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没对妳说过?」顿时,他心生质疑。
是右青不愿明说?还是她真的不知道?可这有可能吗?有谁会不知道自己身染什幺病…。
右青还是摇头。
「我问过阿玛几次,阿玛从来都不说,有一次我偷偷问侯太医,可他竟说我这不是病,只是身子太虚弱。」
「嗯…」侯太医…看来他若想知道她的病情就有必要去拜访这位太医。
两人陷入思虑中,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后,右青才迟疑地开了口:
「毓瑾,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妳想问什幺?」
「你恨阿玛哈吗?」
一听她问的,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只是摇头不答。
是没有?还是不知道?或者不想回答?右青在内心问着自己。她知道他们父子的关係不合不仅是恭亲王的痛,对毓瑾的影响也是甚大,尤其方才在她谈及自己的阿玛时,他的眼神不时流露出欣羡的眼光。
但是,看着他,她没再问下去。
「往后,我可以天天上书房吗?」她转移话题。
「天天?」他笑着问。「这幺贪心?」
「因为…因为我想天天见你。」话一落下,她立刻垂下头,不敢去瞧他。
是害羞也是害怕,害怕他拒绝、害怕他再拿话羞辱自己。
听她的回答,他一阵沉默后,才道:「只要妳喜欢,随时都可以来,但我可不保证我天天都会在这。」
「嗯!」有了他的应允,右青开心地露出灿烂的一笑。
她终于能和毓瑾侃侃而谈了,终于离他近了一些了…。
看她高兴成这样,毓瑾也不自觉嘴角扬起。
他,喜欢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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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因为有了毓瑾的准许,右青果真天天上书房来。她跟毓瑾的关係改善了许多,不、是很多。
整座王府上上下下都清楚瞧见她脸上不时漾着甜蜜的笑容。
但是,毓瑾却不如他所讲的那样。因为他每天必定会上书房处理公事,所以每天上完早朝,就一定会到书房来。
有时,他专心于公事,右青就会在一旁看书作画或做自己的事。有时,他闲暇的时候,就会同右青一起研读诗书或者谈古论今。他们之间相处十分融洽,而且好像永远都有谈不完的话题,那是在苏满身上他找不到的投机。
可这天,不同于往常,下了朝的毓瑾一回到书房,并没有见到意料中的那抹身影。
她身体又不舒服了吗?还是有事耽搁了?
皱着眉,他不停的思索。
但无论怎幺猜想都只是臆测而已,唤来了下人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最后,他索性亲自去找人。
他站起身,想出房门,可前脚才跨出了门,一个娇小的人影便撞了进来。
「啊─」
一个重心不稳,右青就要往后倒去,毓瑾立刻伸手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揽。
「没事吧?」他问。
等站稳了脚步,右青摇头。「我没有怎样。」抬起头,脸色却是异常苍白,即使抹了粉,白皙的脸色还是一样毫无血色。
察觉她的异样,毓瑾定着眼瞧她。
被他瞧的不自在也怕被他瞧出了什幺,右青低下了头。
毓瑾伸出手抬起她的下颚,逼着她直视自己。
被迫回视他的眼,好一会儿,才从她口中挤出几个字。「怎幺了?」她问。
没遗漏她闪烁的眼神,毓瑾肯定她隐瞒了些事。
「没事。」他对着她露出微笑,不着痕迹的收回手。接着,他走回桌案前,坐了下来。
见他不再起疑,右青也到书柜前拿了本书,选了一张离他不远也不近的椅子。
如同往常般,毓瑾随意和她聊上几句,但就是没再提有关方才的事只字片语,彷彿方才什幺事也没发生…
直到她离开,毓瑾才唤了下人来。
「去查清楚,我要知道早上少福晋做了什幺事,见过什幺人。」毓瑾寒着脸,冷着声吩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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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右青正在书房里作画,越画她眉头越是深锁。
这幅画她已经画好几天了,可画来画去,总是不如她的意。
「在画什幺?」此时,已经忙完的毓瑾,来到她的身旁。
「毓瑾,你瞧─」她摊开自己的画作。「我在画一匹马,可是怎幺画都画不好。」她嘟起嘴,圆鼓鼓的脸庞可以知道她对这匹马有多恼怒。
这匹马快让她失去耐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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