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言之凿凿的模样,不像是会拿这种人一戳就破的谎言开玩笑的人。
听高桥启介字里行间蕴含的意思,他好像是输给了那个人;但同时又觉得很不服气,想再比上一次,好‘真正地决胜负’。
若说a的实力比 red su要强的话,那他抛出这离奇言论的目的还能被揣测是想逃避比赛而编造出来的拙劣借口。可事实就是,red su的中游车手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将池谷一行人甩在身后,根本用不着自毁名声。
——真叫人捉摸不透啊。
“前辈我就说嘛,又呆又蠢的拓海不可能是他们口中的那台神乎其技的——”
“阿树,你先安静一下,我好问问清楚行吗?”池谷无奈地制止了阿树的慷慨陈词,重又贴回话筒,继续跟拓海问询着当时的情况:“那拓海你下山回家的时候,有在半路上碰巧遇到开着一台跟你家的那台车很像的86的人吗?”惟恐拓海听不懂,他还特意描述了一下外形特征:“就是跳灯,斜背的车,据说驾驶员的车技非常非常的高明。”
强悍到让高桥启介拦着他一直追问,就想套出和那车手有关的信息和联系方式——‘那虽然是一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车子,里面坐着的,却是一头不能用常理解释的怪物!’
即便他解释了无数次,表明自己不认识对方口中的那个人,瞧着高桥启介的神情,却是摆明了不信的。
反倒是觉得,他们将‘86车手’视作了秘密武器。
眼看高桥启介比起初表现出来的模样还要更认真上数倍,又斗志高昂的样子,直令得池谷心情既忧虑又沉重。
——原本胜出的希望就渺茫到可以忽略不计,现在更是眼前脚下一抹黑了。
“没有见到。”拓海老老实实地交代:“我直接回家了,没再出去过。”
池谷思忖片刻,又不怎么抱期待地问:“那拓海你还认识其他开86的下坡高手吗?”
在拨电话的时候,他也不认为才拿到驾照一个多月,连有关车的基础知识都极度匮乏的后辈拓海,会是被誉满群马的高桥启介忌惮的厉害角色。
只是象征x_i,ng地问询一下。
拓海挠了挠侧颊,试探x_i,ng地道:“呃……我老爸算吗?”
“藤原伯父!”池谷心里一颤,忍住激动地舔了舔干裂的下唇,紧张地问:“他是退役的职业车手吗?”
难道是什么隐藏于世的超级高手!
“啊哈?怎么可能。”拓海啼笑皆非地拎了一盆冷水泼下去:“他只是一家小豆腐店的老板啦。”
心情霎时从天堂掉到地狱,池谷扶额:“…………唉,好吧。既然这样,那打扰你了拓海。”
失望不已地叹了口气,礼貌x_i,ng地道了别,然后挂了电话。
本以为自己完全没把这些问答放在心上,可在咀嚼的时候,那张威慑力十足、有着咄咄逼人的吊稍眼的面庞却时不时在脑海浮现,使得拓海一阵阵不寒而栗,心有余悸。
呃……
高桥启介的恐怖执着令他难免不安。
甚至连享受一下综艺节目的心思也丧失了,拓海心不在焉地刷干净被他和老爸给弄脏了的碗筷,又去浴室洗了个战斗澡,头发都懒得吹干,直接趴卧着睡去。
……
“拓海,拓海!你究竟要睡到几时啊!”
在楼下看电视的藤原文太听着那事前设定的闹钟足足响了近一分钟,却始终没有被人按掉的意思,不禁冲到楼梯口,对罕有地赖床了的独子大喊大叫:“起床了!
“啊……抱歉马上就来。”
即便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拓海还是下意识地大声应了句,旋即试图起身。
趴睡的姿势让他在起床的一瞬有些呼吸不畅,当务之急是将一旁呜呜哇哇的闹铃掐掉,反地揉了揉睡成了鸟窝般乱糟糟的短发,用双手掬了把水泼到脸上就匆匆忙忙地下楼,却在临到跨出门面的那一瞬,猛然想起了什么。
脚步也随着顿住了。
“怎么了?你今天很不对劲啊。”文太叼着根烟,眯着眼打量欲言又止的他。
“呃……老爸,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说。”
拓海很为难地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还是硬着头皮将难以启齿的请求说了出口:“这次你代替我去送货好吗?”
“哦?为什么。”
文太微讶地挑了挑眉,两指娴熟地夹着滤嘴靠外的一部分,把烧到一半的烟身磕在指节上,弹了弹,抖落几许带火星的烟屑,好整以暇地等着拓海的下文。
“没有什么啦,就是不想去。”拓海稍显心虚地别过头,嘴里倔道。
……才被迫耍了那个看上去就很凶悍的冲天炮一把,这不是怕又撞见他么。
虽说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对方还停留在秋名山上徘徊的概率很低,为了生命安全着想,他还是想能避就避。
“不想说啊,那这理由不成立,你还是得自己去送。”文太露出个事不关己的不屑表情,毫不留情地断然拒绝道:“不管你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错事,亦或许是想躲避什么,男人都不该推卸掉属于自身的责任!”
“……无情、冷血的臭老头!就会说些冠冕堂皇的大话!”
希望落空的拓海忿忿不平地嘟囔着,换来一个结结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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