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空洞的医疗设备不说是一级,但是在这种情形下,一些该有的奢侈器具还是都符合要求的。这些高科技的医疗设备检测出来的数据却完全是蒋介宗不能理解的,什么叫做机体构造正常,什么又叫做造血障碍。
许多医生聚集到一起,包括上次蒋万东昏迷时给他治疗的医生都在,最后大家还是商讨出了一个很切合实际的答案,席末的那管血出了问题。
“蒋先生,我从来不知道您喜欢这样的出场。”席末放开了手里的阿蒙,直立起身来,不疾不徐的开口。
“白天人多眼杂,我并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注视与轰动。”蒋介宗的声音里有点透着骨子里的沧桑。
“你这样说,难道是要我们感激你良苦用心和深思熟虑么?蒋先生,你还是直接说出你此番前来的目的,要是我能帮上忙我想我应该不会摇头拒绝。”席末说的话语并没有因为现场紧张的情绪而发生变化,怎么说呢,这个人买了他的人参,给了他生路,但是这个人的身份,席末从来没有考虑过会这么出人意料。
蒋介宗听到席末这么说话,苍劲的眼里有激烈的光迸发出来,这种光的另外一个名字就是希望。
“如若你真的能给予帮助,那是最好不过。我可怜的孩子万东又陷入昏迷,他的身体机能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他的造血功能却已经趋向衰竭。万东的医生们给出了最好的答复,他们需要你的血液。”蒋介宗有点迫切,在他的思维里,席末的血液已经成为了蒋万东唯一的活路,蒋介宗不愿意放弃一丝一毫的机会。
席末呵笑了起来:“蒋先生,你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了,你的孙子为什么光只靠着我的血液就能存活?你不觉得这是很不科学的事情么?你们应该拥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医药设备以及医务人员,没曾在最后只得出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答案。当初,我并没有答应我的血液可以直接注入人体体内,哪知道你们这么迫不及待。”
蒋介宗一大把年纪,硬是被席末的这番话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发火不得。
“这件事我很抱歉,当初我也是疾病乱投医,那时候万东的也是命悬一线,要不是我果断的吩咐那些人将你的血液注入到万东的体内,估计那会子他就挺不过去了。我自身已经舍弃了将你的血液进行全整套的研究探索,我想这似乎才是最正确做法。”蒋介宗知道席末这孩子这下子是和他扛上了,就为了这一管血的原因。
“按照你现在的意思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谢谢你能积极的阻断了更多人知晓我血液的秘密?”席末直视蒋介宗丝毫不退让的眼,他一开始就没有预备让这些人得逞。
血液里那股余留的紫阳真气足可以在短时间内破坏那些鲜活的血细胞,让这些血液彻底失去该有的研究价值,只是席末没想到,这管血最后还是被注s,he进人体。
席末那天和蒋万东碰面,蒋万东整个人的气场直接冲击着他的感官,席末不费丝毫气力就能嗅出他的那管已经坏死的血液正奔流在蒋万东的血管里,而且还处在吞噬的过程中,席末当时没有给蒋万东下任何暗示,蒋万东体内的残存吞噬变异血细胞就已经欢腾,这似乎是个最好的结果。
现场的气势正朝着破裂的趋势发展,一边的江夜鸣挑眉斜眼,要不是席末刚刚临时交代叫自己不要多嘴,这会儿他早就冲上去骂人了。特么的放你臭狗娘的淡,不要用这种大公无私的语气来施舍一样的说话。
江夜鸣转过头看看身后不言语却一点都没放松的衡修,小阳都被他抱在怀里,小孩子似乎非常的沉着,睁着灰绿色的眼珠,一眨也不眨的朝着蒋介宗那一方看着,那认真执着的样子,让人难以相信这孩子发光的眼是失明的。
蒋介宗叹气:“孩子,你应该将心比心,在某些方面我只是个老人家,疼惜子孙的普通老人家而已。万东的父母亲在京时已经受到军方的迫害,所以现在我不能看着万东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现任何生命危机。孩子就当你是在可怜我这个人,我会代表蒋家以及整个万岁山的防空洞感激你的。”
蒋介宗的态度软下来,吃软不吃硬的席末脸上有点破功,他真没想到这个老人可以为他的孙子做到这种程度,这似乎已经是他们最大的退让了。
作为真正在生死里几番搏斗挣扎过的衡修来说,他并不相信这个老家伙的话,一个字也不相信。
张海摸到门边的时候,适应了暗黑的光线,看见黑暗里那一顺排的黑色枪口,哆嗦了一下,就站在了正面无表情的衡修身后,这个老人张海模糊的印象里几幅叠加的画面,他应该见过这个人的照片。
“蒋先生,我想我还是不能给你血液,当然我很抱歉不能帮助你们,您孙子现在的症状完全可以是透过更科学的途径来进行解救。”席末现在的修炼已经很不稳定,体内的血液流速通常也都是不稳定的,有时缓慢的让席末自己觉得自己像是个四人,有时又快的跟湍急的河流一样,让人难以喘息。
这种不在状态的自身形态,席末并不希望别人窥得一隅,尽管他知晓普通人并不会查出他血液的任何不正常,但是他还是不愿意,衡修已经警告他,这方天地里也许并不止他们几人是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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