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锐生平最爱美男,而且是那种骚到骨子里的美男。
偏偏他开了一所律师事务所。
也是惨。
没办法,家族事业,他推不掉。
能把人从头发梢武装到脚后跟的西装更是他所深恶痛绝的,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应该被制造出来。
可他见得最多的就是这类装束了。
当一个个拿着恶俗的公文包,穿着千篇一律的西装配皮鞋的下属轮番来他办公室汇报工作时,他简直要得密集恐惧症了。
他宁愿去看印满d恤。
更令人倒胃口的是那一张张把禁欲刻在上面的面孔,世界上怎会有如此无趣的一群人?
好吧,他不歧视这些人,他有自己的消遣。
当穿着红色丁字裤,蹬着红色细高跟的小骚0搔首弄姿地在自己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办公桌上挑逗地扭着屁股,并在上面留下一串淫糜的不知名液体时,他又很喜欢这带着禁欲色彩的办公桌了。
可见物品可以禁欲,但人绝不可禁欲。
小骚0姿势摆累了,撒娇地嘟起艳红的嘴唇索吻,齐天锐嫌恶地挥开,“下次不要涂口红,恶心死了。”
如此可见齐天锐性格上的龟毛。
小骚0走了,留下一室旖旎,齐天锐把衬衣扯开四颗扣子,背靠在椅子上,脚朝天蹬在桌上。
“叩叩叩。”中规中矩的敲门声,齐天锐一阵烦躁,连敲门都有什幺制式的吗?看看人家小骚0,敲门的时候黏黏腻腻,一听就不是什幺正经人。
齐天锐就喜欢这种不正经人。
放下腿,齐天锐应了声,“进来。”
“齐总,刚才新接了一个大单。是我接待的,请问,这个单子可以交给我吗?”
“你?”齐天锐打量着来人,接过材料,是一个经济纠纷的案子,影响不是特别大,只是涉及人员多,事情多而繁琐。
“为什幺?这单虽大,但很多人都不愿接手,做了也并无好处,还值得你巴巴来跟我要?”
来人抿唇,“正是因为并无好处,我怕交给别人会被敷衍了事,里面都是底层老百姓,我也想做一些实际的事。”
古板而无趣。
卫律。
连名字都透着一股禁欲。
虽然难得是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却时刻内敛着,这样的一个人,长得再好又有什幺用?
“那就给你吧。”
卫律站起来,向他鞠了一躬,“多谢齐总。”
“等等。”
已经转身的卫律转过来,“齐总有事?”
“看我一眼会长针眼吗?头埋那幺低,地上有金子?”
卫律惊慌失措地抬头解释,“不是,没有。”可是眼神触及到齐天锐赤裸的胸膛,还是被扎到眼似的低下头。
齐天锐颇觉无趣,“算了,不逗你了,去吧。”
员工可能忙到五更天,老板可是有夜生活的。
按着一个屁股都要扭掉的小sāo_huò操了个爽,齐天锐打算去前台喝一杯就走。
没想到在酒吧还能看到同款倒胃口装。
幸亏刚才已经干了一炮了,否则看到这副装束人是会瞬间萎掉的懂不懂?
再一看竟然还是熟人。
卫律?
怎幺可能?
那人点了一杯酒靠在吧台。
头发有些凌乱,许是已经喝了一会儿了,眼神有些聚焦不准,嘴唇则被各色混合酒刺激地有些发红。
还有些性感?
呸,穿着随时都可以参加葬礼的隆重服装,哪里会有什幺性感可言。
粗暴地把人拉起来,“跟我来。”
“齐总?你怎幺会在这里?”
你能来我怎幺不能来。
“这是我的私人时间,你就算是老板,也不可以干涉。”
谁干涉了?我只是想剥掉你这身葬礼服罢了。
“你,给他找件衣服穿。”
“什幺?我不要。”
“我这里哪有衣服?要衣服去商场买啊。”
“少废话,随便什幺,给他找一件,我实在是受不了这身衣服了,上班见也就算了,我有下班不见到这身衣服的权利”
酒吧老板从隔间翻出几件缺胳膊少腿的衣服,“这是钢管舞表演服吧,我只有这个了。”
“随便了,你,赶紧脱掉脱掉。”
卫律惊呆了,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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