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素白绣花鞋的脚下,是一张涂绘龙虎相斗的皮革地毯,边边角角皆缝纫有金银细丝,于原野铺设得方方正正,占据了一块不小的地方。
一个腰系【小虫】玉佩,脸蛋圆圆的女孩,款款走着碎步儿,转动清亮的眸子,小心谨慎地直盯毯面,详细检查有无碎石异物。
…樶…薪…發…吥………毯子的正中心处,设有一张退光黑漆的长桌,桌上放了几本蓝皮书册,封面用小楷书写名目。
桌旁站了两名娇小女孩,一个头儿两侧悬了圆圈发髻,一个绑了两条青丝垂到腰间,她俩各自手持一柄拂尘,专心地拂拭桌子的各处尘垢。
长桌前方约三步之地,纵横排列了数十张蒲团,这里有两个高挑女孩,正缓缓的在地上匍匐爬行,要把沿途的蒲团放置平整,忙里偷闲之余,不免聊起天来。
“齁唷!”
悄悄地留意原野的女孩,抓了抓额头的浏海,颇感失望道:“可惜呀、可惜呀,就差那么一点,小飞丫头就能跌成狗吃屎了。”
“呵呵呵……”一旁的女孩听得掩嘴轻笑,乜斜眼儿道:“小木妳很坏心耶,那么想看她出糗啊?”
“小飞丫头,我看她就来气。”小木蹙眉轻啐,脸色突地转而腼腆道:“不像小草妳啊,我看妳就觉得很顺眼,甚至有点喜欢妳了唷……”
小草微微一愣,尴尬地回应道:“我真是晕了我,正经点好嘛……”
“哼哼哼……”小木甜甜一笑,随意挑了只蒲团坐下,拍拍翠盖拖泥柰花罗裙道:“对了、对了,小草,妳不觉得主人变得很厉害嘛?”
“很厉害?妳的意思是?”小草神情流露不解之色,起身坐在了小木对面,顺手整整青杭绢对衿衫儿。
“就这七日夜的下雨天……”小木两手支颐,美目异彩闪闪:“……主人从早到晚都在做啊……”胭脂嘴儿说着说着,小脑袋瓜倏忽闪过房中激情,心头小鹿撞个不住:“哎呀!讨厌、讨厌,羞死人了呀……”
“呃……”小草娇靥蓦白,挑了挑翠弯弯的眉儿,不以为意的淡淡道:“就这种事儿?主人以前不都是这样嘛,肏的没日没夜……”
“不是、不是!”小木情绪激动地猛摇头,娓娓道出自己观察到的事儿:“小草妳没发现嘛,大家跟主人交欢一、两次后,都累瘫晕睡过去了,以前起码可以撑个三回以上地。”
“哦!”小草被这话一语提醒,回想近日来的床笫之事,自己似乎都撑不过两回,身子就丢得一蹋糊涂,阴精泄了一地……“哼哼。”小木牵起了女孩的手儿,有些兴奋的欣喜道:“怎地、怎地,是不是人家说的这样!”
小草脸红心跳的认同道:“嗯……听妳这么一说,的、的确有那么一回事……”
“四花乳、四季腿、纯真金玉,这些姐姐们倒是能撑三回。”
“妳这个好色的小丫头,怎都注意这些事啊?”
“就躺在床上休息,看看活春宫解解闷呀,这种近似偷窥的感觉,其实挺有趣的唷……”
“呵呵呵,小木妳这个大色女……”
“这个称呼说得好,哼哼哼……”
“……”
两姝妳一言我一语地,聊得眉飞色舞的甚是开心,一阵阵叽叽嘎嘎的娇笑声地,自然引来了其他人的注目。
身为炼丹房执事的玉儿,登时臭着脸儿走了过去,愤然伸出两只纤纤玉手,拧住了小草小木的一只耳朵。
“呦!两个可爱的小丫头,看起来挺悠闲的吗,事情都忙完啦?”
“啊啊啊!”草木丫鬟疼得齐声尖叫,环抱住玉儿的大腿,闭着眼儿求饶道:“姐姐、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玉儿也就做做样子,谁叫自己是管事的,当即放手松开道:“唉!妳俩想要偷懒,也稍微克制一点,姐姐也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
“嘶嘶嘶……”两姝揉了揉发红的耳朵,彼此交流下眼神,忽然站了起来,亲密地依偎在玉儿身边。
“妳俩干吗啦?”玉儿一怔,俏脸微晕道:“天气热得很,别靠这么近呀……”
“呜呜呜……”小草小木将头靠在她的胸前,眼眶饱含泪水,低头抽着鼻子,颤声道:“玉儿姐姐,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没事、没事。”玉儿轻轻抚摸两姝的发顶,语气温柔的安慰道:“乖乖乖,别哭了、别哭了……”
两姝稚脸皱挤成一团,衣袖不住擦拭汪汪美目,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模样悲伤的令人不舍怜悯。
玉儿只当女孩子家吗,但凡受点挨骂、受点委曲,就哭哭啼啼的很正常,毕竟自己何尝不是如此?没有多想甚么的,一个心思地竭尽抚慰。
可看在早晚相处在一起,毯子上的三个小丫头眼里,只感觉这反应还真是浮夸,平常有这么细皮嫩肉嘛?
走在地毯边的小虫,眨了眨秋水双眸,呢喃细语道:“真个适合唱戏的小旦角儿。”
桌子边的其中一个女孩,翻翻秀眸眼皮,搓了搓腰肢的秀发,鄙视道:“啧啧啧,小米妳瞧瞧,那两个小贱人挺会装的嘛……”
“嘻嘻嘻……”小米遮着嘴儿,讪笑道:“小果妳說的對呀,两个活脱脱的戏精啊。”
此时可怜兮兮的草木两姝,偷偷地从玉儿怀里探出头来,对着小米小果吐了吐舌头,做了几个顽皮的鬼脸。
“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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