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瞪大了眼睛,惊恐的发现,所有人都忽视了那个突然出现的诡异家伙,大家只是围在老人的病床前,对着床上可能无法再醒来的老人无声流泪,仿佛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家伙并不存在。
身体若隐若现,可以透过它看到后面的景色的家伙,少年不确定它是什么,当绝不对不会是人类,或是任何一个他所知道的生物。
诡异的场面,却有些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样一幕。
遥远的记忆之中,手持镰刀的黑袍人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身体的痛苦使他连害怕都沉了奢望,瞳孔放大的双眼里是越来越近的镰刀,惨白的刀身在视野中越来越近,却最终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停下,又缓缓收回,它静静的站在那里,兜帽之下视乎有一双眼睛在大量他,似乎在犹疑着什么。
最终它选择了离开,如它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掩埋在心底从未与人诉说的景象与面前的一幕重叠,不同的是,这一次,白骨铸成的巨大镰刀轻轻划过了老人的身体。
没有血r_ou_喷ji-an的可怕场面,安静无声的画面就像一场默剧,有些光点从老人的身体里跑出,消散在空气里。
沉默被打破,仪器上不在跳动的图像配合着音效告诉了人们在此时此刻有一位伟人于昏睡中安然辞世,床边的大人们泣不成声,浓重的悲哀在惨白的病房中徘徊,久久不散。
少年的目光停留在床边,那里的黑色身影已经消失,他安静地看着哭泣的人们,最终选择了沉默。
如同他们初次相遇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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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布特上将的病情恶化了,可能撑不过今晚,你不去看看吗?”说话的男子帅气的脸上挂着笑容,一点也不像是在说坏消息。
“没有必要。”埋头处理文件的男人头也不太的说着,不带一丝变化的声音听不出他的心底是否因为这个消息而起了波澜。
“——如果撑不过去,我会出席他的葬礼。”
“这么说太无情了吧?要是换了个人听你这么说,估计就认为你巴不得上将早点挂了。”
“那不是你的想法?”男人终于肯从繁重的公文中抬起头来看他这个损友。
相比帅气的好友,男人的五官是另一种冷峻,他的神态冷漠而高贵,一对剑眉斜飞入鬓,眉下银色的眼眸中流转着淡淡冷光,那是经历过战争的军人才有的杀伐之气。
这个人,俊美卓绝,浑然天成,却不是常人能靠近的。
身为男人的仅有的几个至交好友之一,杰伊实在是很佩服自己竟然能突破重重难关,和他成为朋友,当初他会想接近这个和自己x_i,ng格完全相反,又顽固的像石头一样的家伙,一定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别这么说,虽然我是挺讨厌自大又坏脾气的艾得利上将,并且希望他早点退休,但是我可没诅咒他遭遇不幸。”杰伊摆了摆手,“而且他退下来,那位子也不会是我的,我何苦呢。”
“同样的话我还给你。”
“我倒觉得是你的可能x_i,ng最大,所有候选人之中,你的军职最高,能力也是毋庸置疑,除了你还有谁能接管第六舰队?”
“你也别忘了我的年纪,上面不会让我升的那么快的,最有可能的结果是他们会另外派人来接管舰队。”男人淡淡道。
他的话令杰伊一阵沉默,就像男人自己说的,这确实是最大的可能。
三十岁在这个普遍长寿的联邦里实在是年轻过头了,对上面那些上百岁的老家伙们来说,他还是个毛头小子,实在无法胜任舰队司令的职务。
但就是这么一个年轻人,用了不到五年的时间,靠着自己的努力从一个军校刚毕业的少校爬到了少将衔,并且组建并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私人战舰,这在联邦历史上,都是寥寥无几的。
哪怕这和他的家庭背景有些关系,但他本身的能力与努力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军队里有那么多有背景的家伙,怎么就没一个能比得上他呢?
“威尔斯,虽然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但我还是要说,你是个让人嫉妒的混蛋。”杰伊看了看他肩上已经用了快一年的代表少将的一星领章,再想到自己前不久才升上来的准将衔,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被骂了的威尔斯也不生气,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工作。
杰伊有些挫败,却也了解他的x_i,ng格,很快就撇开这个问题,继续之前的游说,“你真不去?怎么说艾布特上将也是你的顶头上司,我们该去看看的。”
“……如果他的意识清醒的话,替我向他问声好。”
能得到这句话已经是种胜利了,知道无法说服自己的好友兼上司,杰伊也只能随他了“好吧,不去就算了,晚点我自己去——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种坏习惯,医院给你的感觉那么糟糕?好像自从你家那位叔公在医院去世以后,你就再没去过医院了吧?就是受伤也不肯去,只肯呆在战舰上的医疗室或者回家休养。”
威尔斯讨厌医院的事,几乎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但原因是什么,却没人知道,就是问威尔斯本人,他也从不回答。
他的话令威尔斯签字的手微微一顿,险些写错了字,他名无表情的改了词汇,“我不讨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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