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像伺候丈夫一样,给武松拧帕子,端漱口的瓢,又给武松整理衣服,“叔叔去衙门里画个卯就回来用早饭。”
武松向二人道了别,潘金莲将他送至门口,“我在家热菜热饭等着叔叔。”说完就羞红着脸跑回屋里。
何方用热水洗了手脸,“我出门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何方找了个饭馆,点了大碗酸辣羊肉汤,切了份羊肉,吃了顿热乎乎的早饭,才感觉胃和身上都暖和了许多。
找了个茶馆喝茶嗑瓜子听听小曲,到了晌午找个饭馆点几样招牌菜饱餐一顿,吃饱饭在外头溜达消消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晃晃悠悠地往家走。
“开门——”何方拍门朝楼上喊道。
不一会那潘金莲红肿着眼睛开了门,何方故作诧异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都是你无能怯懦,外人才来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快和我说说?”
家丑不可外扬,何方进屋后忙关上门。
“还不是你那个兄弟,瞧着是个好的,却趁你不在家轻薄我。”
何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润喉,中午的菜咸了些,何方吹着热水,问道:“哦,怎么轻薄你了,是用言语调戏你还是霸王硬上弓?”
“言语调戏。”潘金莲用帕子抹着泪花,愤恨地说道。
“我那兄弟像个木头一样,我还以为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你和我说说,他都说了什么?”
“你、你这说的什么浑话,你也来欺负我?”
“你明知我今日出门,还穿成这个狐媚样子,描眉画眼的给谁看,我那兄弟最是守礼,让他言语轻薄嫂嫂,怕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这么做,你不知廉耻,不遵妇道,我今日便休了你。”
潘金莲听了瘫坐在椅子上,大声骂喊起来,街坊邻居的怕是都听得清清楚楚。
何方啪得拍了下桌子,桌子应声倒地,茶壶茶杯碎了一地,“我家这座庙小,容不得你这尊大佛,外面男人多的是,你也不愁再嫁。”
说完从怀里掏出让人代写的休书,休妻理由写着潘氏不守妇道,把休书丢到她面前,何方可不会把这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谁知道这个女人哪天会不会在饭菜里面下毒。
潘金莲哭骂一阵,样子做足,虽然被休弃说出去不好听,但总算是脱离苦海了,最好再也不见这个武大郎。
潘金莲收拾好行囊,带上她带来的嫁妆和何方给她的休书,出了门,径直去了隔壁的王婆家。
何方敲门进了武松的房间,武松因被潘金莲倒打一耙又有口难言正生闷气,但后来听得哥哥处处维护信任自己,要不是气极怒极又怎会一掌拍烂桌子,武松感动地难以言表,见何方进来,喊了声:“哥哥——”
武松也是性情中人,双眼已然通红,泪珠子挂在眼角。
“这世上只有你我两兄弟才是一家人,我自然信你,那女人我早瞧着不是个安分的,今日倒是让弟弟受委屈了,是哥哥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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