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太低估这剑宗里那些无所事事的长老的力量了?”左君泽一把抓住钟离行,温热的手心触碰到的竟然是不似常人的体温。“这不是你原本的身体幻化的吗?”
钟离行就着被他抓到的姿势坐到地上,随后反手握住,轻轻道。
“虽然不知道你对曾经的记忆记起了多少,不过我还是再告诉你一次,我这具身体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已经死去,身体也不复存在了。”钟离行说着,挂上了一个笑容。
“所以虽然无论谁看上去我都是一个普通的玄鸣,本质上讲,不过是一个灵魂力量的伪装体,目的是骗过人眼罢了。”钟离行一顿“故而,我是不死的。”
只要这世界上没有言灵的力量。
左君泽明白钟离行所表达的意思,却依旧不赞同,即便不会死,就是看着他受伤,他心里也是不愿意的。
弥生也不大同意钟离行代替自己,不过他还是明白自己这个父亲的本x_i,ng的。
看上去是个不大爱计较的人,平常颇有些得过且过,然而一旦他下定决心去做些什么了,那么任何人都动摇不了他的想法了。
说实在的,弥生不太知道如何去劝他。
“这剑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若想让谁不好过!杀了就是了!何必让你以身犯险!剑宗如何比得了你!”左君泽毫不犹豫的把人一把扯进自己怀里,将这有些冰冷的身躯揽进怀里。
老实说,弥生觉得有点别扭,甚至有点想起j-i皮疙瘩。
那毕竟是我的脸啊!师父啊!爹啊!那是你儿子的脸啊!
弥生瞪着绿眼珠子,无声地咆哮着。
钟离行贪婪的吞噬着这人给他的温暖。无论多少次缩在他怀里,都会觉得温暖这东西啊,真是有毒。
“剑宗没什么要紧的,不过是我要代替阿朝复仇罢了。”钟离行伸手环住他,惬意的头顶的耳朵都吹了下来,尾巴也不停的摆动着。
“我…”左君泽顿了一下,随后给弥·一万瓦大灯泡·生使了一个眼色,看着黑犬离开之后,再次开口。
“我是有些之前的记忆的,随着修为的j-i,ng进,我就越发的能感受到记忆应当是被什么人动了手脚。而且,”左君泽把人从怀里□□,两人低下头,看着左君泽伸出来的手掌。
“我这里在我即将升仙之时,出现过一次印记,而后瞬间消失,像是被禁锢一般。”左君泽像是回忆着当初的记忆,目光陷入深思。“我当初瞬间放弃升仙,用多年来储存用于升仙的力量,冲破了禁锢,却未能完全清除,故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手心烫了一瞬,便发觉了你。”
钟离行有点开心。
不,可以说是狂喜都不为过了。
左君泽认为自己用极其庞大的升仙的力量,冲破了一个不知何处而来的禁锢可能有点失败,可是在钟离行眼里,这就是即将与界外之人正面刚的信号!
打个比方,这些世界在界外之人眼里多半就是大型游戏,他们可以随意编排外人进来参与游戏,钟离行的身份多半就算一个bug,是不可控的。
而外人进来可以改变游戏,可以走剧情或者创造新剧情,而左君泽就是这些剧情中的执行者,他的命运被剧情支配,如果出了bug,那么就能有新的人生,如果没遇到,就一次次的循环往复。
界外之人曾经阻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就相当于由程序员给剧情人物新的设定,原本是不可破坏的。
这一切,在左君泽身上异变了。
身为剧情人物,打破了支配者的设定,甚至拥有了自己的力量和思维。
这让钟离行越来越相信,他是真实存在的,甚至可能跟钟离行一样,是不属于人的,不知为何的物种。
他十分欢快的摇摇尾巴,重新回到他怀里。
“这样就对了,你应该更多,更多的想起曾经的事来。”钟离行撒娇一样在他颈窝里蹭了蹭。
左君泽揽着他,心底就像是同样也被这软乎乎的耳朵扫到了一般,酥酥麻麻的带着痒意,心情十分在愉悦。
……
距离三年一考的时间不足半年,剑宗里认真的修士依旧认真,无所事事的修士开始找自己的老子和老子的老子准备怎么混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传出了此次指定之人是弥生师兄的消息,那群歪瓜裂枣一下子就炸了。
他们自身没什么本事,历任指定之人又都是上不得台面的长老,就是那种稍微一打点就可以放水的人。
可是弥生师兄不行,且不说他年纪轻轻就已经身为道君的修为,单说他师尊,封渊仙尊是此间最强者,历来眼里容不得沙子。
于是歪瓜裂枣们私下里抱成团,不是琢磨怎么作弊或者打通关系,而是怎么能让弥生师兄没有办法在比试的时候,即便被压制了实力,也不能使出全力的方法。
什么叫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想到一出是一出!
什么叫想啥来啥!
这就是啊!
这种思维也是很简单的,参考月考/末考之前要考试的学渣,为了能让自己的成绩好一点,不想着怎么得分高一点,而是琢磨怎么能让第一/二/三名拉肚子/尿裤子/忘带脑子等等突发状况,这样自己的名次不就上升了吗!
只不过学渣只是想想,而这群歪瓜裂枣付诸实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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