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爱小手,遇见清俊的也会偶尔手痒一番,可是好歹他也是拎得清轻重的储君啊,八旗大姓的嫡子是那么好动的?动手抽鞭子没事,可要是收了到房里来,可是不行的!皇阿玛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宠纳兰x_i,ng德呢。
那个钮钴禄家的小儿子,自己生x_i,ng轻狂,时不时往爷这边凑,爷也没动他啊,不过让他时常跟着,偶尔吃点小豆腐罢了。
那天明明是他自己喝醉了来勾搭爷,两个人胡天胡帝了一番,谁知道会被其他人发现,还刚好是那小子的亲叔父啊,那小子怕回家受罚,拼了命了求情,又诬赖是爷用了强,那位叔父在旁一句一句地挤兑爷,爷气急了才动手的!
被关禁闭的皇太子愈想愈不对头,这会不会是谁设的套子来整治爷啊?不成,爷得对着皇阿玛说道说道。递了信出去,求见康熙,可是康熙闭门不纳只传话回来让他好生反省,不要再生事端。
皇太子沉默了半天,才问:“皇阿玛正在忙什么呢?”
内侍恭恭敬敬行了礼:“回主子话,皇上正在同三贝勒四贝勒讲论诗文。”
皇太子点点头,赏了个红封包给他,等那内侍走远了,才露出些灰败的神情,踱到院子里,远远眺望着南书房,看不见的灯火通明却深深地刺痛了皇太子的心。
九阿哥靠着引枕随意翻着御制诗集,读了几首就丢开了,又拎了一本书打开:“博弈之交不终日,饮食之交不终月,势力之交不终年,惟道义之交,可以终身。”
不觉嗤笑,前面说得倒挺有道理,怎么最后又扯到了道义呢?难不成就没有其他终身相交的情分吗?丢下书:“备马,爷要出门。”
披着火狐大裘的八贝勒正在看着人打扫布置前厅,时不时亲自给水仙条石盆挪个地儿,拿起筷子往祭祀的馒头上点小红点,又陪着福晋验收了赏人的金银倮子,还有巴掌大小的玉如意金银如意,一串串的金银钱币串成的挂饰。
九阿哥进来的时候,被满眼的金碧辉煌闪到了:“哥哥好,嫂子好,哟,这是在干嘛呢?”
八福晋笑了:“九叔叔来了,不过是小玩意,九叔喜欢,自己挑些回去给娃娃玩。”
九阿哥袖着手过来看了半天,拿了一支小如意:“讨个好口彩,哥,我在家好无聊啊!”
八贝勒剥了个福橘递给九阿哥,把橘子皮扔在火盆里,火星噼啪了几个闪动,暖香腾腾地蒸上来,屋子里充满了新年的味道。
:“无聊?你府上那个穆景远不是多的是西洋玩意儿,让他翻些出来给你不就完了?”
八贝勒自然知道九阿哥的心思,康熙出塞的时候,九阿哥得了机会同三贝勒一起值守畅春园同紫禁城,还处理了外蒙奏报之事,事虽繁琐,仔细办了也有意思,如今康熙回驾,九阿哥是个没有正经差事的人,自然闲的慌。
:“说起来,哥,穆景远那家伙虽然是西洋人,却不通俄罗斯话,还不如我呢!”
九阿哥洋洋自得地说着,这穆景远本是葡萄牙的传教士,九阿哥因年幼时得了西洋大夫的医治,对西洋文化特别感兴趣。
而且自从做了海运生意,来来往往的商队给九阿哥带回来各样稀罕玩意,各种书籍,他都交给穆景远翻译了出来,比起四书五经更有一番味道。
:“那些东西看看就好,还不如学学他们的工艺呢,听说他们的盔甲不错,下次弄几套回来看看。”八贝勒依稀记得后来打西北的时候,他们借了俄罗斯的兵力,朝廷很吃了些亏呢!
:“盔甲倒还好,他们的火焰战车挺有威力的,不过好像不卖,嗯,下次弄到图样,我们自己造。”九阿哥信心满满地开口了。
八贝勒笑了,九阿哥这些方面就是比别人强,敢想敢做:“那好,你闲来无事就把这个造出来,只怕皇阿玛大大有赏!”
:“嗯,我听你的!”九阿哥得了主意,高高兴兴走了,连茶都没喝一盏,来去如风,八福晋见惯了小叔叔们的不着调,继续淡定地抱着红包。
:“爷,这火狐大裘您穿着真是j-i,ng神!”八福晋发自内心地夸奖着自己的夫君,八贝勒抬起手,看了看身上,笑起来:“是吗,还是福晋你的手巧,今年就穿这件去拜年吧!”
红彤彤的八贝勒从皇宫转悠到了各个王府,也去阿灵阿府上马齐府上转悠了一圈,蓬蓬的风毛衬得他的脸愈发清朗,谁不夸一句好风姿?
连鄂伦岱这样的粗汉子都多看了几眼,心里咂摸着这个侄儿愈发有气度了,又想起毓庆宫里禁闭着的那位,真是不争气啊!
犹豫了很久,八贝勒还是去了直郡王府,毕竟两人早说开了一些事,现在不过是尴尬期,难道真的等着看这个大哥去死?
不咸不淡寒暄过后,竟然两人都找不到话来讲了,直郡王端起茶盏,八贝勒苦笑着起身告辞,刚上马没走多远,就遇上了十三阿哥,两人见过了礼,八贝勒打马狂奔,直接往铁狮子胡同走,心里盘旋多年的疑惑终于清楚了,老九,你当年真冤!
明明最心软的就是你,哪个兄弟你都不交恶,连太子你也帮,四哥也没少得你的好,废太子的时候,四哥抢夺了你的功劳,你还觉得他心肠好,结果最后最凄凉的人是你,你的好心换来了什么呢?
他们个个都图谋不轨,你却把个个都当好人一样信任,最后,人人都嫌你帮的不够多,碍了他们的前程!
雪籽打在脸上,八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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