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艾德文冷冷地回答道,好像对他没能做成雇主布置的任务的y-in影没什么好说的,态度也十分之差。
“那打轻点。”明知道自己打不过艾德文,作为被殴打对象,y-in影显然很识时务。
“走吧,”神官叹了口气,上前一步,“y-in影,跟我们去见教皇冕下。”
他们不想采取武力措施,而y-in影也确实没有要逃跑的意思,不如说他比任何认命了的犯人都要更积极。他甚至小心翼翼地自己端着证物——那个盛满了有毒药剂的玻璃杯子,走在勇者和神官中间。
艾德文也跟了上去。他心中有种解释不太清楚的不妙预感,而当实力强大到他这种可以影响天地气候变化的地步的时候,这种直觉往往是不能忽视的。他决定跟上去听听y-in影有什么话要说。
由于战后工作已经收尾,大多数骑士都已经返回神殿,要赶到这里来不难。所以当y-in影踏入正殿时,两边已经站满了目光不善的圣骑士们。
“这真是个天大的误会,”曾经的y-in影也是个不善言辞的小可爱,但是经过多年的磨砺,还有估计与所有其他间谍都大不相同的卧底经历,现在y-in影已经不是过去的y-in影了!他现在是会说s_ao话的小可爱。就比如现在,在众多充满敌意的骑士们的注视下,他不慌不忙地朝上首的教皇冕下鞠躬致意,然后声情并茂——不,只能说是完全面瘫地解释起来,“我对神殿的收留十分感激,怎么会做出这等魔族才会做——我的意思是只有比我更y-in险的魔族才会做的行为!”
听到这样的辩驳,教皇的神色都变得难以描述了起来,硬要揣摩的话,大概是介于‘努力憋笑’和‘保持严肃’之间的诡异状态。
“证据确凿,勇者大人和神官大人都亲眼所见,你在教皇冕下的杯子里下毒!”团长显然十分激动,她本来已经开始渐渐相信魔族不全部都是坏东西,毕竟y-in影之前的表现比许多正经圣骑士都好得多。
但是现在她开始质疑自己的转变,或许所有魔族确实都是不值得信任的y-in险之辈,就连看起来如此无辜的y-in影也会是间谍。而且在魔族的身份暴露之后,勇者和神官一力担保他不会对神殿的任何人不利,但他却辜负了无条件的信任,甚至利用这一点去继续为魔王做事。
不管他原本的立场如何,这已经是他的第二次机会,而没有人会好心到——会愚蠢到给他第三次背叛的可能性。
“不,我没有。”y-in影气定神闲地反驳,好像看不到周围骑士们都攥紧了剑,恨不得将他就地格杀的凶恶。
“还说没有!明明就有!”
“没有。”
“你有。”
“没有。”
如果再没人阻止这场闹剧,好像这样可以称作幼稚的对话可以你来我往地一直持续下去。
但是y-in影好像很快也厌倦了这种毫无意义的拌嘴,于是他下一秒就做出了令所有人都震惊且来不及作出合理反应的动作:他一仰头一抬手,将整杯液体往嘴里倾倒。
其动作之利落,表情之决绝,就好像在酒吧里被一群朋友起哄着要干一杯的男孩子,完全不觉得自己一口闷掉一杯毒药有什么不对之处。
现在再喊什么‘快阻止他’也已经晚了,后悔不应该让明知是间谍的y-in影继续拿着那含有药剂的杯子更加是毫无意义的事后诸葛。
“等等——”勇者大惊失色,但是无论怎么样,他的手臂都还没有被开发出‘自由伸缩至二十米之外’这一技能,自然也无法隔空打落y-in影手中的杯子。
神官倒是反应敏捷,伸手甩出一道光刃,对准了玻璃杯而去,但是仍然来不及了,y-in影好像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一反应,身体一个后仰,虽然大多数液体都因为剧烈动作洒在地上,但是用魔力制作的药剂并不会因为‘摄入量较少’就不能发挥出完全的威力。
对于这一点,神殿的神官们也曾经十分好奇,并且做过实验,治疗药剂的有效性大概只能根据魔力量来决定。但是‘即死’的诅咒并不会因为量少就达成‘死一半’的效果。大概只是死亡时间的延迟问题。
能够杀死半神阶级强者的药剂,当然并不会因为量少而无法杀死一个普通魔族。在喝下去哪怕是一滴杯子中的液体的同时,y-in影就给自己判了死刑。
有意义吗?勇者的质问卡在喉咙里,由于浑身无法自抑的颤抖甚至没法吐出再多一个字,他不能理解y-in影此举。
自杀能解决任何问题吗?他们已经发现这就是魔族的y-in谋,绝无可能因为他的举动就改变这一事实。难道是因为害怕?但是被发现的时候,y-in影也并未表现出除了一点点惊慌之外的其他情绪。
除非——
“别那么着急,我觉得我还能再演几年。”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他应该痛苦地开始咳嗽、吐血、口吐白沫、脸色泛青,最后倒地暴毙的时候,y-in影神态自若地说道。
y-in影耳边有一小簇头发被神官的光刃削断,他伸手,但是没能接住飘落的发丝。于是那些细丝落到地面上的y-in影中,像叶子飘落到水面上,激起一些涟漪,然后就被吞没了。
他露出一个堪称腼腆的笑容,将手中的杯子倒转过来,残留在杯底的水珠滚落到杯口、但是迟迟没有落下。
“非常抱歉,但是我手中的只是最普通的清水,”y-in影冷静道,“您不好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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