晚吃了什么?”
“先生,您是哪位?有话好好说。”师磊感觉气氛不对,他站了起来,走到齐煊面前。即便如此,齐煊也对这个大活人的存在熟视无睹。他的目光,他的注意力,他的全部重心,都只放在了一个地方——阮宵的身上。
僵持了几秒,齐煊忽然笑了,就像是被什么愚蠢的问题逗乐。他也仿佛真的遇上了最棘手的难题,向阮宵求助道:“怎么办,宵宵,他问我我是谁……要不要你来告诉他?”
阮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比起看见齐煊这个人,在齐煊抓住他的手腕的那一刻,甚至再之前几秒,他就像是有所感应般觉察到了齐煊的存在。那种感觉,类似于磁场的吸引。阮宵潜意识里认为自己做错了事,好像偷情被捉j,i,an在床,让他好一阵子没有缓过来。
“齐煊,我不知道你究竟还想怎么样。我们已经分手……”
齐煊最听不得这两个字,有针扎耳朵似的。他扫了一眼桌上的菜,抽出几张钱票扔在桌上:“足够付账单了。你跟我走,我们找一个地方讲话。”
齐煊拽着阮宵走,阮宵被他弄疼了,也不痛快了。表情虽然隐忍,可也动了火气,酝酿着要就着劲儿摔齐煊一跟头,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傻叉。阮宵瞥了一眼地毯,正要动手,被无视了好半天正窝火的师磊大喝道:“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对一个oa这么粗暴?”
阮宵愣住了,而师磊的话让齐煊如遭雷劈,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这是他第一次用正眼看师磊,目眦欲裂,眼神像是要吃人。
齐煊死死盯着阮宵,如同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他双目猩红,声音颤抖。
“他怎么知道你是oa的?”
“是我说的。”阮宵淡淡地道。他毫无惧色地迎上了齐煊的目光。
作者有话说:
大家出门要戴口罩,少去人多的地方,要注意安全啊!
第38章
卫生间的门被甩上,几秒后门板仍在震颤。隔着门板响起师磊的呼声和拍门声,“咚咚咚”,急促而沉重,犹如战鼓。
“你告诉他了?你居然可以……”紧攥的拳连续砸向洗手台,齐煊的手发红,但他仿佛失去了感知生理上痛感的能力。
有别的东西,比那更痛。
阮宵冷冷地看着他,开口道:“纠结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吗?我去相亲,这件事难道应该隐瞒吗?”
齐煊感到有什么蛰伏在身体里的东西被触发了,即将要破开囚笼,凝聚成有形的野兽。
“你为什么会告诉他?你是不是打算和他好了?你那么喜欢他?嗯?他哪里好?”
嫉妒,嫉妒得发疯,如雨后疯狂生长的藤蔓植物,枝杈向四面蔓延,把心脏抓牢撕扯。这是属于你最亲近的人的秘密,属于你的家人,属于你,也属于我。他算个什么东西,值得你亲手把它拱手相送。
凭什么?
而另一个念头的闪现让齐煊的心凉了半截。这一次,阮宵是真的不要他了。
他被阮宵放弃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激动。”阮宵仍是冷静且理智的,至少看上去如此。指尖痉挛似的微颤,阮宵手握成拳,把它遮掩了过去。
阮宵说:“是因为我没有如你所想的那样,对我是oa这件事闭口不谈,还是因为……我都没有向你坦白过。”
“你的嘴真的很可恶。”齐煊的瞳仁雪亮,他钳住阮宵的下巴,趁阮宵吃痛时,狠狠咬住了他的嘴。
阮宵被他逼到死角,齐煊近乎是把他全身的力量都扑在了阮宵身上,压制得阮宵无法动弹。阮宵从未接过这样一个吻,像是来自于野蛮人的攫取掠夺,毫无温情缠绵。喘不过气来,连空气都要夺走。阮宵懂得了他的意图,他怕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拆食入腹。
阮宵直冒火,挥臂一拳甩上了齐煊的脸颊。
那一瞬间,关节处响起了骨骼“嘎吱”的脆响。这细微的响动竟如同开关,门外急躁的拍门声和呼声停了,室内的纠缠挣扎也没有了。
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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