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之后,神色凝重,却又见当时那个打晕了自己的人跟在自己身后。
“你跟着朕作甚?”
“保护惑皇是臣作为护卫的职责,至少请允许我尽尽作为臣子的职责,至少请您不要把所有人拒之门外。”
“好了,不用你保护。”
“是。”
“对了,你的名字是?”
“策,只有这么一个字,别人都是这么唤我的。”
“以后就作为朕的贴身护卫活动。但名头虽然是这么叫的,不要跟的朕太近,只需要在朕外出或者是上朝的时候护着便可。”
“是。”
一切重回正轨,只是这日常的生活中却没有了小牧的影子,没有小牧的日子,这样的平常还算平常吗?
也许这份思念传达给了上天,也许还保留着的绑在了许愿树上的红色布条还有效用,一次叛乱打破了这份日常。
没过多久,再次上朝,却见左丞坐在龙椅之上,身着一份崭新的龙袍,原是监国久了,迷恋上了这份权利,便想要把这权利永久的撰在自己手里。
接下来便是埋伏在这大殿之内的刺客商场,包围住承德,而以她的一个普通人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毫发无伤的突出重围。
放弃抵抗的时候,那个名唤作‘策’的护卫进入了视野之中,一只手护着身后的承德,一只手绑着大刀的刀柄,没穿任何形式的护甲,就这么闯进了包围圈中。
“君王,臣的异能力在作战上面发挥不了作用,所以这样徒手对战,可能会弄脏你的衣服,希望君王不要怪罪。”
“你异能无用,这么莽莽撞撞冲进这包围圈干嘛?”
“因为是君上的贴身护卫,所以这是应尽的职责。”一脚踢在了土系异能者砸过来的用岩石块覆盖住的手,紧接着手中的刀对准了他的眼睛,生生刺了进去。
也许是被血液的妖冶刺激到了,承德原本完全不存在的战意蓦地燃起,捡起地面被别人丢掉的剑,也加入了厮杀之中。
可两人的战力再强,却也用不了异能,无论如何突破不了这包围圈,人海车轮战,两人已疲惫不堪。
恰在此时,殿外马蹄嘶吼声刹那间响起,殿内看不到什么,只看到左丞布在殿外的士兵中有几位的尸体被打飞进来,出现在大殿门口的是钟离将军的长子。
很快叛乱平息,左丞伏诛。
钟离将军因此官拜大将军,皇城的护卫一部分交给了钟离长子,一部分交于策来管理。
还因为策的女子身份引了不少抗议之声,不过悉数被承德以惑皇的身份压了下去。
后来这群有异议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全部死于非命,他们的位置被别人取代,可笑的是,取代他们的文官大多也是女子。
承德猜到了原因,但最终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钟离一族主外,策护卫主内,西北方山贼横行,西南方猛兽害人,战乱虽平息,但百姓仍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在外的几场战役让钟离一族越得惑皇重用。
直至惑皇三年启舞月食日晚,一夜之间,钟离全族遭屠,惑皇震怒,为此牵连甚广,但终不得贼人。
而后全国各地均传来消息:凡姓钟离者,皆死状凄惨,无一幸免于难。
焦头烂额之际,一浑身染了血污的女子抱着一个还在啼哭的婴儿冲进朝堂,细看来,她的一只眼睛已被剜去,渗人无比,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承德自是认得她的。
尽管已经成了这般模样,承德也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一瞬间冲到了她身边,承德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拥她入怀。
“承德,我尽力了,可我赶到的时候,只剩下满目血腥,我,”本来想要继续解释下去,可血气上涌,卡住了喉咙,完全说不了话。
感觉到了此刻自己生命力的流逝,她不敢再看着承德,而是低头看着自己臂弯中婴儿的睡颜,笑了笑,一只手垂了下来,一只手却还能紧紧抱着这婴儿。
仔细看,却是那手臂被铁钉贯穿,被人为的硬生生固定住。
孩子被人抱了出来,而承德则抱着女子的尸体,一同前往了承德的寝宫。
盯着她,承德不发一语,面如死灰。
直到婴儿醒了,饿了,哇哇大哭。
抱着婴儿哄,但承德哪里会,越哄哭声越大,不得已,带着这婴儿去找宫里的嬷嬷,可再回来的时候,小牧的尸体不见了,就和三年前一样,不明所以的消失,只留下一本羊皮装订的记载了密密麻麻文字的书,明显是小牧的笔迹。
这一次,承德没有发了疯的去找,而是冷静如斯,拿上羊皮书转身离开,并命人封住了她一直以来居住着的寝宫,严禁外人靠近,自己搬到了主殿。
这样的话,说明小牧没有死,只不过不想让自己见到她,如果这是对自己的惩罚的话,那接受便是。
次日上朝,所有人眼中的惑皇,却已经满头白发。
七年之后。
惑得十年,史书记载的惑皇在位的最后一年。
婴儿长大了,变成了少年,但不黏着把自己带大的惑皇,总喜欢找比自己大六岁的太子哥哥玩耍,不过惑皇太过严厉,因此太子的课业繁多,所以被允许的和太子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
而随着年岁的增长,他发现自己的课业也同样成倍增长,恐怕再这样下去连和太子的见面时间都会消失。
所以他发动了自己聪明的小脑袋瓜,想出了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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