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个话题又这么结束了。肖如君看着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桌子,仿佛不应该住在这的是自己一样。自打半年多前小姨跟她那个处了八年还是只同居不结婚的对象分手之后,害怕被姥姥姥爷念叨便搬进了亲姐家,眼看她的东西在家里越堆越多,丝毫没有想要搬走的迹象。倒不是说小姨不能在这住,毕竟这三居室空着一间也是空着,只是眼下她越发有常住的趋势,肖如君怎么说还是觉得有点别扭。袁飞云一直没结婚,自然也没有孩子,在一家传媒公司做hr,工作不累也蛮体面,平时也总是跟比自己年轻很多的人相处,人到四十了还是活的跟个少女一样,再加上本身就比袁飞霞小了十四岁,从小就被父母姐姐宠惯了,根本不觉得年龄是什么大问题。
肖如君嘴里嘟嘟囔囔着走回房间:“我二十八就得长大,就得成熟,她都四十了,还是个孩子,怎么这么双标呢?这个家到底姓肖还是姓袁?!”
“今天升温,棉毛衫不要再穿啦,放到床上我给你洗掉!衬衫外面套个外套,早上还是冷的,中午热了就脱掉,晚上太阳落山了降温再穿起来!”袁飞霞的声音极具穿透力的从厨房里传来。
“姐!我从日本买的那个干发帽你给我塞到哪里去了?!”卫生间里传来一声大喊。
“就在洗手台下面的柜子里,我去给你找,你洗头啦?那你别动了别动了!”
“你是不是用了我的发膜了?都跟你说那是烫染专用的了你不烫头发不要用了一瓶很贵的啦!”
“我怎么看得懂,那上面都是日本字!”
两个女人尖利的嗓音此起彼伏的从肖如君的脑袋里来回穿过,肖如君眯着眼睛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终于明白自己一个姓肖的在这里果然是毫无地位。必须想办法把袁飞云赶出去了,肖如君默默的想。
回了房间,肖如君换下睡衣,按照老妈的嘱咐随便套上两件衣服,万年不变的水洗蓝牛仔裤,程序员标配格子衬衫,卡其色耐穿又耐脏的工装夹克,反正自己的衣柜里都是老妈买衣服时捎带从批发市场带回来的便宜货,偶尔有几件叫得上来的牌子货也不过是商场打折的漏网之鱼,用袁飞霞女士的话来说,衣服用不着穿什么名牌,干净整洁就行。被这样养大的肖如君,自然也在吃穿用度上毫无yù_wàng,挣来的钱全都贡献给了,袁飞霞女士称之为“小画书”和“小玩具”的东西。
换好衣服后,肖如君冲着镜子随手抓了抓头发,把四支八棱的j-i窝头勉强理顺了一些。大概也是因为一米六二的袁飞霞女士轻易够不着自己的头,肖如君对这颗脑袋才勉强有了些自主权。肖如君的身高随了爸爸,虽然经常对外宣称一米八,但实际足足有一米八三,一双腿更是长的让袁飞霞不得不带着皮尺出门给他买裤子,裤长够了裤腰就肥了,袁飞霞又不得不自己踩着陈年缝纫机给他改裤腰,所以肖如君的裤子难买,穿来穿去也就那么几条。不过他也不在乎。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瘦削的脸型,突出的下颌角线条,略宽的颧骨带来几分冷感,鼻梁高挺,眼睛不大却细长有型,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有当年爸爸年轻时的样子,怪不得那么容易招蜂引蝶,哼。肖如君轻哼一声,把一幅大大的黑框眼镜扣在了脸上,完成最后一步颜值封印。八十年代审美的穿着,自由生长的头发,时不时集体爆痘的皮肤,再加上一幅六百多度的近视眼镜,肖如君从头到脚就是直男审美的完美代表。当然,他不在乎,再说了,当老师就得穿的朴素一些,袁飞霞女士如是说。只要袁飞霞不掺和他下班之后的兴趣爱好,那她说的一切就都是对的。
肖如君呼噜好自己的一头呆毛,下楼骑上电动车风驰电掣的赶到了学校,在离八点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堪堪打上了卡。耶!肖如君看着打卡机上的7:55兴奋的攥了一把拳头,还没进办公室就被年级主任看到了。早上第一节课的预备铃打响,身边的学生如潮水般从自己身边涌过,肖如君低三下四对年级主任哀求:“别在这说,我求你了……”
“七点五十五到岗很光荣吗!”年级主任不仅装作没听见这句话,反而嗓音还高了八度,吓得正经过的学生都打了个哆嗦,“你看看哪个班主任不来盯早自习的?!还想不想干了?”
年级主任老陈头训人没别的招,就会拿想不想干来吓唬你,也没见他真的开除过哪个老师,像肖如君这样的年轻老师一般都有恃无恐,但是被他抓住还是不免一顿挨训,怎么着也不是件脸上有光的事。肖如君低眉顺眼的乖巧的像个兔子,问就老实的答道:“想干。”
“想干还不拿出点行动来?那高一的孩子都跟见了鹰的j-i一样,你一时半会看不好就给你飞上天去,为人师表的责任心呢?!不是我说你们这波年轻人不行,那实际上就是没有我们老教师爱岗敬业,这话你还别不爱听,你看看你自己!这一学期都收到多少投诉了!这要放在公立学校早把你开除了!”老陈头喷着唾沫星子对着肖如君一顿猛喷,来回的学生自然看出是怎么回事,平时训自己的老师也有被领导训得跟个孙子似的时候,多新鲜啊,怎么不得多看两眼。肖如君徒劳的摆着手腕驱赶那些跟着看热闹的学生,学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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