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跑,夏小巴想大喊,可她已失声多年,嘴里发出支离破碎的呜呜声不足以惊动睡熟的居民。1﹣2≒3dじi点
她攒了力气,一口气跑起来,可后面的黑影一直追过来,她吓得浑身发抖,腿脚也有点跟不上,越是害怕越拼命跑,越拼命跑越感觉吃力,突然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她一下子扑到地上,脚踝处钻心的疼,明显扭伤了,她不敢往后看,单腿站起来打算继续向前跑,可刚走一步又摔倒。
恐慌占据了身心,极端恐慌中她不知胆子变大了还是麻痹了,突然想看看后面跟着她的是什么,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脑袋不听使唤,只歪着身体看见斜对面墙壁上的那道黑影飞速跑过来。
她抱着头缩在原地,她跑不了了,她要被镰刀砍死了。
抱着手臂把脑袋缩在怀中,头顶传来炽热的呼吸,她知道黑影就紧挨着她,她咬紧牙根颤抖着,余光瞥见地上好多的软垃圾,没有可利用防身的东西,怎么办怎么办,胸腔急速起伏着,突然头顶搭上来什么东西,她紧闭了眼身体不停后缩,像是巨兽嘴边的小猫,垂死挣扎。
此刻她的异常敏感,她感觉头顶的东西慢慢滑到她脸上……温热的触感,像是人的手,同时脸上喷来暖暖的气息,像是有人再喊什么。
她缓缓缓缓睁开眼睛,是一脸关切的程大叔。
夏小巴浑身打颤的观望四周,仍是黑黢黢的,两只路灯散发微弱光芒,不远处的垃圾桶旁几只野猫在觅食,举着镰刀的黑影已不见了踪迹。
绷紧的神经倏然放松,方才短短几分钟似乎用尽她所有力气,她一把扑到程唐隽怀中哭起来。
程唐隽轻抚着她的头安慰她。知道她听不见,还是轻声呢喃着:“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大叔在这。”
夏小巴稍缓和了情绪望着对方,眼神问着大叔怎么在这?
程唐隽掏了手机打字:你从咖啡厅出来太晚了,本想送你回家,你这丫头这么敏感一定会拒绝,我不放心,就一路开车跟着你。
夏小巴这才望见巷子口停了辆车子,似乎打着双闪。
她深呼一口气,她会拒绝对方送他回家没错,可她知道他不是坏人。她余惊未消敲击着手机键盘:有人跟踪我,手里拿着好像镰刀的东西。
程唐隽一脸沉重:我看见了,刚才巷子口,有个黑影,高高壮壮的,浑身的恶臭味,手里举着的确实是一把镰刀。
夏小巴紧张地望望四周,发现并无迹可寻,才又安定下来。
那个黑影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
程唐隽望着手机字幕,摇摇头:这我怎么知道。顿了片刻又回一句: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查出来,不再让你受到惊吓。
夏小巴望着对方回给她的字,心里有暖流穿过,眼睛都湿润了,她抓着程唐隽的衣服站起来指了指巷子最深处。
程唐隽会意,那里应该是她家了。
夏小巴脚扭伤了,眼下行动不便,程唐隽干脆将她背起来,夏小巴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没拒绝,程唐隽走的缓慢,稳稳的,夏小巴把脸缓缓贴到他后背上,巷子里的路灯昏暗暗催人欲睡,她慢慢闭了眼睛,薄薄的衣料下是程唐隽的体温,好暖和,如果离家的路再远一点,她简直要在他背上睡着了。
不知为何,大叔给她的感觉既安心又温暖。
程唐隽送她到家门口轻轻放她下来,视线在她受伤的脚上停留片刻。
夏小巴用手比划着不用为她担心,她会处理伤口。
程唐隽不大放心,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闭上,揉揉她的头发示意她快点进屋。夏小巴笑笑点头,一步一回头的进了屋门口。
见她一瘸一拐上了楼,家里的灯亮着,她的家人在等她,想到这程唐隽才安心离开。
一楼的沙发上父亲抱着手机睡着了,夏小巴看见父亲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还是她之前发那条短信:我在画室里画画,晚点再回去,不要担心我。
她悄悄给父亲盖好毯子,才静静上楼,她第一次因为一个外人对父亲撒了谎。
卧室里,用酒精给脚腕简单消毒,幸好只是破了点皮扭伤了筋有些肿,明天应该就好了。放了酒精,躺到床上,虽有之前黑影子跟踪的恐怖,可一想到如天神般降临的程大叔,她嘴角弯弯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夏小巴醒的早,检查受伤的脚踝,还是有点肿,站起来小心走动两步,有点轻微的疼但不妨碍走路,心情不错的她拉开窗子,登时吓的退后一步。
她忙下楼叫了父亲,父女俩缓缓靠近院门口,发现一共有七只野猫的尸体横躺在门边,像是被乱刀砍死的,刀子应该很钝,每个猫身上都有好多条伤口,地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闻之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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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雨手捧生地瓜蹲在土坑边发呆,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梦。
梦这种东西靠谱么,梦可以用来作为犯罪线索和证据么。
之前夏小巴发来短信说如果她姐姐出事,一定是在6月21日那天。
她自然依照秦默的意思发短信询问。
夏小巴是这样回的:姐姐离家出走后,我经常梦见她,但6月21日那天晚上我梦见姐姐被一个人拖走了,姐姐挣扎着大叫,满脸满身的血,双脚被一个黑影拖着越走越远,双手向我这面伸过来,她大喊救我,阳二救救我。
当时夏小巴被这条短信刺激的不轻差点把手机扔了,夏小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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