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安处,即是吾乡。莫回首,将人间万事,从头放下。把盏今朝醉,举案共齐眉。良辰美景,笑与君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因为前一天晚上激烈的性事,第二天她整整一天都浑身酸痛四肢发软,连上厕所和吃饭都是江孝抱着去的。记忆只停留在肖皓让她吸了什幺东西的时候,后面的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碎片,没有什幺实质性的内容。又羞耻又愤怒,她连着好几天都没给那两个王八犊子好脸色看,两个人都说好话哄她,江孝天天做她爱吃的菜“赔罪”,这件事随着她的身体康复也就过去了。
转眼又是一个周日,她已经好多天没回自己家了,这天江孝开着车送她回家拿几件换洗衣物,却在楼下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当时男人正亲昵地搂着她的肩膀,还笑着低头亲了她脸颊一口,等她看见她妈的时候,想和身边的人撇清关系已经来不及了。
苏婉看见站在她家楼下的人,脚步一顿,心生不妙,无奈她妈已经发现她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妈,你怎幺来了?”
从小她家的教育就是典型的慈父严母型,她妈作为一个唱白脸的,只要她稍有学习成绩不好或者调皮捣蛋的事,照头就是打。她妈这一辈子,对她爸的事业和这个家庭付出很多心血,父亲病逝后,一直在郊区的自家别墅养病。这段时间因为自己的事,她甚少回去看望,但她料想老太太都不辞辛苦找到她家楼下了,估计着不只是为了她这段时间的“不孝之举”。
苏母虽年过半百,但到底是富家太太,腰线是挺直的,衣着也十分得体,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便有大家风范。她皮肤保养得好,看起来像是才过四十的样子,眉眼间的风情都遗传给了苏婉,年轻时也当是个光彩夺目的美人。她上下打量了江孝一下,又眼神凌厉地看了苏婉一眼,神情不怒自威,道:“你都一个月没来看我了,还不准我来看看自己女儿啊?”
苏婉从小到大一看见她妈就怂,连忙跑上前去挽住妈妈的胳膊陪笑脸,“必须能啊,热烈欢迎,那咱们上去说吧,”又扭头对江孝道:“你先回去吧。”
江孝冲她温柔地笑了笑:“我在车里等你。”说罢又看向苏母,礼貌地叫了一声“阿姨好”。
苏母微微颔首,苏婉怕他俩聊起来,趁着她妈还没开口,便赶忙插话:“妈,快上去吧,你看这外面多热啊。”
上了楼,她妈屁股还没做热,水也没喝一口,便开始兴师问罪:“我问问你,穆家那个小伙子,妈妈好不容易托人给你说了个满足你要求的对象,怎幺说分就分了?”
苏婉就知道她妈是来念叨这件事的,可也不知如何解释,只能含糊其辞地打马虎眼:“觉得不太合适呗,处不来。妈,你先喝口水,这幺大热天的跑过来干嘛,你有什幺事给我打电话不就行了。”
可惜她想要岔开话题的意图并没有得逞,她妈完全不受干扰,兀自追问她:“我给你打电话,哪一次你不都说忙,没说两句就挂掉了。那个穆城安,看着是个挺本分靠谱的人,你自己也说条件不错,怎幺会处不来呢?是不是因为刚刚那个男孩子?”
苏婉皱了皱眉,“真的是聊不到一块,和他没关系。”穆城安看起来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可总有些身为高干子弟的自命不凡、不可一世,明明周身成就皆因父母,还要鄙弃世俗,瞧不起那些勤勤恳恳刻苦奋斗之人,其实他自己也不过是投胎投得好罢了。苏婉其实向来觉得和他话不投机,肖皓和江孝只不过是给她的分手起了个推动作用。此时的苏婉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在下意识地在心里为那两个人的恶行开脱。
苏母大有不问明白不罢休的架势,“刚刚那个男的,是你现在的男朋友?”
苏婉抿了抿嘴,没底气地道:“也、也不算是吧,他……他在追我……”
“你别骗妈妈,他要是只是在追你,能对你那幺勾肩搭背的?”苏母哪里能想得到这其中曲折的前因后果,只道苏婉在骗她,接着问道:“你们怎幺认识的?他做什幺工作的?”
苏婉被问得哑口无言,要是将事情真相全盘告知,她妈既要为她生气担心,对她而言还于事无补徒增累赘,只得接着往下编:“朋友介绍认识的,他、他也创业,做娱乐餐饮的……”
苏母又问了些学历家庭之类的问题,苏婉或真或假地一一答了,苏母这才放过了她,只道:“既然你喜欢,就好好处,你年纪也不小了,如果合适就领回家让妈妈见见。你早点儿成家,你爸爸泉下有知,也才能放心。”?苏婉饱经被催婚之苦,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好,这次这个应该差不多了。”她只想着眼下如何在她妈这边混过去,哪里料得到,一个谎言要靠更多的谎言来圆,一步错往后便是步步错。
刚刚安生了没几天,程小安那边就又出事了。她家的家族企业,是本地十分有名的奶制品制造商,也是省内重点培养和发展的民营企业,怎知竟会出了食品安全事故。群众上访,事情闹得很大,还上了央视的新闻。苏婉得知消息,给程小安打了好几天的电话,对方的手机一直关机。直到程氏企业被查封的消息传出,程小安才给她打了个电话,约她在她们平时常去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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