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贝勒带着人回到府里,只看见十四阿哥不耐烦地蹲着门房那里拔石缝里的草,拿脚尖踢了踢他的屁股:“干嘛不进去啊?”
:“等你啊,免得你又说我对兄长无礼!”十四阿哥站起来,极其自然地伸手把八贝勒扶下马来:“哥,今晚九哥他们还过来吗?”
八贝勒摇摇头:“今晚我有些事要做,你自个早点睡吧。”
十四阿哥低下头琢磨了一会子:“哥我去书房陪你如何?”
八贝勒笑了:“你好生去睡吧,看了一天大戏,还不肯歇息!也不怕你的小脑袋烧糊了!”
十四阿哥哪里是想帮忙,不过是心里有疑惑罢了,可是八贝勒也不打算满足他,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揍了那张明德,眼前似乎没有好处,可是日后,对景起来自己绝对不会再吃亏了!
若是张明德记仇,肯在刺杀太子皇帝之余顺便鼓吹下刺杀自己,那就更好了,八贝勒捏着一只湖州狼毫,心思如电转。
果然渐渐地,那张明德就成了京城里贵勋家里的座上宾,寻常人等闲不得一见,衣饰也愈发华丽起来,手里的拂尘也镶了明珠,身上的布衫换做了丝袍,脸上添了血色,头上增了光华,谁人见了不攒一声?
不知怎地,远在南方的太子就成了张明德口里的凶恶之徒,人人得而防之,八贝勒微笑了,张明德到底还是做了别人手里的刀枪,就看这次,最后谁能执刀了吧!
四月底的时候,尚书去祭祀了明太祖的陵墓,康熙也带着太子去明太祖陵墓前行礼,太子知道,这是皇帝在对天下人宣布大清得位之正,也在宣布自己才是天下之主,惶惑了很久的心终于有些定神了。
安徽、江苏等地年年完了国家的钱粮,太子便劝着康熙给这两地一次大赦,康熙满意地点点头,死罪以下罪犯减等发落,太子领头叩谢了皇帝的恩典,明旨第二日便发了下去,是尚书大人陪着太子爷亲自去颁布的。
百姓们跪了一地,山呼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站在高台上,想着这些人的生死荣辱在乎自己一念之间,胸中激荡的骄傲又添了几分。
五月初九,皇帝父子一行到了高家堰,今日他们要检阅河堤,淮安、宝应两地的长官都到了,殷勤小心地服侍着,康熙望着千里看不尽的长堤,堤上垂柳飘飘,心里满意极了,指着前方给太子看:“都说海晏河清,朕今日能见此河清,心已足矣,往后可就看你的啦!”
太子微微抬起了头,声音极其坚定:“皇阿玛,儿子一定不辜负您的托付,这江山,儿子会让它更好!”
康熙拍拍太子的肩膀,欣慰地点点头,十三阿哥跟在后面,极其配合地开始唱起了赞歌,康熙又拉着十三阿哥的手对太子说:“朕为你j-i,ng心教导了弟弟们,将来记得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啊!”
太子回握住十三阿哥的手,极其诚恳地说:“皇阿玛一心为儿子,儿子当然深记在心,如此深恩,万死碎身不足以报答一二!”
康熙动情地说:“你我父子骨r_ou_,何须如此?这天下父子相继乃是天道,只盼你一心在国,祖宗的基业总归是要到你手上光大的!”
十三阿哥见着他们父子如此r_ou_麻,心里的不平几乎要翻涌而出,可脸上还得带着笑,君父是父,也是君,太子更是隔了好几层的君主了,眼前只有自己是臣,日后的奴才,心里的冷意翻腾着不停息。
到了山东之后,德州的扒j-i没有得到皇帝父子的青睐,据说是因为骨头太脆,卡了太子殿下的喉咙,太子殿下少用了一餐饭,还重罚了几位厨子,德州扒j-i也从皇帝打算带回家的土产清单中被划掉。
山东的河兵也逃不脱被挑剔的命运,而这一次,皇帝的意思很坚决,裁兵!裁去一千零六十一名无用的河兵,只留一千名备用。
京里被八贝勒丢到潮白河练兵的十阿哥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爱好骑马s,he箭,排兵布阵,这河兵与自己什么相关?
八贝勒一贯对人耐心,西北固然有乱,可江南一样不太平,陆地上赢不了,若是能走水路奇袭未尝不是个好办法!
托九阿哥从山东青岛带了一批海蛟皮过来,自己亲自去庄子上挑了些人,又让十阿哥报了些他看好的人来,按着人做了紧身水靠,一人一顶分水鱼皮帽,再披上通口兽面鱼鳞甲,请了钱塘的师傅夜晚在花园里教他们凫水潜泳,打造了纯钢的峨眉刺给他们当武器,黑漆漆的水里,水流的潺潺中,无声无息的攻击一击毙命。
这样的人训练了三十个,全部给了十阿哥,十阿哥得了这样的强兵,大为惊喜,八贝勒却说:“把他们送到黑龙江去,放到你九阿哥舅舅那边去,留在京城,只怕有人会动心思。”
十阿哥却不肯:“哥,没事,我悄悄把他们混编到王府护卫里去,平日不给人知道,怎么样?”
八贝勒摇摇头:“你府上人多嘴杂,我怕会坏事。”
抬眼看看十阿哥满脸的不舍,不禁笑了:“本来就是给你用的人,你何必怕我不给你?”
十阿哥摸摸鼻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舍不得罢了!这样好的苗子,留在身边多好,随时用得到!”
八贝勒不想把实话告诉他,这是自己一点私心,若是托盘而出,难免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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