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的他没留意系统的倒计时走到了尽头。
“……可供反应的时间结束。鉴于宿主表现上的负分和反应上的极度不配合,将在一分钟内进行适量惩罚,建议避开人群,否则引发s_ao乱的话,后果自负。”
这可恶的声音甜蜜地说着。
沙漏中静止的砂砾恢复了流动,四周重又变得色彩缤纷起来。夏树那用小刷子j-i,ng心刷过的眼睫轻颤,歪歪头,嗓音软糯地问道:“拓海?怎么不说话呢,不舒服吗?”
武内树响亮地抽了一下鼻子,把即将坠到唇边的半透明冻状物恶心地吸了回去。
拓海的脸色难看极了。
这声音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十,要说原本是无波无澜的木然的话,现在则堪比西伯利亚刮来的凛凛寒风。
“倒计时开始,60……59……58……”
拓海的额际划下一滴冷汗,再不敢犹豫地抛下不知就里的夏树和武内树,拔腿就往隔壁教学楼那一般无人使用的厕所跑。
“喂喂喂——拓海,你去哪里!!”
“拓海!快上课了!”
耳畔响起的数字越接近零,他就越着急。以前所未有过的高速一路狂奔着,本就凌乱的短发被风刮得乱糟糟的,可现在的他哪里管的上其他学生的议论纷纷,满心满眼的只有那怕是能救他一命的男士厕所标志。
拽开吱嘎作响、摇摇欲坠的木门,他义无反顾地钻进了臭烘烘又遍布灰尘的厕间里,以防万一,还将生锈的门栓闸上。
事后证明他的这个决定有多么明智。
“时间到。惩罚时间为——一小时~”
充满恶意而拖长的尾音夹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愉快,话音刚落,拓海就觉得四肢百骸传来一阵近似麻痹的痛,胸前的衣料诡异地慢慢拱起,棕褐色的头发跟不断延伸的蜘蛛丝一样悄无声息地加速生长着,更叫他难以忍受的是,下肢那软趴趴的地方融化了般的炽烫——
待到火辣辣的感觉消失,他本能地低头一看——
柔顺笔直的长发飘飘,浑圆的双峰傲人耸立,直撑得紧扣到领口的衬衫崩掉了两颗纽扣。
这叫每一个男人都惊恐万分的画面,也使得他再无法维持一贯的平静了。
拓海眼前一黑,思维当即就短路了几秒。
犹不死心的他在回过神来后,试探着往胸前那两团足以让每个女人嫉妒的软r_ou_,心惊胆战地伸出了手。
捏一捏,再揉一揉。
手感一流,货真价实。
“………………”啊啊啊啊啊!!!
他居然变成了,阿树最爱的那种,胸、大、发、长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烦恼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铃响,劳碌命的拓海和武内树效率地收,准备赶往一起打工的加油站。
“拓海,真是看不出来你胆子这么大,不光不搭理人气美女夏树,居然连下午的文法测试都敢逃!”阿树幸灾乐祸地拍着他僵硬的肩,嘲笑道:“可惜老师脸上那j-i,ng彩的表情你没能看到,他可是把你的名字牢牢记住了。谁叫你对他的权威进行明目张胆的挑衅啊!”
拓海踢飞了一颗石子,看着它敲在不远处的电线杆上,含糊地应道:“哦。”
他可不是故意的——悲哀地呆在积满了灰尘的破旧厕所,被熏天的臭气熏了整整一个小时,才终于‘欣慰’地变回了原本的x_i,ng别。
在这段漫长到让人感觉度日如年的时间里,他也充分体会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绝非幻觉,更不是所谓的荒谬梦境。
——无论他多么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还是在焦急万分地恳求饶恕,都没再听到那可恶至极的声音,由对方强行施加的诡异至极的身体变化,自然也没被好心地提前逆转回去。
“由于你莫名其妙地抛下我们抛掉,夏树好像很失落的样子,所以我充分发挥了男人应有的风度,使劲浑身解数地开导了她,总算恢复多了。”阿树津津有味地吹嘘着,把事实夸大了十几倍有余:“我说你太不上道啊,认识夏树怎么不早说,约她出来跟我们一起玩嘛!”
拓海无形中加快了脚步,头也不抬地说:“我跟她又不熟,只是以前参加过足球社而已。后来我退出了社团,到目前为止,已经一年没和夏树有过交谈了。”
阿树好奇:“你对她做了什么?告白失败恼羞成怒?”
拓海平静地说:“我打了她的男朋友。”
阿树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来:“那好吧。但看她愿意主动搭理你的做法,可能有原谅你的打算?”
拓海不耐烦:“怎样都无所谓,她和我又没关系。”
他烦脑子里埋的那颗定时炸弹都来不及,又哪有多余的闲心去关注漂亮女孩的古怪心思。
那个声音,不管它是什么,所拥有的力量都远超科学理解的范畴了——能使得时间迟滞,人体结构变化……
偏偏不能随便求助他人,免得被丧心病狂的科学家们送上手术台进行解剖。
“喂拓海,你发呆的症状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啊。”阿树不爽地把脸鼓起,“说真的,你得罪了国文老师,后果不妙啊。”
拓海抹了把脸:“哦。”
——谁在乎。
毫无诚意地替仍然神情恍惚的好友默哀了三秒,他迅速露出了j,i,an诈的笑容:“为了转移沉重的心情,继续我们之前的话题吧。”
拓海不感兴趣地问道:“什么?”
“拓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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